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idol》采訪現場,各家媒體派來的記者,坐在下麵支支吾吾。
剛才,親眼目睹第一個提問的勇士,慘遭易景臣折磨之後,其它媒體瞬間蔫了。
現場記者慌忙低下頭審查采訪稿,生怕再被易景臣揪住審問‘你這個問題有意義嗎’‘那個學校畢業的’‘記者證考了嗎’。
縱觀全場,學曆最高的記者,在易景臣麵前也會被秒成渣渣。
要知道,人家可是正統A大新聞係出身,還有新聞台的實習經驗,屹立在記者行業金字塔頂端。
假如能進入新聞台拿到金飯碗,誰願意做娛樂記者啊?
記者們互相用目光推諉催促,示意彆家記者先去送人頭。
易景臣坐在自己位置上晃晃悠悠,貓兒眼環顧四周,對於同行的表現非常失望。
[怎麼沒有人提問啦?]
[要好好把握機會呀,我以前參加國際大型采訪,要一直舉手才會被點名噠!]
身為一名即將轉正的準·記者,易景臣瞧見同行們這麼懈怠,忍不住開口催他們快點。
記者們感覺非常沒有麵子。
做了那麼多場采訪,經常因為問題太多,被警告‘這個問題不回答’、‘那個問題不可以’、‘今天就到此為止’。
縱觀業界,還是第一次遇到讓大家開不了口的人。
最恐怖的是——
他甚至還沒有正式出道!!!
眾位記者如臨大敵,深切意識到,這種時候不能退縮。
萬一現在倒下,等到易景臣出道以後,就更難采訪了。
終於,經過整整半分鐘沉默之後,又一個記者舉起手,提出自己做過功課、對過稿之後的問題。
“《Superidol》出道圈的弟弟們好!”
記者站起來,信心滿滿的提出問題,“目前,賽程僅剩下一個月了,你們對成團有什麼期望嗎?”
他知道,《Superidol》排名前九的練習生會組團出道,問他們的成團願望肯定——
[嘖,真是不嚴謹的問題。]
易景臣嫌棄地搖搖頭。
[選秀賽程總共才三個多月,一個月不能用‘僅剩’。]
[而且,坐在這裡的九個人隻是二順前九,不代表最終的成團陣容。最後有人沒成團,這個問題就等於白問了。]
易景臣指出他問題表層的漏洞,悠悠歎了口氣。
[做了點功課,但是不多。而且問題太保守了,寫出來的報道肯定沒有看點。]
最會製造噱頭和看點的娛樂媒體,第一次被評價‘保守’,齊刷刷看向易景臣。
如果能開口,他們很想質問易景臣:怎麼才算不保守?
沒等他們提問,易景臣已經百無聊賴的開始嗶嗶:
[你們應該問他們~現場的九個人,你們認為誰最終不會站在這裡?]
[或者問他們(),對於現在的出道位置和陣容滿意嗎?()?[(),最不想跟誰一起出道?]
[好歹問點有意思的嘛~]
“咳!”
“咳咳!”
易景臣還在繼續嗶嗶,現場已經咳嗽一片。
練習生、旁邊工作人員、還有記者們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易景臣腦子裡那些問題,假如提出來,現場恐怕會直接打起來。
縱觀各屆選秀,還沒有直接明著婊的。
易景臣聽到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好奇地看向他們。
“你們感冒啦?”他嘀嘀咕咕,“換季確實容易感冒,我應該提前喝點感冒藥,免得被你們傳染。”
“……”旁邊小夥伴轉過來,怨念的看了他一眼。
直播間觀眾笑得想si,彈幕刷滿‘笨蛋是不會感冒的’這句話。
終於,在一片無所適從的咳嗽聲中,有位勇士再次站起來提問,把話題帶過去。
“請問各位練習生,方便透漏接下來的舞台嗎?”
“好的。”提到舞台,杜星緯終於有話可說,采訪也逐漸步入正軌。
——有了易景臣的炸裂腦洞,後麵他們再怎麼補救,群訪環節依然顯得很無聊。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選秀是各自為王的比賽,熱度集中在練習生個人身上。
娛樂媒體對於群訪不上心,使用模板化的稿子,讓他們談談收獲談談感悟,主打一個雙向敷衍。
但是,輪到個人采訪的環節,記者們可就來勁了!
