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二百六十四章 醒來(1 / 2)

對弈江山 染夕遙 9480 字 10個月前

恍恍惚惚之中,蘇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中,是一位綠衣女娘。

不知何故,她的臉上罩了白紗,看不清楚她的容顏。

一陣無力的虛弱感,讓蘇淩再次閉上了眼睛。

而這女娘卻靜靜的站在他身邊,似乎看著他。

不言不語。

過了片刻,蘇淩總算再次睜開了眼睛。

這次,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許亮色,已然有了精神。

蘇淩看了看屋中,發現屋中的一應陳設光潔的一塵不染。

又看到旁邊桌上,放著飯菜。

隻是飯菜已涼。

他轉頭,又看向這個綠衣身影。

他確認了好久,或許是剛剛醒來,他的頭還是感覺沉重,有些不太清明。

這女娘仍舊不聲不響,站在他榻前。

他竟然把她錯認成了......那個人。

自己看來是病的有些糊塗了。

若真的是她,她如何會如此不聲不響。

她的笑容,嬌俏無比,笑顏如花。

這女娘卻是安安靜靜,甚至有些木訥。

“你是哪家女娘?怎麼會在我房中?”蘇淩聲音不大,許是剛剛醒來的緣故。

那綠衣女娘卻還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語,隻是那樣的看著他。

蘇淩連問了三遍。

她卻仍舊如此。

蘇淩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打算閉著眼睛再休息一下。

卻見那女娘忽的朝著房外疾跑去了。

蘇淩不知為何,正疑惑間。

卻見那女娘微微喘息著,再次跑了進來。

手中多了紙筆。

蘇淩疑惑間,卻見這女娘將那紙張在桌上平鋪,握了那筆,刷刷點點的寫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女娘才站起來,拿了那紙讓蘇淩看去。

蘇淩看了,卻見那紙上寫著一行小字。

我叫月兒,是張神農的徒兒。

蘇淩猛然一個激靈,令他驚訝的不是這個女娘是個啞巴。

而是這個女娘,叫做月兒!

她的師父是......張神農。

蘇淩驀地顫聲問道:“你說你是我阿爺張神農的徒兒?你可曾見過芷月?”

蘇淩滿心希望的等她回答。

可是,他看到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蘇淩感覺自己的期望瞬間落空。

怎麼會?怎麼會?

她既是我阿爺的徒兒,為何未見過芷月?

蘇淩有些不相信,他再次出言問道:“你真的......真的未見過芷月?”

那月兒再次淡淡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在那張紙上寫了什麼。

蘇淩看去,卻見寫著:我一年前入了飛蛇穀,穀中隻有師父一人,我不知誰是芷月。

蘇淩的心刹那之間縮緊了,半晌無言。

屋內出奇的安靜。

過了好久,蘇淩才又開口道:“我睡了多久......我阿爺又在哪裡?”

月兒忙低頭寫了,給他看去:你已經昏迷了近十日了,城中百姓和營中軍士皆同你一般染了病,師父每日辛勞,為他們治病了,也不在你這裡住。

蘇淩聞言,一陣悵然,頗有些搞不清狀況,他還是以為自己不過是喝了酒吹了風,偶感風寒,為何會到了昏迷的地步,還有竟然舊漳城中百姓和營中將士也染了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出言相問,那月兒又在紙上將前前後的事情都寫了清楚。

蘇淩看過卻是久久無言。

原來自己得的是瘟疫,竟差點沒了性命。

好多士兵和城中百姓皆是如此。

更為要命的是,就連張士佑和倉舒也......

好在他們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瘟疫也幸賴張神農之力,得到了有效的扼製。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房內隻有這個不會說話的綠衣女娘月兒。

郭白衣和蕭倉舒早就搬離了。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道:“這些時日,是月兒姑娘一直照看我的吧,多謝你了!”

那月兒這才連連擺手,又寫了字:我隻是每日做些飯食,給你行針、喂藥而已,不辛苦的,再說你也是我的師兄......

蘇淩這才點了點頭,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慌得月兒緊走兩步,一把將他按住,連連搖頭。

“我大好了......你讓我下來,我要去找我阿爺......”蘇淩忙道。

可是月兒如何肯依,隻是一直搖頭,讓他躺好。

蘇淩沒有辦法,他本就元氣大傷,如今說恢複根本談不上,隻得重又躺好。

他又緩緩似自言自語道:“也不知戰事如何了......”

月兒聞言又在紙上寫了:沈濟舟軍中亦有瘟疫,已然好久為開兵見仗了。

蘇淩這才稍稍安心。

月兒又寫了一句話:你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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