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龍口村的氛圍都很好,沒有什麼特彆極品的人。村支書老爹的威望在這裡就是絕對的權威。
也有可能是這裡地水流充沛,收成不錯,老百姓不管怎麼樣也能混個半飽,現在糧食作物的產量普遍不高,家裡人口又多,能保持這樣的狀態在整個大環境裡已經算是好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彆的村春黃不接的時候去山上割“油**樹”回來當飯吃,龍口村的人怎麼都還有是糧食下鍋不至於吃純綠色蔬菜食品。
村支書要求善待下放的人員大家也就默認。兩老頭在村子裡這幾年過得還挺安樂。當然同張大夫免費行醫也是有很大關係。誰會拒絕家門口有個免費的醫生?
張大夫直起身看著站在眼前同他俏皮地眨眼的小丫頭看了高母一眼又老實站好,臉上的死灰氣已然不見,五官更顯靈動。隻是大病初愈看上去還有點虛,但也已經是生機盎然。心裡還有點詫異。又坐下仔細給把了把脈,又看了看眼睛和舌苔回屋拿了幾張報紙出來撿了三包藥遞給高母笑著說“李妹子,這三包藥一天一包,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早晚服,可以放心開始攢嫁妝了。”
張大夫好心情地打趣一下,聽到高母耳裡翻譯過來說是她的幺女這是立住了,之前看到那個小模樣就怕她睡著醒不來,或是咳得一口氣上不來就去了。
在這個年月很多人家都有夭折的孩子。很少有人像高母這樣把這個虛弱的丫頭看得像個眼珠子似的。
高母兩三歲上母親就去世,父親再娶後媽不賢,13歲就衝喜嫁入高家,小時候究竟受過多少委屈恐怕她自己也數不清。輪到她當娘,她竭力護住她的每一個孩子。母性光輝在高母身上發揮的淋漓儘致。
高小九心裡複雜極了,依靠在高母身邊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護她疼她的女人幸福安康。
“張大夫,我媽風濕總是腰疼腿疼,你可不可以給我媽也撿點藥?你缺什麼藥我和我六哥去采來給你。”高小九想起高母晚年總是被疾病纏身沒做過幾天暢快人就忍不住說出口。
高母是個硬性子,不服軟。能熬就熬,實在痛疼難忍就用艾燒,身上留下不知道多少年燒艾的疤痕。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