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易景臣!”
“終於等到笨蛋小臣啦!”
“神推衝啊!”
《彼時青空》歌曲信息浮現在主屏幕中,原本冷眼相對的臣家姐姐和貓廚,同時激動起來,發出高分貝的爆鳴。
隔著一道防護線,家養銀漸層坐在讚助商專屬位,露出羨慕的目光遠遠眺望觀眾席。
——快樂都是彆人的。
她又雙叒叕沒搶到票!
說好的易景臣粉絲人均歐皇呢!
旁邊,staff善良地安慰:歐皇賽道也會有倒黴的非酋,你沒有彆人歐罷了。
家養銀漸層:“……”
安慰很好,下次不要安慰了。
偌大舞台之上,一束耀眼的光芒灑下,照亮中央某個挺拔的身影。
觀眾們想當然以為,最先高調出場的,應該是C位易景臣。
看清楚才發現,竟然是右護法黎寄白。
他依然裹著厚重的窗簾,戴黑框眼鏡,看起來與平常沒有多大區彆,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死宅。
舞台其它區域光線較暗,看不清楚另外幾個隊友在哪裡。
後方有一道類似‘門’的道具,此刻緊緊閉合。
場館內音響開始播放伴奏,黎寄白一臉寡淡又厭膩的表情,仿佛連續經曆了十個調休。
惹得觀眾們微妙的共情,仿佛在他身上,嗅到社畜濃濃的‘班味’。
“普通的日常今日如昨。”
“平庸的偽裝渺小如我。”
黎寄白順利唱完開場兩句,背後緊閉的門突然敞開。
門內一左一右,站著柏氏雙子,分彆穿款式相同的黑白色係演出服,妝容完全一致。
他倆相似度非常高,屬於用麵容可以解鎖對方手機的那種。
自稱柏林/柏森唯粉的觀眾,此刻完全分不出誰是誰。
三公選曲結束之後,大家知道《彼時青空》原作者是個貓廚,又是《破次元》的原創,組員還同時包括易景臣和黎寄白。
再加上,他們特意請來二次元妝造團隊。
黑子趁機挑事,diss易景臣又當又立,不承認馬甲又瘋狂蹭二次元紅利。
雖說那波節奏太低級,最終沒挑起來。
可許多觀眾已經默認,《彼時青空》公演舞台,易景臣應該會把曾經cos過的造型搬上舞台,借此獲取更多的票數。
柏林和柏森雙子露麵,瞬間讓大家意識到:自己想法太淺薄了。
易景臣為組員設計的造型,全部是根據他們的形象,從0開始重新設計的原創角色。
易景臣擁有豐富的經驗,知道如何將隊友的萌點最大化。
黎寄白踏進那道‘門’,身上的窗簾仿佛憑空消失。
他摘下眼鏡,撩起頭發,再次看向鏡頭,分分鐘變了一副模樣。
身上穿著中二感爆表的華麗衣服,出演美少女變身
絲毫不違和。
腰間還彆著貓貓熒光棒,搭配少女係裝飾,將他特征強調得特彆明顯。
觀眾席,有個漢子大聲喊:
“小JB,你終於承認自己是萌妹了!”
貓廚調侃,“叫他萌妹老婆,他也沒否認過啊。”
“哭死,我老婆終於把自己性彆擺正了!”
易景臣果然是一隻雨露勻沾的渣貓,誰也不虧待。
他自己占了齊舞C位和分量最多的solopart,舞台存在感超級高。
為了強調隊友的存在感,開場最顯眼的part全部均分給其餘練習生,包括‘關係不太好’的應嘯。
他換上一套紳士風格的禮服,躬身行了個禮。
“歡迎來到理想者的Utopia。”
愛豆感十足的遊羚譽突然閃現,貢獻一段中二風格rap。
“呐、呐、呐。”
“與其行屍走肉人間彷徨。”
“何不義無反顧奔赴虛妄?”
舞台燈光閃爍幾下,忽亮忽暗。
遊羚譽的rap帶著電音,聽起來特彆抓耳。
“卸下偽裝。”
“放飛理想。”
“遵循欲.望。”
唱完‘欲.望’兩個字,《彼時青空》的公演舞台,總算徹底亮起。
所有人同時揚起頭,看到懸在舞台上空,如隔雲端的升降台。
易景臣靜靜站在那兒L,美得似乎不真實。
萬千光芒仿佛恭迎他下凡似的,鍍了層金邊,宛如他本人會發光那樣。
遊羚譽的rap還有兩句,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易景臣身上。
“我與我全部的信仰。”
“陷入無休無止瘋狂!”
