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材腳步頓了一下,扭頭朝著那個記者看去:“亂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是哪個報社的記者?”
其他記者頓時散到兩邊。
那個記者頓時支支吾吾起來,他隻是想要一個大新聞。如今看到容嘉材盯著自己看,反倒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答。
“哪位能告訴我這是哪個報社的記者麼?”容嘉材詢問。
“舊金山公報的記者!”舊金山紀事報的記者立刻拆了對方的老底。
“哦,我記得你們報紙正在被起訴!”容嘉材飽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帶人離開。
馬車旁邊已經有人放了鐵盆,將紙點燃扔進去。
幾人從火盆上跳過,然後嘻嘻哈哈的上了馬車,在馬車上把衣服換了。
回到唐人街,已經有二三十人在那等著了,都是他們的好友,見到他們下了馬車都過來拍拍打打。
“你們先洗個澡,休息一下!中午威哥給你們接風!”容嘉材在馬車窗口對幾人道。
眾所周知,這個時候陳正威還沒起床呢。
臨近中午,陳正威將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安娜推到一邊,又在車燈上捏了一把,昨天晚上兩人運動的太晚,導致今天安娜早上根本沒起來。
不過櫃台主管諾爾在大年初一那天,成為了銀行經理。
和計劃一樣,沒有什麼波折。
而安娜也被調到了貸款部門,不像在櫃台那樣有著嚴格的上班時間。
拉開窗簾,外麵陰沉沉的。
舊金山1月份經常下雨,陳正威不太喜歡雨天,容易讓人心情不好。
癱在沙發上抽了一根煙,才走過去一巴掌抽在安娜的屁股上,安娜的臀部顫動了幾下,映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安娜迷糊的哼哼一聲,還想再睡,氣得陳正威又抽了一巴掌,總算把她給抽起來了。
結果過了一個小時兩人才離開房間下樓吃飯,安娜化妝花的時間太多了。
到了附近那家餐廳,沒多久容嘉材就帶帶著十幾人過來,其中就有容嘉鴻等人。
“威哥!”容嘉鴻等人看到陳正威後都露出笑容,隨後有些好奇的打量陳正威身邊的安娜。
他們不認識這個鬼妹。
“出來了就好!在裡麵進修的感覺怎麼樣?”陳正威笑道。
“總算是從裡麵出來了,身上都是虱子……”容嘉鴻抱怨道,哪怕每天都能出來放風,和其他監獄裡的人比起來像是天堂了,不過監獄裡的條件確實很差。
“等以後我承包個監獄,到時候條件就好多了!”陳正威笑道,他問過這事,承包監獄需要政府辦公室審批,而且現在已經承包出去了。
所以他準備選舉後再操作。
“威哥,不會還要讓我們蹲大牢吧?”容嘉鴻被嚇了一跳。
“下次就輪不到你們了!”陳正威哈哈笑道,隨後介紹:“你們叫安娜小姐!”
“安娜小姐!”幾人連忙衝著安娜問好。
安娜不知道該怎麼辦,起身衝著眾人笑了笑,然後又坐回陳正威身邊。
“都坐下邊吃邊說!接風宴簡陋一些,不過我一會兒還有彆的事,就不回唐人街操辦了。晚上你們可以熱鬨一下,我買單。”
“西餐吃不吃得慣啊?”
“有肉就行!”幾人信誓旦旦道,不過沒多久就開始愁眉苦臉起來。
之前路過西餐廳看到那些鬼佬在吃牛排,還以為會很好吃。
結果自己吃了才知道,真不合他們的口味。
“你們先休息幾天,之後我安排事給你們做。”陳正威一邊吃一邊說。
這幾人陳正威是都打算提拔起來的,千金買馬骨嘛。
而且幾人之前肯主動坐牢,說明這幾人腦子不錯,對自己也比較信任。
“謝謝威哥!”幾人都喜道。
周圍兩張桌子上的其他人都露出羨慕之色,現在陳正威很少給人安排事做了,都是容嘉材、陳正虎他們負責。
陳正威這麼說,顯然是要提拔他們了。
吃完飯後,安娜又回到那棟公寓,晚上她要陪陳正威參加諾爾舉辦的宴會。
諾爾成為銀行經理後,舉辦宴會邀請了和銀行關係密切的一些客戶。
陳正威當然不打算錯過。
其實連諾爾都忘了一件事,陳正威雖然和他以及安娜關係很密切,但陳正威連銀行賬戶也沒有。
他沒在銀行存過一分錢。
反倒是最近銀行流出的錢不少。
容嘉材則是幫陳正威撐著傘,往不遠處的俱樂部溜達,如今天上下著小雨。
後麵十幾個人戴著帽子跟在後麵,警惕的看著四周。
“威哥,那筆錢,那個法官收下了!”容嘉材道。
“他又不傻,是交朋友的同時拿一筆錢,還是結個仇人,這很容易選。”陳正威叼著煙道。
隨後容嘉材將庭審說了一遍,還有在外麵麵對記者時說的話。
陳正威哈哈笑道:“所以我天天和你們說,在美國一定要和法律站在一邊。要不就讓法律和我們站在一邊。”
容嘉材也笑起來,這種操控法律的行為讓人很有快感。
“另外在離開法院的時候,有人找我,自稱是平克頓偵探社對外關係部的人,想要找你談談!”
“到了舊金山這麼長時間,現在才想著來見我!”陳正威嗤笑,顯然平克頓偵探社的人是其他方法沒成功,沒辦法才來見自己。
“明天要送聘禮,後天俱樂部開業,大後天再見他們。”陳正威道。
將陳正威送到俱樂部,容嘉材就帶著幾個人回了唐人街。
俱樂部裡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就連地麵都鋪上了厚實的手工地毯。
而桌椅也已經擺放整齊,在倉庫堆滿了大量的走私來的蘇格蘭威士忌、法國的白蘭地、紅酒和香檳。
穿著襯衣、馬甲和西褲的侍應在來回忙碌。
無論男女都是一樣的穿著。
看到陳正威帶著人進來後,連忙讓到一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