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連玉清看到這裡搖搖頭,虧得這人是趙元帥安排的人,哪怕真的被直播間裡的人罵了,或是看到不合適的話都能忍耐,真要是個心裡滿含仇恨的人,看到直播間裡的這些調笑會怎麼樣呢?
連玉清的手又開始無意識地摩挲自己的手腕。
隻是不知道趙元帥把這麼個寶貝弄出來是為了什麼,拿著黑傘的人也許根本就不了解趙元帥私藏的技術,隻不過是自己的身份幫著他打了掩護。
想必其他高層也能想到這一層。
‘連玉清’可能隻是個餌料,但是這個餌料太香甜了。
不論是真是假,帝國和第二聯邦都得爭著吞下去!
無數人為‘連玉清’的安全擔心,猜測他會怎麼被抓住。
周明奕卻悠閒地躺在床上看智腦。
整個人慵懶的不像話,實際上他剛一躺下就被這床上的裝置打了七八針藥劑了。
藥劑注射的十分隱蔽,如果周明奕是個人,他應該是感覺不到的。
但可惜周明奕是隻鬼。
但他的實體本來就能煉化萬物,那點點藥水都不夠他陰氣轉換一圈消化的。
不過這些藥還真不能光讓他享受了。
周明奕控製著陰氣將各種藥都分門彆類的儲存起來。
在飛船上的第一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兩人根本沒有出船艙的意思,顏歸甚至沒有回自己船艙的打算,反正船艙中的什麼都不缺,沒事根本沒有出去的必要。
第二天,還是無事發生。
到了第三天,顏歸反而有點坐不住了,難道帝國和第二聯邦不想要在飛船上下手?
他們是想要到母星之後再動手嗎?
這不正常啊,在路途中動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周明奕看著顏歸坐立不安,就差上躥下跳的模樣,他隨手彈了個響指,直播間的內容就變成正常的‘連玉清’玩智腦的場景。
周明奕十分好奇地問:“顏歸你怎麼了?你的身體應該沒有問題啊。乾嘛和個猴似的,坐都坐不住。”
周明奕緊皺著眉頭,他對自己的符籙很有信心,顏歸現在應該幾乎跟正常人沒有區彆才對。
“王啊,我是想要說,為什麼那些人還不動手,我們來到飛船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裡安插了不少人,但他們一直沒有動手。”顏歸都快被憋死了,他們隻有兩天的路程就要到假母星了。
飛船上還是這麼平靜,這讓顏歸不由得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安靜。
“沒啊,他們動手了啊。”周明奕稍微分出一點點心神跟自家管事說,“他們給我下了幾百種的藥了,還有這床差點塌了八次,你睡覺的時候房間整體移動了十幾次,我們現在的房間位置應該差不多到飛船備用門邊上了吧。”
“那些人現在主要布置了兩件事,給我們下毒和讓房間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動,這個房間應該能變成一個小型飛船吧。我對飛船沒有多少了解,不過應該是這樣的。”
顏歸:“……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顏歸說出這句話,他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不管是下藥還是房間移動,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足以看出帝國和聯邦的人這次下手有多小心了。
“正好,你要是閒的沒事就把這些藥的藥方分析出來,分析不出藥方的就判定一下這是什麼東西,到時候咱們拉個條子放到直播間最上方,咱們就掛一個紅榜,讓他們都上去露露臉。”
周明奕的手輕輕一抬,幾百種,或是液體或是粉狀物或是粘稠膏狀形態的物體落到了顏歸麵前,每種藥表麵上都用陰氣緊緊包裹住。
顏歸手忙腳亂地抱住一懷的藥。
“……這也太多了。”顏歸整隻鬼都呆住了。
這要是個正常人,用上這麼多不知來處的藥,怕是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哼,好啊,敢毒害王。
顏歸的空間紐中有個簡易的物質分析器,智腦也能分析大部分可食用的東西成分。
很快本來已經沉寂了許久的‘連玉清’直播間最上方竟然飄起了一條很寬的紅色區域。
而這區域中寫了不少藥名,有一些還注釋了藥劑的成分和配方。
——這是什麼?出bug啊?
——不會吧,看起來像是精心設計的,不應該是bug吧?
——你們是不是傻?這些一看基本都是違禁藥好嗎?很多連我這個藥劑專業教授都不知道!!!!!
——我靠!真的假的?這個直播間不會被封吧?連玉清為什麼要這麼乾啊?想要被封直播間?防止行蹤泄漏?
——現在不論連玉清怎麼做,這個直播間都不會被封啊,畢竟如果讓聯邦和帝國各憑本事獲得連玉清行跡的話,還不如大大方方看直播間呢,而且直接封了直播不怕連玉清生氣嗎?
——所以上麵寫這些是為了什麼?
——不懂啊!!!
……
那些接觸不到這些人是不知道為什麼,亞爾曼和趙元帥一看撲哧一聲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王真是有意思,不知道我的好父皇會是個什麼反應,可惜啊,我不能親眼見到。”亞爾曼笑得肚子都疼了,王這是啪啪地打幕後人的臉啊。
“那幾個老元帥,年紀也大了,隻盼著彆被王氣出點毛病吧。”趙元帥笑著搖搖頭。
奧爾德直接又被氣得吐了兩口血,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
這次就連第二軍團的元帥傅司瑤都心頭劇顫,她隻想要知道連玉清是怎麼躲過這些暗箭的。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她不能操控的力量嗎?
一想到這個,傅司瑤沉穩的臉上就不自覺也帶上了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