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投降了!在戰場上各為其主,你沒有必要這麼做!”謝爾曼心中飽含憤怒。
“我說了,我隻是跟他們開個玩笑……沒想到他們這麼開不起玩笑……說死就死!”陳正威嘻嘻哈哈道,在他臉上找不到一點兒愧疚或者是其他情緒。
完全沒把這幾個參謀的命放在心上。
“瘋子!”謝爾曼冷哼一聲,整理一下衣領:“你可以將我也殺死。”
對於他來說,死亡並不可怕。
失敗更可怕。
當然,還有更更可怕的,就是陳正威之前威脅他的那些。
“玩笑已經開完了!”陳正威哈哈大笑道。
離開火車站,陳正威站在台階上抽煙,謝爾曼看向周圍,好像隻有十幾個人。
不過考慮到下方有一個連隊的士兵在防守,他們的傷亡也不會太輕。
來進攻指揮部的,起碼有一百人左右。
“既然你不打算殺我,那麼能回答我兩個問題麼?”謝爾曼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
“和我們戰鬥的到底有多少人?”
“你從哪抽調出人手進攻我的指揮部?”
“700人……你不是知道麼?”陳正威撇了他一眼,嘴角帶著幾分譏諷。
“隻有700?”謝爾曼眉頭擰個更緊了,心中不太相信,700人絕對守不住。
尤其是去掉後方的埋伏後,整整半天,一整條防線隻有三四百人在與步兵團交火!
這不可能!
步兵團的傷亡也說明了這點。
但對方現在有什麼理由騙自己?
謝爾曼陷入思索的時候,前方胡同裡一隊身上染血的馬仔趕過來,看到陳正威就興奮的大喊:
“威哥!”
“那些陸軍停火了!他們投降了!”
“那些陸軍聽說指揮官被抓了,頓時就沒心思再打了,直接投降了!”
如果是換一個指揮官被抓,這些陸軍還未必能這麼容易投降。
但謝爾曼在美國陸軍的心目中聲望太高了,影響力太大。
因此在知道他被抓之後,陸軍的士氣頓時崩潰了,沒有了半點兒戰意。
“看來我可以回去吃夜宵了!”陳正威臉上帶著笑容,隨手將煙頭扔到地上。
“將那些記者都找過來,告訴他們,戰爭已經結束了!我要謝爾曼被抓,陸軍被俘的消息明天早上就傳遍整個美國!”
謝爾曼聽到這話,臉色變了幾變,隨後閉上雙眼。
一行人一路走回芝加哥市中心,隻見道路兩邊站著已經扔掉武器的陸軍士兵,這些人看到謝爾曼後,再沒有半點兒僥幸,每個人都一臉的痛苦和麻木。
陳正威很有興致的看著這些士兵的痛苦表情,扭頭對謝爾曼道:“我喜歡看到失敗者的表情。”
“我才是那個成功者!”
他很喜歡和謝爾曼說話,尤其是向謝爾曼炫耀,這讓他格外有成就感。
“你不會一直勝利的!沒有人能永遠勝利!”謝爾曼此時臉上重新恢複了冷漠。
“伱們不能,所以你們是失敗者!”陳正威嗤笑道。
“但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會一直贏下去!”
謝爾曼不與他爭辯,他現在是失敗者,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軟弱無力,像是無能為力的敗犬。
在看到那些放下武器的陸軍士兵的同時,陳正威也看到了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渾身狼狽,起碼半數人身上都帶著傷。
按理這些人都應該拉下去養傷的,但交火實在太激烈,人手也太少。
傷勢不重的全都留在戰線上繼續戰鬥,而傷重的也隻是先放到一邊。
“你們贏了!”陳正威拍了拍一個馬仔的肩膀。
“是啊,我們贏了!老板!”那個馬仔擠出個笑容,眼眶有些發紅,隻感覺一陣陣的疲倦湧上來。
這一天的戰鬥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如同地獄一般。
好在他們撐住了。
“不過你們的事情還沒結束!”
“將他們的武器都收起來,所有人送到密歇根湖畔去,讓他們給自己建戰俘營!”
“輕傷的將重傷員送到醫院去!將芝加哥的醫生都找過去!”
而謝爾曼也在認真大量這些陳正威的手下,穿著獵裝,大多年紀都比較大,身上充滿了勞苦留下的痕跡。
與其說是士兵,更像是礦工,或者是鄉下的農民。
然而就是這些人,擋住了自己的幾個兵團,戰勝了自己?
而且能夠明顯的看到,這些人的數量確實很少……
陳正威一邊走一邊吩咐,片刻後穿過布滿硝煙的防線,回到酒店,然後抬頭就看到酒店三四樓的不少窗戶都被流彈打破了。
第三條防線距離酒店太近了,而酒店的高度又高。
“艸,你知不知道我的酒店多少錢?這是新的啊!”陳正威罵罵咧咧道。
安娜一直在酒店大廳裡等著,方才雙方就在一條街外激戰,流彈不時打穿酒店的玻璃,讓她的心始終是提起來的。
一直到雙方停火,她就站到酒店門口朝著外麵張望。
直到看到陳正威那套紫色的西裝,才一臉喜悅的衝過去撲到陳正威的身上,貪婪的索取陳正威的嘴唇,一分鐘後才猛的仰頭呼吸,好像即將溺水的魚一樣。
然後才緊緊抱著陳正威的胳膊,看向一邊的謝爾曼。
這是對方的指揮官?
是那個終結了南北戰爭的名將謝爾曼?
“你贏了!”安娜的心中已經被喜悅填滿,除了喜悅還有自豪。
她覺得陳正威太了不起了。
“我從沒考慮過我會輸!”陳正威的手搭在她腰間,又想起剛才她跟自己求婚了……媽的,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
算了,養著吧。
反正錢對於他來說從來不是什麼問題。
差點兒把一個重要的事忘了。
“去找……大波蘭,讓他過來一趟。”陳正威道。
陳正威回到酒店,直接癱在沙發上,讓人給自己拿來一瓶根汁汽水,噸噸噸灌下去。
片刻後,大波蘭一臉灰塵的趕過來,這個胖子也穿著一身獵裝,手裡還拿著一把轉輪手槍。
不過陳正威總覺得他臉上的灰塵是自己抹上去的。
就這胖子……就算上戰場也上不了前線。
“老板!”大波蘭先是一臉喜意的跟陳正威打過招呼,才認真的打量旁邊的謝爾曼,美國上將啊!
實際上大部分人現在都是這個念頭。
“剛才一波潰軍跑到拉薩勒街去了……你帶人過去!”陳正威道。
大波蘭愣了下,然後猛的反應過來,拉薩勒街是芝加哥銀行最集中的地方。
“老板,你的意思是……”
“那些外地的銀行,比如紐約銀行……波士頓銀行……做完之後,放把火!”陳正威手裡夾著雪茄,對大波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