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賠率比起老虎機要小得多。
“過來看一下!”陳正威將那張畫著圖案的紙推到三人麵前,隨後將自己的設想說一下。
“能不能做出來?”
“實際上跟這種賽馬玩具差不多!”陳正威展示了一下賽馬遊戲,然後三人很快就明白過來。
“問題不大,我們回去研究一下,能做出來!”三人很快就答應下來。
“做出這東西不難,重要的是控製賠率。比如這個老虎機,要控製三個圖案出現的頻率,尤其是不同圖案對應不同的倍數。”
“而這個輪盤機,隻需要在兩個拉杆內部動一下手腳就行,讓壓大出小,壓小出大……最好是能在內部調整壓中的幾率……”
……
溫秉鐘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被人帶到俱樂部。
看到俱樂部內的富麗堂皇,讓溫秉鐘多少有些拘謹,以及緊張。
緊張的原因就是馬上看到陳正威,這個舊金山華人的傳奇人物,而他這次過來又涉及伊基克上萬華人的未來。
他在船上聽他們說了一些關於陳正威的事。
每次說起陳正威,司徒業他們立刻就興致勃勃起來,臉上也帶著仰慕和尊敬。
被人帶到陳正威的辦公室,隨後將門敲開。
三個木匠從房間裡出來,然後司徒業和關錢伯先進去,隨後將門關上:“威哥,人帶過來了。”
“路上順利麼?”陳正威先是詢問。
“一路都很順利,沒遇到什麼麻煩,不過威哥讓我們找的翁德容已經病死了。”
“說說那邊的情況!”陳正威直接問道。
“所有華工被分在十個礦區,翁德容死後,其他人都沒有聲望帶領所有人,每個礦區都有自己的領頭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等司徒業將了解的情況說完,陳正威才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原本他還想著把這些太平軍殘軍帶出來,半路上讓翁德容意外死掉算了。
如今翁德容死了,倒是省了一些手腳。
這些人互相之間各不統屬,又人生地不熟,短時間內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到時候自己將這些人安置在各處,再從中分化,等時間久了,就更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隨後溫秉鐘被帶進房間,溫秉鐘隻見桌子後麵坐了個穿著藍色紳士服的高大青年,姿態隨意的坐在那裡,手裡還夾著一根雪茄。
年輕,鋒銳!
這是溫秉鐘最大的感受。
太年輕了。
然而就是這麼年輕的人,短短時間創下偌大的家業,還成了自己這些人的希望。
“這就是威哥!”
“陳先生!”溫秉鐘恭恭敬敬道。
“坐下說話!”陳正威露出笑容。
“說實話,我也算是聽著太平軍的事跡長大的。倒是沒想到在秘魯還有一支,林先生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
“都是過往雲煙了……”溫秉鐘臉上帶著苦澀。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這些人竟然混到這個地步……”陳正威話音一轉,就毫不留情道。
“一萬多太平軍在南美挖礦……嘖嘖!說實話,我覺得我之前高看你們了!”
溫秉鐘臉上更加苦澀,不過還是咬咬牙道:“隻要陳先生能給兄弟們找條生路,以後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
“我要一群礦工有什麼用?隻要有錢,我能買到大把!”陳正威嗤笑一聲,隨後悠悠道:“你們還能拿得起刀槍?”
“能!”溫秉鐘立刻大聲道。
“一萬多人,我怎麼知道來了後會不會聽我的?”陳正威又反問。
“誰敢忘恩負義,我把他腦袋擰下來。而且陳先生既然派人過去,肯定已經有了想法,又何必戲耍我?”溫秉鐘大聲道。
陳正威看了對方片刻才開口道:“伱這人看起來粗,腦子轉的倒是快!”
“我希望你們那些人都能像你說的那樣。我費時費力將你們從秘魯帶回來,又每個月花著大把的錢養著你們,我不希望你們來了以後有其他心思!”
“當然,給我做事,該給你們的好處,我也不會少了你們。我這人做事就講究一個公平!”
“陳先生放心,兄弟們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如果真有那種人,不用陳先生開口,我們自己就不會放過他!”
陳正威又露出笑容:“我這是醜話說在前麵。我也不希望看到同胞在秘魯當奴隸受苦!”
“說說那邊的具體情況吧!”
隨後溫秉鐘又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
陳正威琢磨片刻後道:“這事倒是好辦。秘魯一個小國,海軍就兩艘鐵皮船,兩艘帆船,連商船都未必打得過。何況他們也沒停靠在伊基克,而伊基克的軍事力量就是礦區的那些士兵,還有幾十個警察。”
“你先在舊金山呆幾天,我安排一下船隻和路線。到時候回了伊基克,你去聯係各礦區的人,一起起義,然後占據港口,之後上船運走。”
實際上最不好安排的就是船,運輸一萬五千人的船可不好安排。
尤其是一萬五千人一路需要的食物和水,起碼需要一個中轉站,能讓補充食物和飲水,並且這些人暫時停留。
這個地方還不能距離伊基克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