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就是張鐘景娶的好媳婦,長輩上門竟這麼不知禮數。”
“請問你是哪位長輩?我記得我公公沒有兄弟姐妹。”說完哐就把門關上。
老頭想不到竟是連門都進不去,他想坐在門口撒賴,但想著要是真的鬨開隻會得不償失。有些渾濁的眼睛半眯著靠坐在大門口就是不走。
“師娘,你回來時有沒有看到大門口坐著個老頭?”高小九在藥房探出著頭問剛穿著影壁牆的張雅蘭。
“你師傅呢,又讓你一個人在這?彆整了,去吃飯。”
“師傅接了電話就出去了,我早上出門時就看到他在那,還拉著我一個勁問和這家什麼關係。他是誰呀?”
“不相乾的人,你碰到他避著點,那老頭壞得很。”
張雅蘭下午出門去上班時看到他還坐在門口,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能強行把人拖走,鄰居們路過都會指指點點,讓人煩不勝煩。
下午金政帶了個三十歲左右的瘦高青年男人過來,說是張大夫托他幫忙找的人,隻是這個男人身後還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多看她兩眼就藏在她爸爸身後。
看金政管那個男人叫班長就知道他應該是個退伍老兵,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落魄的讓人心酸。
上身穿著件白色老頭衫破了好幾個洞,褲子上也是打了好幾個補丁,照理說應該不至於,也不知他老家裡哪裡,怎麼連件出門穿著撐場麵的衣服都沒有,小女孩身上的衣服也是明顯洗褪色又短又小。
高小九不知道怎麼安排他們父女兩人,把金政拉到一邊“你帶人過來同我師傅說過了沒有,他們倆的行李呢。”
金政也是想不到自己去車站接到人時都驚呆了,曾經開朗愛笑的老班長竟成了這副模樣。也不知他究竟遭遇了些什麼,多的話沒有直接帶兩人去了國營飯店吃了點東西,看著他們一個小布袋裝著的行李猜想裡麵應該就隻有一套換洗的衣服。
金政把人交給高小九就轉身出門,去給父女倆每人買了套換洗的衣服還有毛巾臉盆桶子牙膏牙刷喝水的杯子,反正他能想到的東西都買了點把口袋裡的票據幾乎清空。
高小九也不想這麼大眼瞪小眼乾看著就讓指揮那男人把有些需要磨成粉的藥材磨好。小女孩幫著她一起搓丸子,想不到再示範了兩次人家搓得就和高小九不相上下,有事做著就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