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清離開了周明奕的直播間,去了彈幕上說的瓦斯亞的直播間。
這位帝國直播紅人有更好的直播設施,進入全息觀看模式之後連玉清就像是也站在了星港等候區。
等候區直通棧道,方便家屬等待自己的親人,空間不小,現在這裡擠滿了人。
更彆說還有人像是連玉清這樣的人一樣,通過直播間的全息模式等待‘連玉清’的到來。
其中背著背包的學生模樣的男生亞瑟明,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他有些憤憤地對自家導師說:“老師,都欺負你年輕,這種活竟然落到咱們身上來了。”
“那個人是不是不敢出來啊?這人敢在網上造謠不敢出麵?”
“他除非走特殊通道不然肯定會出麵的,安靜等著就好。”沈曦晨語氣中還帶著困倦,她是被安排過來跟連玉清交涉的研究小組組長。
不過她不是研究生物武器的,她是搞數學研究的,因為年輕資曆淺,什麼臟活累活都落到她身上。
出於她自己的經曆,沈曦晨覺得連玉清可能真有什麼冤屈。
沈曦晨進入帝國研究院的路線和連玉清很相似,她先是因為智商高學習成績好一路跳級直升,然後被部隊吸納進入了軍隊。
在軍隊服役五年之後,她得到了來到帝國研究院學習的機會。
和連玉清不同的是沈曦晨的父親是帝國理工大學的講師,就算她不是貴族也選到了一個負責的導師,她比較順利地完成了學業,後來成功留在研究院當助理,又熬了十年才勉強成為副教授,又過了十五年成了課題組長。
因為一路跳級她現在才不過四十八歲,在帝國研究員的一幫資曆深的課題組組長中,她年輕的過分了。
年輕沒資曆又沒背景,這種要跟人低頭的活不找她找誰啊?
就算她都不是生物部門的人,還是被臨時薅了過來。
這種事情一多,沈曦晨就麻了,隨便吧,愛咋地咋地。
她是淡定了,她的學生萊瑟明可為她鳴不平了。
“老師你過來點,我帶了機械臂,這裡人太多了。”萊瑟明沒說出來,有些人情緒有點激動啊,通道內可是有能量罩的,彆最後連玉清一點事都沒有,他們這些等待的人被誤傷。
“彆彆彆,彆往後躲著,後麵的拍攝角度不好。”在他們身後負責拍攝的團隊給他們師生兩人發消息,一看這兩人要往後退就將他們往前感。
他們可是得到了命令,必須拍到他們帝國研究院的組長,謙虛有禮地邀請連玉清進行公開談話。
而連玉清不屑或是高傲的模樣。
當然連玉清要是感激涕零也不是不可以。
到時候還能宣傳一下他們帝國的公正。
沈曦晨翻了個大白眼,屁吧,連玉清的離職理由她已經看過了,聯邦的學生怎麼樣她不知道,但是如果帝國研究院的學生敢盜用導師的東西,那麼他不該在監獄以外的地方。
哦,還有可能在墓地。
但實際上在墓地的是連玉清的導師。
那這事就值得玩味了。
沈曦晨年紀比連玉清大,他們研究的專業完全不同,偶爾有些交際也是研究院整個機構的團體活動,即使兩人沒有交集,沈曦晨也難免兔死狐悲。
“來了來了!通道指示燈紅了!有人來了!”
“終於到了,敢把帝國官方機構和星盜扯在一塊,我看他是不想要活了!”
“彆生氣,我看到很多媒體人了,看他這回怎麼說。”
“抵製連玉清到帝國行政星!!!”
“抵製連玉清到帝國行政星!!!”
……
很快,一把黑傘先出現在大家麵前。
高大消瘦的男人走下棧道。
他麵容五官並不多麼出眾,似乎丟在人群中都認不出來。
但是這人身上似乎帶著一股寒氣,就像是他剛剛從陰雨中趕來,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種凜冽的寒意。
本來略顯嘈雜的等候區突然就安靜下來。
跟在王身後的顏歸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王好像發出了一點自己的威壓,他這個真正的鬼不僅覺得冷,而且身上就像是一下子壓了什麼東西,連走路都艱難起來。
在寂靜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急促的喘息聲。
“你等等!”
從棧道中猛地衝出來的門羅爾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顏歸吃驚地問:“你沒事吧?”這人在王的威壓下竟然還能跑起來?
門羅爾看了眼顏歸,想要說謝謝,可話到嘴邊他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剛才他憑著直覺地追著‘連玉清’進去了同一棧道。
因為剛才在飛船上他感覺自己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門羅爾覺得這個‘連玉清’身上肯定有什麼特殊武器,而這種武器竟然能夠操控彆人的身體!
這種武器就是軍方都沒有!
門羅爾帶著警惕和好奇快步跟上了‘連玉清’和‘維西利’兩人。
智能棧道不需要真的走路,而是可以調整不同的版塊流速,周明奕和顏歸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前行了,門羅爾就是再著急也沒能追上他們。
他衝得太著急了,出棧道之後他就根本刹不住腳步了。
聽到動靜周明奕回過頭來。
這個人身上的陽氣倒是挺重的,怪不得剛才他還能反應過來是自己控製他退後。
被周明奕注視,門羅爾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他有些心慌,這人明明就是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乾嘛要害怕啊?
周明奕對他笑了笑。
“你好,咱們好像是同一飛船上下來的吧?”周明奕轉身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像是要拉門羅爾起來。
門羅爾躲開‘連玉清’的手站了起來。
周明奕收回自己的手,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袖子折起露出了他手腕的一角,門羅爾看到‘連玉清’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個如同蜈蚣般縫合過的醜陋疤痕。
那是被撕裂者組織拐賣之後留下的‘疤痕’。
其實比起‘疤痕’,這個更應該說是‘編號’和‘標記’。
為了防止疤痕消失,撕裂者組織在染液裡麵加入了一種特殊蟲族的血液,疤痕不論什麼方法都不會消失,連玉清下意識摸向自己的手腕,那裡一片平滑,因為他用傷疤貼將傷害隱藏了起來。
按理說一個抬手的動作根本不會露出那麼多的皮膚麵積。
他是故意的。
連玉清看著拄著黑傘的‘自己’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