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魂牽夢繞的故人?(2 / 2)

對弈江山 染夕遙 8066 字 9個月前

那女娘雖然跪坐在蒲團上,但卻看得出,身姿曼妙而纖細,纖腰楚楚嗎,盈盈一握,腰間係了藍白兩色的絲絛。

簡單的修飾,卻顯的淡雅恬靜,彆有一番嫣然素雅。

那女娘一邊吟誦著佛經,手上的佛珠也隨著她聲音的快慢,緩緩的變化著速度,時快時慢。

看得出來她十分的虔誠,吟誦的聲音也極為的鄭重。

她就那般吟誦著,仿佛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就在這女娘專心致誌的吟誦佛經之時。

一道玄色的身影緩緩的,無聲無息的飄落在窗前,那身影顯得十分小心翼翼,悄悄的點破窗欞紙,朝著屋中窺探。

那女娘本就專注的吟誦佛經,加上背對著窗戶,根本沒有一絲的覺察。

那身影自不必說,正是去而複返的浮沉子。

浮沉子夾著十二分小心,從原來出去的後牆翻進守將府,見守將府內一片漆黑,他漫無目的的溜達了一陣,正想著去丹閣溜達一圈,看看那呂鄺在不在那裡。

卻未曾想丹閣對麵的閨樓竟然有了亮光,他便順著亮光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閨樓,點破窗欞紙朝屋中窺探。

聽牆根的毛病又發作了,乾這事,浮沉子是內行。

浮沉子屏息凝神,朝著屋中窺探,一眼便斷定,這裡該是呂鄺的獨生女兒的閨房。

浮沉子早就聽人說過,這呂鄺的夫人,在生產時便因難產而死,隻留下了一個千金小姐。那呂鄺對這個女兒卻是十分的寵愛,考慮到若是續弦在娶,後母會對自己得女兒不好,便一直都未曾續弦。

如今呂鄺年過五十,自己的女兒也將近二十歲的年紀了。

早已到了出閣的年歲,那遠近的媒人踢破了門檻來保媒。其中不乏大門大戶,名門望族家的公子哥。

隻是這女娘平素被父親視為掌上明珠,而且眼力甚高,卻是一個也瞧不上,於是終身大事一直耽誤到現在。

不過,天門關百姓皆有言,呂鄺這個當父親的雖然這一年多性情大變,做了不少壞事,皆因醉心於陰陽神道。

可是這個女兒卻賢良淑德,性子溫柔如水,更是做些力所能及的接濟窮苦人家的事情,卻是個好名聲。

隻是畢竟是個女兒身,很少拋頭露麵,總在守將府自己的閨樓中,深居淺出。

然而,這女娘得名姓,浮沉子卻忘了打聽。

畢竟浮沉子關注的是她爹呂鄺,對於這女娘,浮沉子自然沒有多少興趣。

不過,今日浮沉子卻覺得果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呂鄺家的千金小姐竟然信佛。

這可好,女兒信佛,老爹信歪門邪道的神教。真是一對好父女。

浮沉子一邊在窗外偷窺,一邊暗暗的想著。

卻見那呂家小姐背對窗子,口中虔誠的吟誦了數遍佛經,這才喃喃道:“隻願慈航大士,大發慈悲,一則保佑天門關安然度過此次危機,這樣滿關的百姓也可免受戰爭屠戮之禍,天門關可永續安穩繁榮;二則保佑爹爹身體康健,莫要被那陰陽教迷惑,早日尋回本心;三則保佑我們全家平平安安......”

言罷,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裝,從佛龕上拿出三炷香點燃,虔誠的插在佛龕正中的香爐之上,又禱告了一番。

這才又跪在蒲團之上,低垂著螓首,久久不語。

浮沉子看在眼裡,驀地覺得這女娘不知為何,竟給人一種淒愴和無奈,那跪坐在蒲團上的身影,竟顯得莫名的楚楚可憐。

善了個哉的,莫要因為這樣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女娘,亂了道爺的道心啊。

浮沉子心中暗想,這位千金,你所求的事情也忒多了些,怕是大慈大悲的慈航大士,還你的願有些累,八成你所求無法靈驗啊。

那女娘又呆呆的坐在蒲團上了許久,這才沉沉一歎,似乎有些顧影自憐。

半晌方低低喚道:“翠珠......你進來......”

浮沉子一個激靈,趕緊朝一旁暗影處躲了躲。

卻見閨樓的一樓,燈光亮起,片刻之後,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娘,披了一件厚襖,提了一盞紅燈籠,緩緩的上得閨樓,來到門前,輕輕叩了叩門道:“小姐,這般時辰,離著天亮還早呢,你怎麼就醒了呢?”

“進來罷......我心中有事,著實難以安睡,你進來陪我說說話......”裡麵傳來呂小姐的聲音。

那丫鬟翠珠這才輕輕地推了房門進去,見自家小姐正跪坐在蒲團上,趕緊走了過去道:“小姐,如此心誠為老爺祈福......老爺若是知道,定然欣慰......”

她走過去,將那小姐攙起,忽的慌道:“小姐......您您怎麼哭了......”

那小姐不聽還好,聞聽此言,竟嗚嗚啜泣起來。

丫鬟翠珠趕緊將她攬住,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那小姐一直背對著浮沉子,浮沉子怎麼調換角度也看不到她的麵容。

隻是這樣一來,浮沉子隻覺得實在無趣,大半夜的自己放覺不睡,偷窺一個未出閣的女娘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真就以為自己是那個采花大盜呢。

想到這裡,浮沉子抬腳剛想溜之乎,卻驀地聽那小姐止了悲聲,歎了口氣道:“我今日聽聞,那劉通在他兄弟的舉報下,抓了為禍多日的采花大盜是麼?”

翠珠扶了那小姐坐了,不巧的是,那女娘已然後背朝著浮沉子。隻是浮沉子驀地聽到這小姐說起采花大盜的事情,原本想走,卻停在原地,看來還是得聽聽,說不定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翠珠點了點頭道:“是啊,小姐,的確是抓住了......”

“是什麼樣的采花大盜呢......”那小姐淡淡問道。

“哦,我聽獄卒們說,是一個年輕的道士,還有一個老叫花子......此事已經報知了老爺和周昶將軍......隻是老爺......”

翠珠頓了頓,又道:“周昶將軍忙於軍務,皆無暇分身,聽劉長史說,反正罪狀已經明了,。明日午時,便要將那個采花大盜斬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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