「舅舅....」
呼!
就在朱高熾驚呼之中,徐輝祖已掄起了手中手臂粗的頂門栓,砸向那太監海濤的頭顱。
咚!哢嚓!
先是一聲悶響,然後那手臂粗細的頂門栓在眨眼之間斷裂。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血洞出現在海濤的頭頂,白的紅的瞬間灑落一地。
一時間,好好的人頭好似被壓扁的銅盆....
「舅舅.....」朱高熾愣住了。
當啷!
徐輝祖扔了手中的半截頂門栓,然後輕輕從徐氏的手中拿過藤條,麵無表情的看著朱高熾。
朱高熾心裡發毛,「舅舅....」
呼!
砰!
朱高熾身子一緊,隨即馬上從地上跳起來捂著屁股,臉都扭曲了,「嗷.........」
「我知道你心裡怪我,平日不和你親近!」徐輝祖冷著臉,「但你不知,我這個當舅舅的,心中有你這個外甥!」
呼!
「嗷......」朱高熾再次跳了起來,身子一個勁兒的哆嗦。
「我不親近你,其實是在保全你!」徐輝祖大聲喊道,「隻要你好,哪怕你對我這個舅舅心裡有恨,也無妨!」
「你如今長大成人,又是家中嫡長子,你父親又常年在外征戰。正該你支撐門戶的時候,你卻自殘身體發膚,嗜吃毒物!」
「讓親者痛仇者快!你枉為人子!」徐輝祖再次舉起藤條,「今日我就替你母親,好好的教訓你!」
呼!
「嗚嗚.......」朱高熾捂著屁股,慘叫一聲,一頭栽倒。
「對家,你是沒擔當。對親長,你是不孝順!」徐輝祖又咬牙道,「你自殘身體,對國而言就是不忠!」
「打!」徐氏背過頭,不忍看自己兒子的慘狀,口中卻哭道,「狠狠的打!」
她下不去手,隻能讓徐輝祖來。
她不忍去看,但也知道慈母多敗兒。
徐輝祖又一次舉起了藤條,忽一個人影從邊上衝出來,直接撲在了朱高熾的身上。
朱高熾的正妻張氏哭道,「母親,不能打了!洪熙本就身子弱,您要打就打媳婦兒,是媳婦沒能儘責.....」
說著,張氏又對朱高熾哭道,「洪熙,快跟母親說,說你錯了!說呀!」
突然,她發現朱高熾的目光變得愣愣的,整個人呆呆的。
「洪熙!洪熙?」張氏慌了,搖著朱高熾的身子,「你咋了?你彆嚇我?你說話呀!你說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院子中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兒?」徐氏驚呼一聲,也趕緊撲過來。
徐輝祖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藤條,心中暗道,「我沒往他腦袋上打呀?我打的是屁股呀?」
「壞了!」
朱高熾驟然驚呼,眼睛中滿是血絲。
「哪壞了?」徐氏驚道。
「那藥是十五叔那邊送來的.....」
朱高熾看著徐輝祖,「據說是高麗人獻的,十五叔那邊自從就藩之後就開始吃....若有毒的話,十五叔.....?」
說著,他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母親,能不能一會再打?我得進宮去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