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瓊斯笑道,他明白陳正威的意思。
兩人聊了片刻,陳正威又和他約定了大年初一會在唐人街舉行宴席。
瓊斯離開後,陳正威有些玩味的坐在沙發上。
他昨天和戴倫談的不錯。
畢竟他讓戴倫做的事情很簡單,讓市長安分下來。
這並不是背叛,而是再鬨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戴倫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兩人很快就達成合作。
唯一倒黴的就是平克頓偵探,他們被拋棄了。
而瓊斯,也是陳正威提出的人選。
隻是瓊斯自己不知道。
瓊斯是個眼光不錯的投資人,交遊也很廣闊,陳正威覺得他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生意。
在沙發上坐了片刻,陳正威讓人找來陳正虎。
“那些人還活著吧?”
“威哥沒說乾掉他們,我每天都讓給他們飯吃!”陳正虎說道。
“走,帶我去見見!”陳正威起身從晚雲手裡接過大衣,隨後帶著幾個人和陳正虎出門,就在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裡。
院子裡幾個馬仔正在玩骰子,看到陳正威後連忙將骰子收起來。
“天天就他媽知道賭!”陳正威直接一人給了一腳。
隨後進了屋子,就聞到一股騷臭味。
“艸!”陳正威拿出手帕將鼻子和嘴捂上,進去後看到十幾個人被關在三個房間,一個個鼻青臉腫,雙腳還用鐵鏈鎖著。
“放我們出去!”看到陳正威後,那些人立刻激動起來。
被關在這裡這些天,他們一直在擔心這些中國人會怎麼對待他們,怕被殺掉。
“這些東西從哪弄來的?”陳正威壓根沒理他們,指著他們腳上的鐵鏈問到。
“之前從其他堂口找到的,有些女人被賣過來後想要跑,那些堂口用來鎖她們的……”陳正虎在陳正威耳邊道。
“將他們放出來吧!”陳正威轉身就出去了,這裡他待不下去了。
片刻後十幾人被放出來,一個個鼻青臉腫,身上帶著臭味。
這些人這次算是老實了。
“現在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吧?”陳正威站在院子中間,看著十幾個人道。
那十幾個人有些畏懼的看著陳正威。
“你們運氣不錯,我和市長之間的矛盾解決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下,好運氣總有用完的時候。下次你們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以後都給我聰明一點!”
陳正威說完,看眾人竟然沒回答自己,重複問道:“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眾人這才小聲回應。
“在我這裡連吃帶住,你們走的時候是不是要對我說聲謝謝?”陳正威直接道。
那十幾人麵麵相覷,眼中全是屈辱,可現在哪還敢不低頭?
“謝謝……”
“滾吧!”陳正威轉身離開,他相信這些人以後肯定不敢再來唐人街了。
離開這裡,陳正威又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整個房間裡滿地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資料,都是昨天晚上格林他們和容嘉材帶著人從平克頓偵探社搬回來的。
此時馬爾科和那個傑克正帶著人在整理。
這裡麵有著西部大部分地區的資料,包括地理情況,鐵路狀況,犯罪團夥,匪幫,工會。
陳正威自己想要收集這些資料,不知道要多少人手,花多少時間才能收集完。
晚上,陳正威將北灘的一家德國餐廳包了下來,宴請整個調查局。
所有來的人,臨走的時候都能拿30塊錢的紅包。
昨天受傷的人,還有額外50塊錢的醫藥費。
而小隊長則是拿100,邁克爾和老歐文是拿400.
陳正威的態度向來都是,隻要你幫我做事,就能在我這裡拿錢,而且是源源不斷的錢。
不但每個月有錢拿,做事還有額外的錢拿。
哪怕是一個最普通的銅扣子,他也不會忘了對方的錢。
這些人全都靠自己養家糊口,怎麼會看著自己出事?
今天晚上過來,並且拿了紅包的警員,就超過二百人。
包括所有探員,還有半個舊金山的銅扣子。
不僅僅是唐人街、北灘,港口,還有市場街南區、劇院區、俄羅斯高地、太平洋高地這些地區的銅扣子。
看著宴會上的人群,陳正威和邁克爾站在一邊,手裡拿著酒杯碰了一下。
如今要是有新警員來舊金山調查局,不同流合汙,在這邊根本生存不下去。
不需要陳正威動手,其他警員自己都得打他黑槍。
尤其是探員。
稍晚一些,陳正威又去見了斯坎奈爾,雖然他很快就要下台了,不過陳正威也沒少他那一份。
昨天的事,沒有他的默許,也沒那麼容易。
同時陳正威還邀請他大年初一去唐人街,參加宴會。
回到賭場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陳正威接過晚雲遞來的根汁汽水,隨口問道:“賬上還有多少錢?”
“四萬六千三百……”晚雲將賬本都背下來了。
“媽的,賺錢比吃屎還難,花錢比水還快!”陳正威罵道。
今天晚上就花了一萬二,讓報紙印照片花了三千五,前天還給海關局長送了兩萬塊……
何況俱樂部那邊還一直在陸續投錢。
哪怕每個月進錢不少,但仍然入不敷出。
彭八那一船貨的錢還沒給呢,好在將鴉片之外其他貨物賣給唐人街的商會和商鋪,大概能出來10萬,還差2萬的缺口。
而且今年22號過年,還有十一天,到時候還要發紅包……
陳正威打算給唐人街所有人發紅包。
每個紅包塞一塊錢,那就是四萬多。
自己手下的馬仔總要多發一些吧?
雖然可以從唐人街那些富商那裡再刮些錢,不過陳正威拉不下這臉,丟不起這個人。
他現在已經過了在內部強取豪奪的階段了。
陳正威坐在那抽著煙,琢磨上哪能弄個大的。
不然就隻能去銀行貸款了……
很快陳正威就想起一件事。
霧城煙草公司的老板詹姆斯庫克。
自己之前都將心思放在市長安東尼身上,差點兒把這個撲街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