《Superidol》熱度越來越高,這批練習生放出去之後,很有可能衝擊目前的流量格局。
記者們不擅長應付未來男團,卻非常擅長應付流量咖。
娛樂媒體針對每個弟弟,準備了一籮筐勁爆、刺激、有爆點問題。
個人采訪環節,按照二順排名,逆序接受采訪。
某位練習生接受采訪期間,其他弟弟坐在旁邊圍觀。
節目組staff非常有先見之明,直接給易景臣閉了麥。免得到場記者太有壓力,采訪進行不下去。
[閉嘴吧你.jpg]
記者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又羞恥又感激。
幸好,排除易景臣那個不穩定因素,大家終於可以正常進行采訪。
首先接受采訪的,是二順排名第九的卓文捷。
記者們擅長追熱點,自然知道卓文捷曾經的舊事,以及來到《Superidol》以後的戀愛緋聞。
“請問卓文捷,你接下來打算留在國內發展,還是繼續開墾海外市場。”
能受到邀請的都是千年狐狸。
雖然被易景臣噎得說不出話,但是這群記者,依然是娛樂圈藝人的噩夢,一個比一個會挖坑。
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是暗搓搓打聽,卓文捷的合約有沒有被轉到國外。
卓文捷逮住機會,
() 立刻開始遞交投名狀,表示自己熱愛祖國,希望留在內娛發展,甚至連‘在國外水土不服’都扯出來。()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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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在國外的時候,可是直呼那裡是他的故鄉,連空氣都是香甜的。
記者又問卓文捷,對於出道有沒有信心。
卓文捷麵對鏡頭,竟然直接哭了出來,楚楚可憐瘋狂賣慘,希望粉絲再給他一次機會,助他登上成團位。
直播間的秀粉和卓文捷觀眾,都被他哭得心軟,忍不住想打開pick榜給他投兩票。
[這個機會可不興給啊。]
即使易景臣被閉麥了,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聲音飄出來。
[卓文捷在原團、來這裡當練習生,都談了隊內戀愛。以後出道了,確定他不會再談嗎?]
!!!
觀眾們意識到這點,又把卓文捷狠狠從成團名單上劃去。
他們還記得,《Superidol》宣稱要創造一個絕不塌房的男團。
卓文捷自己談已經屬於違規行為,要是再拉一個成團位的弟弟下水,出道圈粉絲哪能容忍?
TOP圈粉絲立刻聯合起來,抵製卓文捷進入成團位。
卓文捷淚眼汪汪賣了半天慘,結果毫無效果。
他氣得咬碎一口牙,憤憤瞪向易景臣。
可惜,被閉麥的易景臣,嘀嘀咕咕跟旁邊的柯奈生說悄悄話,並沒有注意到卓文捷憤怒的眼神。
接下來,輪到第八名的黎寄白。
他出道前是純素人,而且沒有露臉的物料,節目組隻能針對選秀期間的素材,進行提問。
“黎寄白,你的目標是第三位,但是現在票數似乎差得很遠。如果最終沒有拿到第三位,怎麼辦?”
黎寄白看向記者,毫不遲疑的給出答案,“我的目標有且隻有第三位。”
“我會在塵埃落定前為之拚命努力,不會浪費時間預設自己失敗,所以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小JB!好會說!!】
【記者不了解中二病吧?我們中二病都是一根筋,根本不給自己留退路,哪怕彆人都覺得那個目標做不到。】
【我挺喜歡小JB的性格,什麼審時度勢及時止損,不存在的,下場就要直接Allin!】
【U1S1,小JB離護法位差得還是太遠,三公又沒拿到C位,恐怕很難翻盤了】
【管它呢,小JB想要護法位,我們衝就完事!】
【記住黎寄白的話,還沒有結束,不要預設失敗了怎麼辦。】
易景臣患有同款中二病,所以能夠理解黎寄白的腦回路。
[如果提前思考‘失敗了怎麼辦’,就真的會失敗。]
[曆史上許多偉大的奇跡,都發生在被斷定‘不可能’之後,依然無畏無懼頭破血流撞塌的那堵南牆。]
易景臣感慨之後,轉念又想:
[當然,撞死在南牆前麵的更多。]
() 黎寄白本來有些感動,結果卻被突如其來的轉折,搞得猝不及防。
他默默瞥了易景臣一眼,坐回自己位置。
接下來輪到第七名的鹿啾和第六名的柯奈生。
他倆身上沒什麼瓜,記者的提問也中規中矩,主要圍繞鹿啾的‘金花’定位和柯奈生的‘回鍋肉’身份。
問來問去都很無聊,易景臣聽得直打哈欠。
輪到排在第五名的舒琅,本以為記者會把無聊進行到底,沒想到攻勢突然猛烈起來。
到場的記者,一個個人精似的。
他們知道,《Superidol》目前進行到第三階段,TOP9不代表最終成團名單。
按照往屆的規則,每年最終成團名單,和二順相比,最多會有五人的偏差。
過往幾十屆男團女團的選秀,TOP5成團的概率,高達99%。
相比於卡位圈,TOP圈粉圈更加成熟穩定。
未來一個多月,隻要練習生本人不大作死,基本穩穩出道。
在記者們眼裡,卡位圈純純過來湊數,TOP5開始才是真·明日之星。
台下記者們坐直身子,有些還整了整頭發,態度明顯變得不一樣。
經過幾個‘餐前小菜’的問題之後,有個記者站起來。
“舒琅你好,最近有網友爆料,你的家庭環境,與表現出來的人設差彆很大,對此你有什麼解釋嗎?()”
咦??()”易景臣好奇地傾身,看向坐在單數line那邊的金漸層哥哥。
[哥,咱家怎麼啦?]
