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疼!”
屋內,紅燭劈裡啪啦。
小福兒坐在床上,妝容哭花了,梨花帶雨。
曹小強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急得滿腦門子汗。
“哪疼呀....我....我都沒使勁呀!”
“我都坐了一天了,本來就腿都麻了,你那麼一撲,把我腿壓了,嗚嗚嗚!”小福兒哭道。
她這一哭,曹小強徹底沒了主意,好似心裡一萬隻螞蟻在爬似的。
“那怎麼辦?那咋辦?壓哪了?”
說著,他直接蹲下。
~~
“哎呦!”
又是小福兒的一聲嬌呼之中,曹小強這傻子,竟然大手拎著小福兒的腿,仔細的端詳起來。
“哎呀,你!哈哈!”
小福兒又羞又氣,哭笑不得。
“我看看傷哪了,傷著骨頭沒!”
“哎!”
又是一聲驚呼。
卻是曹小強竟然直接扯了小福兒的襪子,露出白生生如玉一般的小腳丫。
“你乾嘛呀!”小福兒臉紅透了,渾身戰栗著。
“我看看....這疼?”曹小強捏了下小福兒的腳踝窩。
而小福兒,則是貝齒輕咬嘴唇,無聲的點點頭,笑道,“疼!”
“那...那....那.....”
曹小強急的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突然之間低下頭。
對著小福兒說疼的地方,輕輕噘嘴,“呼!呼!”
瞬間,小福兒愣住了。
曹小強不斷的吹著氣,抬頭笑道,“小時候我哪疼了,我娘就說你吹口氣,吹口氣兒就不疼了!”
說著,低頭。
“呼!呼!還疼不?哈哈!”
突然,他愣住了。
吧唧!
小福兒突的起身,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呼!
猛的,外邊出來風,紅燭熄滅。
~~~~
“老爺老爺.....”
管家站在門外,不住的召喚。
“大晚上乾什麼?”曹炳夫人壓著曹炳,怒道。
“你起來!”曹炳無力的推著夫人沉重的身軀,求饒道,“定是有公務!”
“大晚上有個屁公務?”曹炳夫人繼續罵道。
曹炳好不容易從被窩中掙紮出來,走到門口,係著褲腰帶問,“咋回事?”
“宮裡來人了!”
“哎喲!”
曹炳心頭一震,趕緊回身找衣服,一邊找一邊罵炕上的婆娘,“也他媽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大癮......我衣服呢?襪子呢?”
半盞茶的時分,曹炳收拾完畢從臥房中出來。
走到前院,就見一個內廷侍衛正等在門房中。也是熟人,乾清宮侍衛領班袁興業。ΗΤΤΡs://.éЬòǒκbǎō.И
“這是........?”曹炳疑惑道。
“今兒是巡查近衛營和城防營的日子,您忘啦!”袁興業笑道,“特來找您!”
“今兒我兒子成親.....”
袁興業板著臉,“侯爺,皇上的意思!剛才知道您沒巡營,臉色可不大好看!”
“我這就去!”曹炳一拍腦袋。
他用腳後跟想都知道,皇上這是一想起寶慶公主嫁他家了,心裡就不痛快。皇上心裡不痛快,必須要有人也跟著不痛快!
曹小強要入洞房,那就折騰他老子唄!
但是...
殊不知呀!
正好救了曹炳,他巴不得趕緊離開家,離開家裡的母老虎呢!
穿好衣甲,騎上戰馬,興衝衝的奔往軍營。
但剛到營門口,骨子裡那種武將的警惕卻陡然驚醒。
曹炳管著京師的城防營還有侍衛營,侍衛營其實查不查的無所謂,要巡查的就是城防營。
眼前的城防營有些不對,看著比往日......更多了幾分肅殺!
是的,肅殺!
城防營是京師的地方部隊,作用就是維持維持治安,不是邊軍那種野戰軍,自然少了幾分鐵血肅殺。
但現在,營中燈火通明,哨崗林立。
“有人來了!”
曹炳心中暗道一句,再看向大營門口,幾個麵生的鐵甲衛兵從裡麵奔走出來。
“可是曹軍門!”其中一個衛士上前,拱手說道。
“某正是!”
曹炳一隻手拉著韁繩,一隻手按著刀柄,他身邊的親兵,默然無聲的散開,擋在他的側翼,同時也隱隱的把麵前這幾個麵生的鐵甲衛兵,從側麵包圍起來。
“軍門,我家公爺正在等您!”那鐵甲衛士對身邊的人的動作置若罔聞,輕聲說道。
“哪個公爺?”曹炳眼睛眯了起來。
那鐵甲衛士笑笑,“自然是鄭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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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公,就是皇帝的親舅舅常升,更是執掌京師內外城防十幾年的老軍頭了。
曹炳聞言,給了身邊的親兵們一個眼神。
突然,對邊上喊道,“當值的千戶,給老子滾過來!”
話音落下,哨兵房中一名千戶飛奔出來,“軍門!”hττPs://.Eьòókbá/
曹炳眯著眼,手中的馬鞭陡然落下。
啪啪!
鞭鞭都抽在了那千戶肩膀的護甲上。
且口中大罵道,“鄭國公來了,為何不早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