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也不敢開火,隻能將消息後傳。
畢竟前麵的都是自己人。
他們倒是希望過三天再發動進攻,這個中國人已經被堵在芝加哥了,他已經無路可去。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一線士兵,也希望自己哪天被敵人俘虜的話,可以將自己救回去。
“那個中國人想要做的,我們都不能讓他如意。而且二十二步兵團除了兩人之外,其他的都已經陣亡了!這些人是假冒的!”納爾遜得知情況後直接否決!
“從兩翼進行夾攻……”
納爾遜手指在地圖上劃過,雖然他說那些傷兵是假冒的二十二兵團士兵,不過並不準備在正麵開火,而是兩側夾攻。
逼迫他們扔下這些人後撤退。
隨著命令傳下去,第十八步兵團的其他連隊則是從兩翼包抄過來,然而才走了一半就和埋伏在那裡的溫秉鐘等人撞到一起。
溫秉鐘等人手中的衝鋒槍開火,先掃掉前麵幾人。
後麵的步兵團士兵頓時將炮口對準溫秉鐘等人的方向。
“乾!”溫秉鐘等人臉色大變,連忙縮回掩體後麵。
“開炮!開炮!”
轟!
大量金屬球從炮口噴出,如同雨點一般打在溫秉鐘等人附近的掩體上,磚石和木屑橫飛。
一個華人男子痛哼一聲:“我的腳!”
從炮口噴出的霰彈打穿了他腿部附近的掩體,好幾枚彈珠都打在他腳上。
溫秉鐘等人探頭想要開火,便看到那些陸軍兵團的士兵正端著槍瞄準這邊!
砰砰砰!
一陣槍聲和硝煙響起。
溫秉鐘等人將槍口從掩體後麵伸出,朝著前方胡亂掃了一通便縮回來。
“將他帶走!”
溫秉鐘咬牙道,讓其他人將傷員送回去。
在堅持了片刻後,溫秉鐘便帶著人直接撤離。
與此同時,當炮聲響起的時候,整片區域內的其他人也開始撤離。
隻有第十八步兵團前方的那些傷兵仍然還在原地,不遠處就有槍響和炮聲傳來,戰鬥絲毫沒有減弱。
“看樣子伱們將軍不想讓你們活啊!”一個馬仔在那些傷兵背後冷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附近的一處小樓的窗口,兩個男子瞄著街道中間的傷兵,扣動扳機。
砰砰!
伴隨著槍聲,兩個傷兵胸口中槍身死。
這個變故讓那些被槍頂著站在街口的傷兵臉色大變,不斷絕望的喊著:
“no,no!”
而在他們對麵的第十八團士兵也是一懵,紛紛扭頭四望。
“艸,下手這麼狠!你們給他們賣命,他們根本就沒想著你們活著!帶上他們撤!”那些傷兵背後的馬仔破口大罵,跟其他人拖著這些傷兵快速逃離。
然而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又傳來兩聲槍響,又是兩個傷兵中槍身死。
看著不斷中槍倒地身死的傷兵,那些18團的士兵心中也有些悲哀。
他們這種一線士兵尤其感同身受。
尤其是他們的將軍顯然沒答應對方的需求,不打算將人換回來,他們也並不知道這槍到底是誰開的。
至於暗處開槍的人,在開槍後就直接撤離了。
很快,第十八步兵團繼續推進,而陳正威的手下不斷後退,一直退到一條寬闊的主道後方才停下來,而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下午和晚上的進攻達到了預期目標,也讓納爾遜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的戰術沒有問題,而且對方也確實缺少子彈,另外對傷亡的承受能力也遠遠低於陸軍。
……
“威哥,跟你想的一樣,對方根本不同意延遲三天進攻!”
“那些傷兵被打死了七八個,剩下的人現在都很沮喪,剛才在牢裡還吵起來了,不少人都很憤怒,痛罵對方的指揮官!”
阿龍坐在陳正威對麵興致勃勃道。
“畢竟死的可是他們,換誰誰都罵!”陳正威笑了笑:“注意一點兒他們,過兩天挑一些出來見見記者!讓他們痛斥陸軍,並且告訴記者……他們想回家!”
“威哥,看天色今天晚上要下雨!對我們的計劃會不會有影響!”
“如果能一直下到明天晚上才好!”陳正威道。
當天晚上果然開始下雨,將芝加哥的硝煙味都洗刷掉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雨沒有停,不過陸軍仍然發動了進攻,數次越過主乾道,不過很快就被打回來。
他們在這裡遇到了開戰以來最激烈的抵抗。
除了第十八和十九團外,就連第十六團也派了四個連隊加入戰鬥。
納爾遜不斷在指揮部接收著前方的情況,目前的拉鋸戰完全在他的計劃之中,他要儘快消耗對方的彈藥。
隻要對方的那種彈藥消耗完了,對方就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
晚上,陳正威看著窗戶外麵的大雨,目光仿佛穿透了夜色和雨幕:“今天天氣這麼好!上帝都在幫我!果然我是上帝最喜歡的那個!”
打完仗後連洗地都不用!
雨停後又是一個乾乾淨淨的芝加哥!
將手中的酒杯塞給安娜,陳正威拿起外套套上,又抓了一頂軟帽戴上。
“威哥,已經準備好了!”阿龍身上挎著衝鋒槍,帶著十幾個馬仔站在身後。
一行人下樓後,從後門離開酒店,走入了雨幕。
嘭!
雨傘被撐開,蕩起一片雨珠,遮擋在陳正威頭頂。
陳正威叼著雪茄,不緊不慢的走在街道上,片刻後便來到了雙方的前線。
在臨街的一排建築後麵,溫秉鐘和其他人都在緊張的檢查自己的裝備和彈藥,一枚枚子彈被壓進彈匣裡。
幾個穿著獵裝,披著雨披的男子正在檢查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