舒琅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笑了一下,才拿起話筒回答,“抱歉,我們錄製基地沒有通網,能告訴我網友爆料的具體內容嗎?”
“好的。”記者翻開資料,用標準的普通話朗誦,“那個叫舒琅的老鐵,上個節目天天哭窮,搞得我們東北旮遝都是要飯滴。其實我老妹認識他,那哥們兒家裡開農貿市場的。他爸媽小車開著,小樓住著,日子甭提多美咧。”
“噗嗤……”
“哈哈哈哈!”
現場笑倒一片。
相比於爆料本身,記者能用標準普通話一甲的水平,念出這段文字,更讓大家覺得滑稽。
舒琅也跟著笑了半晌,才解釋道,“沒錯,我家裡是開農貿市場的。我出生於農業大省,父母和周圍鄰裡鄉親都是種莊稼種菜為生的。我小時候,菜商到我們鄉上收菜,價格壓得非常低。”
“你們知道的,東北人飯量大,那邊地方又比較冷,對生存物資需求高,家家戶戶都有養家糊口的壓力。我爸跟幾個朋友合計,開了一家農貿市場,打開銷路直接把菜賣出去。”
“我們村裡都是能吃苦的人,每到豐收的季節,家裡大人三四點起來收菜,趕在天亮之前送到農貿市場。我小時候,也會早早爬起來幫助家裡。”
“後來生意漸漸變大,十裡八鄉都願意來我們農貿市場賣菜,物流和電商發展起來
() ,大家才漸漸過上了好日子。”
“那個網友說的沒錯,我家裡確實不窮。”舒琅麵對鏡頭,不卑不亢地說,“但是我出生於那樣的家庭,比誰都知道。做人,應該腳踏實地靠自己。”
【做人應該腳踏實地靠自己!狙舒琅的收收味吧,他一直說公司發展不好,從來沒說過自己家裡窮】
【搞不懂那群噴子,開農貿市場有什麼好黑的?農民伯伯賺得都是辛苦錢,他們奔小康我不眼紅】
【彆理傻比黑子,他們腦子有問題。假如舒琅拿家裡的錢,他們肯定又要黑爸媽辛苦種菜,你怎麼好意思向家裡伸手】
【我關注的點可能有點歪,舒琅價值觀好正,沒有因為家裡是種地的就含糊其辭(此處沒有內涵誰】
【種地的怎麼了?往上追幾百年,誰不是農民的孩子?】
【隻有我在關注易景臣嗎?笨蛋小饞貓一隻】
易景臣聽說舒琅家開農貿市場,眼神忽閃忽閃,眸子裡充滿向往。
“怎麼?”舒琅用口型問。
“我可以去你家吃飯嗎?”易景臣充滿期待地說,“我想吃剛收割的新米,和剛從地裡摘的菜。”
易景臣前幾年當扶貧記者,農忙時期幫助鄉村人家收割。
那裡的人家非常熱情,當晚就用剛收割的稻米招待他。
當天收割的稻米有點糙,帶著濃濃的米香,比什麼進口精米好吃多了。
“行。”舒琅一口答應,“隻要你不追著牛啃。”
“咱家還養牛啊!”易景臣眼睛更亮了。
舒琅:“……”
前言收回,把這個笨蛋帶回去,他搞不好真的會追著牛啃。
記者們忍住笑,問出關於舒琅的最後一個問題。
提問之前,他瞅瞅稿子上的問題,突然懷疑編出這個問題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舒琅,有人質疑你跟易景臣的‘兄弟line’是劇本,和岑灝也是劇本,對此你有什麼回應嗎?”
“啊?”易景臣轉過去。
[這裡還有我的事啊?]
要不是被強行閉麥,炸毛的銀漸層高低得懟兩句。
舒琅看了眼易景臣,無奈地說,“與其懷疑我們是劇本,不如懷疑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此言一出,觀眾驚了。
舒琅!你怎麼知道我們懷疑這個!
“至於岑灝……”
舒琅提起岑灝的名字,大家瞬間激動起來。
要知道,灝琅作為《Superidol》第一美帝CP,兩位正主雖然默認CP的存在,卻幾乎不在正式場合提起對方。
舒琅認真地說,“他初舞台接過我battle卡的那次,就算是安排好的,我也很感謝他。”
“啊!”
易景臣叫了一聲,抓住旁邊田西圖的胳膊。
“兔兔,我的CP發糖了!”
“你低調點。”田西圖
把他推開,提醒道,“我們都是默默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