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大哥一拍大腿,“行,回去我就弄死狗日的.....”
“不是,大哥!”徐盼苦笑,“您這都沒影的事兒,不就做了個夢嗎?”
“哎,我跟你說呀...我媳婦以前呀....”
老王大哥說著,突然閉嘴,“算了,他媽的家醜不可外揚,我不能讓你知道我當過王八!”
徐盼,“......”
“這麼地,幫我寫封家書...明兒到雞鳴驛郵出去!”
“好嘞,您稍等!”
這貨徐盼倒是輕車熟路,直接從包袱中拿出紙筆來。
然後鋪在草席上,彎腰提筆,豎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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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老王大哥咳嗽兩聲,“開始了?”
“嗯!”徐盼點頭道。
“咳咳...我說....”
“大哥!”徐盼苦笑道,“這是寫信,不是講話!”
“好好好!”
老王大哥不住點頭,抓兩下胡子,“媳婦,我今天晌午做夢,夢著你了......”
徐盼聽了,提筆書寫。
“夢著你,背著我……”
徐盼的手一抖,差點撅過去。
“掐指一算,我離開家已經小半年了....”
“這小半年來,我一次女人都沒碰過!”
“上回周老二說帶我找半掩門的,隻要五個銅錢,我都沒去....”
“咱倆是夫妻,我的得給你!”
“我呀,都攢著呢....等回家的時候給你。你在家也給我攢著....彆擱半道上,又跟彆莊上的人扯犢子...”
“你扯犢子彆讓我夢著,讓我夢著了,看我回去不一刀一個把你們都剁嘍...”
徐盼提筆,筆走龍蛇。
“愛妻,一彆半年,為夫甚是想念!因昨夜夢中有你,天亮了我都舍不得睜開眼!”
“夫念你,徹夜難眠!奈何軍法如山,不能與你朝夕相伴!”
“愛妻且等,差事雖但軍餉頗足...”
老王大哥眼珠轉轉,看著徐盼寫下來那方方正正的字,“哎,寫真快呀!比我說的都快!”
“還有嗎?大哥..”
“沒了,先這麼地,嗬嗬嗬!多謝兄弟了嗷....”
“您太客氣了,都是兄弟,舉手之勞!”
徐盼說著,在信上寫下最後一行字,“望愛妻保重身體,等我歸來與你把花戴......萬萬保重。”
“寫好啦?”
“哎,您等會!”
徐盼擋住老王大哥要拿信的手,笑道,“墨跡還沒乾呢?”
老王大哥迷惑道,“誰磨嘰了?嫌我話多了?”
徐盼,“....”
“哦,不是不是....我是說寫字的墨...”
徐盼笑著解釋道,“這墨水還沒乾呢..不能疊...”
“啊!”老王大哥恍然大悟,“這家夥,嚇我一跳....我尋思我說話都多直接了,咋還磨嘰上了呢....”
“嗬嗬嗬,我哪有...”
說著,徐盼心中猛的一驚。
就見草席上的紙,忽的無風自動...
不是紙,是地麵....
軲轆...
旁邊趴著的帶隊百戶趙安一個翻身躍起,“媽了逼的....哪來的騎兵?起來,起來....”
老王大哥也唰的蹦起來,吱嘎一下,非常利索的給弓掛上弦。
然後回頭看看還坐在地上的徐盼,“一會躲我身後嗷,我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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