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心中暗罵,「你....你私下捅咕就算了,如今你光明正大把人往宮裡接?」
「咳咳...」朱允熥又咳嗽兩聲,「洪熙,到底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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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心中歎口氣,暗中道,「江山社稷為重...還是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想著,他從袖子中抽出一份奏折,低聲道,「皇上,從正月初六開始新都北京接連大雪.....都是十年難得一遇的特大暴雪...城裡城外,民宅被暴雪壓垮者,數不勝數!」
朱允熥見他如此,噌的站起身,接過折子鄭重的看了起來。
「剛建好的官學的學舍.....被雪壓塌
了....」
朱高熾低聲道,「事發時是午夜,二十幾個住在官學中的寒門學子,直接埋在裡麵....雖救援及時,但依舊有幾人重傷不治....」
「房子怎麼會被雪壓塌的...」朱允熥的聲音輕輕的,且毫無情緒波動。
「據奏是過年的時候開化了,雪變成了冰,然後又猛的下雪...」朱高熾低聲道,「臣少年時生長在北地,年年冬天,都有房子被雪壓塌的事...」
「你說的那是窮苦百姓的窩棚....」
朱允熥緩緩放下奏折,「朕說的是朝廷花費重金修的官學.....」
說著,哐當一聲!
朱高熾一個哆嗦,就見身邊的圓桌,直接被朱允熥一腳踹翻。
「楊榮還有臉跟朕奏報?」朱允熥怒道,「朕要是他,朕就自己找根繩子上吊算球...他那應天府爺衙門塌沒塌?按察司衙門塌沒塌?各部的衙門哪個塌了?」
「同樣的雪,他們的衙門不塌,老百姓的房子塌!」
「行,老百姓的房子是自己花錢蓋的,塌了可以說為了省錢沒蓋好!可是官學.....給百姓子弟讀書的官學學舍,能讓雪壓塌....那房梁是豆腐做的嗎?」
「皇上息怒....」朱高熾趕緊道,「應天府已經緝拿負責營建的相關人等....」
「那就是說,官學供給學子居住的學舍,是豆府做的嘍?」朱允熥冷笑。
朱高熾低頭,沉默不語。
「嗬嗬,行!出了事馬上抓人...哈!」朱允熥繼冷笑,「抓了人,死了的能活過來嗎?馬後炮....早乾幾把毛了!尋常百姓家蓋房子,還知道盯著呢!官府的官學,是怎麼糊弄過去的.....抓人?抓誰?抓幾個倒黴蛋替死鬼?」
朱允熥越說越氣,「朕把新都營建司交給你,你看你辦的差事......短短一年內,暴了多少事出來?」
「皇上,官學等不是營建司修的...」朱高熾忙委屈道,「營建司所建,皇城,排水,軍營,官衙.....內城,城牆等處.....這官學是北直隸學政還有應天府一塊籌建....不屬於臣負責。」
驀的,朱允熥意識到了什麼。
他盯著朱高熾,「你有屁就放...」
這折子是應天府直奏呈的,按理說這麼大的事應該是應天府知府,跟北直隸總督辛彥德一塊聯名上奏才是。而且,奏折也不應該直接送到朱高熾的手中。
「皇上....」
朱高熾低聲剛要開口,目光卻又不得看向那麵藏著人的屏風,又閉上了嘴。
朱允熥歎口氣,「你跟朕來,邊走邊說!」
隨後,朱允熥在前,朱高熾微微在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乾清宮,走在乾清宮外的連廊之下。
「這事,應天府沒報辛彥德?」朱允熥開口道,「直接捅到你這了,是有什麼隱情嗎?」
大家見諒,今天自己跑了好幾家醫院,實在是沒狀態了。
我欠一張,求你們了,確實狀態不好精力不行,腦子有東西但是手跟不上腦子了。這幾天廣州變天,骨頭嗷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