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圓。
黃奎甲一見此將,镔鐵盔、镔鐵甲,手中一把長刀,胯下一匹大青馬。卻是員大將。
馬後有軍兵挑了一展旗,上書一個大大的臧字。
黃奎甲見有將領出來了,一拍手哈哈笑道:“噫,一碗酒嘍!”
旁邊早有軍士看好了敵軍人數,大約兩千多人,隻是氣色不怎麼好,一個個沒精打采,雙眼無光,看起來都有些病懨懨的。
那種狀態,便是黃奎甲這樣的也看得出來。
黃奎甲不管那許多,將手中一對烏金鐵戟一碰,鏘踉踉一聲響,一指敵將吼道:“兀那鳥人,報名再戰!”
“渤海四驍將,臧宣霸是也!”那敵將端坐馬上,沉聲喝道。
“什麼嘰裡咕嚕的一大串,俺記不住.....”說著,低頭向身旁副將道:“記住他叫什麼啊,可彆忘了,要不可沒酒喝了......”
那副將忙點頭。
黃奎甲也不廢話,掄了那雙戟,催馬上前,當頭便砸。
臧宣霸也是一員猛將,手中長刀也近百斤,見黃奎甲掄戟砸下,也不躲閃,大叫一聲:“開啊!——”
抬長刀向上招架。
“當——”的一聲響,兩人兵刃碰在一處。
臧宣霸和黃奎甲皆是同時感覺自己的胳膊發麻,暗道對方好大氣力。
二馬錯登,兩人調轉馬頭,掄刀揮戟再次互衝而來。
“當——”又是兵刃對撞。
再看兩軍陣前,像開了鐵匠鋪一般,當當的兵器撞擊聲不絕於耳,這兩員悍將,一個猛砸,一個就敢猛接。
招式什麼的這時全部丟到一邊,黃奎甲心中想著,我砸不死你,算我輸;臧宣霸心中想著,我震不死死你,算你贏。
叮當......叮當......叮當......
這頓互拍,倒有些好笑。
黃奎甲天生神力,那臧宣霸雖然也有力氣,比起黃奎甲卻是差一些。
終於黃奎甲掄戟砸了十三下,這臧宣霸也真就是個人物,接了他十三下。
黃奎甲越砸越起勁,第十四下猶如天界倒了撐天柱,大戟掛了勁風,呼一聲又砸了下來。
臧宣霸接上一下的時候就覺得渾身氣血翻湧,勉力支撐。又見這一戟砸來,暗中叫苦,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接不住的,可是黃奎甲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臧宣霸沒有辦法,指的一咬牙,拚了命的接這砸下來的一戟。
“當——哢嚓!”
再看臧宣霸手中長刀被黃奎甲一戟砸斷為兩截。黃奎甲的大戟被崩出。
可是臧宣霸隻覺的腸子肚子皆翻了兩翻,喉頭發腥,胸口憋悶。
“哇——”的一口鮮血噴出。
臧宣霸沒有辦法,隻得抱住馬脖子,調轉馬頭,敗回陣去。
黃奎甲哈哈大笑,剛想下令衝陣,這兩千人馬護著臧宣霸,敗回營中,閉了營門。
黃奎甲見此,才壓住陣腳,繼續討敵罵陣。
又罵了一會兒,再看營門又開,一彪軍衝了出來,為首一員將,卻是乾瘦身材,坐在馬上都比黃奎甲跳下馬矮著一截。
黃奎甲見又有敵將出來,咧著大嘴笑道:“哈哈,第二碗酒嘍!”
“哎,你叫什麼名字!”黃奎甲也不廢話,也不看來了多少兵馬,反正身邊副將急著,自己隻用拍人便好。
“大將軍麾下副將高桓!”那敵將冷叱一聲,一擺手中長槍,催馬朝著黃奎甲便刺。
黃奎甲卻沒聽過此人名號,心中想著反正罵出來一個,就有一碗酒喝,管他是誰,隨即大吼一聲,掄戟與高桓站在一處。
隻打了一個回合,二馬錯蹬,黃奎甲翻身一錘,正中高桓的後背。
那高桓頓時如遭重擊,一口血噴了出來。翻身落馬。
“綁——!”早有左右副將拿了綁繩將高桓生擒。
...... ......
且說蕭元徹行轅,一個一個召集了諸將領,將事情言明,又叫了伯寧,按照將領們開列的名單,按圖索驥,將患病士兵集中一起,劃定區域,由暗影司親自把守。
伯寧剛走,便有報事的疾跑而入道:“報!報丞相,黃奎甲將軍大獲全勝,正回軍交令來了!”
話音方落,行轅大門便被推開了,黃奎甲哈哈大笑的走了進來,一眼看到蕭元徹和郭白衣,咧著大嘴伸出五個手指頭道:“主公,祭酒,俺這一仗,砸傷三個,砸死一個,還活擒一個,怎麼樣,總是有五碗酒了罷......”
蕭元徹和郭白衣對視一眼,皆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