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興洛倉糧千萬石,遠勝金山與銀山。
東都洛陽虎狼覓,尋餌嗜血再硝煙。
話說那李密得知洛陽王世充親自率領大軍來攻打興洛倉,心底也是忐忑不安,他心想“我瓦崗已經今非昔比,經與驍果軍這次決戰,雖勝但也隻是險勝,瓦崗損兵折將元氣大傷,而王世充就是瞅準這個薄弱環節撿便宜來了,和他開戰沒有十足把握,但不戰又非英雄好漢,這可如何是好?”馮少師看出了李密內心的焦灼,於是說道“李將軍稍安勿躁,我已派出了探子,去王世充的兵士中探聽虛實,據可靠消息,王世充親率三萬大軍,且鎧甲武器精良,士兵訓練有素,他是有備而來,咱們萬萬不可輕敵,不過他們也有致命的弱點,就是糧草不足,我軍隻要堅守不出,守住城池,便可拖垮他們。”
此時李密身邊一員副將立即站出加以反對,隻見他青袍金甲,三叉金冠,獸麵束帶,七星寶劍,他就是瓦崗軍翟讓舊部邴元真“王世充在洛陽自立越王楊桐,占據東都,學曹操脅偽天子以令諸侯,但卻沒有曹操的雄才偉略,不足為懼。”話音剛落,又站出一員猛將,隻見他頭戴六寶黃金冠,照日金黃龜貝甲,紫袍銀甲,寶冠束帶,腰佩強弓硬箭,手持方天畫戟,足穿鱷皮河舟靴,光輝渾金欲擎天,他乃是飛將軍單雄信“王世充隻不過是一個話癆愛發毒誓的小人,他現在尊越王楊桐為皇泰主,隻是暫時迫不得已,一旦時機成熟,他這反逆之心將毫不掩飾,況且他是我等手下敗將,將軍對這種小人何足掛齒,如果我們守城不出甘當縮頭烏龜豈不令天下人恥笑?”
正說著,又站出一將,隻見他,白袍銅甲,黑抹額堂絲帶盤,白玉帶五寶妝成,腰懸鑲鑽寶劍,乃是副將裴仁基“我方剛剛經曆了與驍果軍的大戰,元氣尚在恢複中,此時王世充借機而來想得便宜,我們可將計就計,麵兒上和他假情假義,那邊派主力從城後而出繞道偷襲東都洛陽,洛陽必令王世充火速回救,我主力目的達到後可撤離洛陽界,待王世充再來犯我部,我主力依前再滋擾洛陽,周而複始,令王世充疲於應付,待其勞頓疲憊之時,將軍可派出我部主力,趁王世充苦於奔波疲弱一擊而斃之,這就叫做,兵不厭詐,出奇製勝。”
裴仁基話音剛落,又站出一文臣,乃是李密元帥府文學參軍魏征“前述大唐馮駙馬所言為上策,我等應避其鋒芒,不正麵與其衝突,王世充兵多糧少,我們隻需守住城池,幾日內王世充糧儘必然撤軍,到時我等可追逐掩殺,其必大敗而歸。”這些能臣武將,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李密都認真傾聽,不住地點頭,末了,眾臣都無話可說了,齊刷刷的看著他們的主帥李密,隻見李密發話道“眾將所言各有各的道理,裴仁基、魏征屬於智取謀略,馮駙馬所言也是穩字為上,單雄信、邴元真二人主戰,實際上我們也還是有實力的,他王世充是何等小人,我瓦崗豈可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