【啊啊啊!!!】
【陷入瘋狂,徹底瘋狂!】
【臣臣你好美!今天這套算打歌服還是cos服?】
【應該是cos的打歌服】
【管它呢,好看就完事了!】
易景臣特意挑了自己應援色,主色調以銀粉為主。
粉色通常帶有一定的性彆偏向,男生很少能把它穿合適。
易景臣皮膚白,在錄製基地捂了兩個多月,更是白得發光,穿粉色絲毫不顯得違和。
反倒貼合整個舞台的風格,有種不真實的夢幻感覺。
貼身的裁剪,讓看慣他穿訓練製服的觀眾,恍然意識到易景臣身材多麼優越。
寬肩窄胯,腰細腿長,簡直是建模中才有的比例。
就連後台那些朝夕相處的練習生,也不僅感歎。
“哇,太帥了吧!”
“平常也沒覺得這麼帥啊!”
“呃,因為穿訓練服智力-50吧。”
聽見他們議論,《Superidol》服裝組staff沉默了。
訓練製服有那麼降智嗎?
明明是笨蛋銀漸層自己的問題!
“喵喵喵!()”本體突然從星兔懷裡鑽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大屏幕前方蹦躂著跟易景臣貼貼。
假如易景臣瞧見這一幕,肯定感動得稀裡嘩啦。
要知道,本體看到他本人,可從來沒有如此激動過。
易景臣如同下凡般,走下光芒萬丈的升降台。
《彼時青空》開場part結束,大家站定隊形,合唱第一個合唱part。
有太多太多夢可以做。№()№[()”
“有大把大把時光揮霍。”
“來這裡有無限的快活。”
齊唱部分的編舞,本來是幾個標準的男團舞動作。
後來改了方案,選擇幾個風格明顯的宅舞動作。
‘宅舞’流傳度不如男團舞,並非因為它觀賞性不強。
而是‘宅舞’顧名思義,宅在家裡欣賞或表演的舞台,很少有人把它搬上大舞台。
易景臣提出這個建議,隊友們紛紛麵露難色。
對他們而言,男團舞還沒有徹底掌握呢,哪有餘力學一種新舞蹈?
況且,易景臣本人也不會跳。
——易景臣確實不會跳宅舞。
但是他看得多,從不放過每個跳舞的小姐姐,遇到喜歡的還會洗腦播放,那些動作早已經爛熟於心。
沒學幾遍,就已經跳得像模像樣。
台下貓廚看到他跳起了宅舞,尖叫聲差點掀翻房頂。
“啊啊啊!竟然是蝴蝶步!爺青回!”
“woc,突然圓夢了!”
“易景臣,你還騙我們說不會跳!”
“下次漫展跳宅舞,跳一整首,不然我們要鬨了!”
幸好台上練習生都帶著耳返,伴奏聲音特彆大,聽不清台下喊什麼。
否則,易景臣如果聽到貓廚已經安排好線下漫展的活動,這段宅舞八成要翻車。
齊舞part結束,最晚出場的易景臣,終於輪到第一段solopart。
也是大家在demo中聽到,促成臣家姐姐選擇《彼時青空》的那一段。
真正從易景臣嘴裡出來,有種美好到不真實的感覺。
讓大家才聽了一個音節,就有種潸然落淚的衝動。
“我曾在深淵的深淵墜落。”
“也曾經厭惡渺小的自我。”
“剝奪人格、不可反駁、不願苟活。”
易景臣聲線過於適合這首歌,目光直勾勾凝視鏡頭,漂亮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仿佛能看到每個人心裡最柔軟的這個位置。
甚至不等他唱到第二段,就已經有人丟臉的哭了出來。
易景臣緩緩走到台前,仰起臉,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他抬手,仿佛變戲法似的,打了個清晰的響指。
那瞬間,好像變戲法似的,舞美製造的絢爛花火,綻放在每個人頭頂。
() “哇!”
那些唯美的花火,好像一個個虛幻且不切實際的夢。
——被易景臣悉數化為現實。
耳邊,還能聽到他極儘溫柔的歌聲。
“引你渡我、奉如神佛、無論對錯。”
【啊啊啊嫉妒使我麵目全非,我為什麼沒有抽到現場票】
【不敢想象我如果在現場會哭成什麼樣】
【易景臣,你才不渺小,你是占據我全世界的胖貓!】
【胖貓……姐妹,你是懂毀氣氛的】
【題外話,易景臣的唱功和舞蹈能力真的突飛猛進,齊舞part沒想到他真的能站主舞位置】
【彆吹了,他們組沒一個能跳的,菜雞互啄唄】
【應嘯主題曲A班你忘了?承認易景臣進步有那麼難?】
【姐妹消消氣,臣臣進步有目共睹,不需要煞筆黑子承認,咱們繼續欣賞舞台】
第二段齊舞part結束,又輪到易景臣的solopart。
《彼時青空》全曲主要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我’跳脫平庸重複的日常,來到幻想之境遇到‘你’。
第二個部分,講述‘我’把‘你’作為精神寄托,得到了滿滿情緒價值。
最終部分,‘我’漸漸意識到,總是溫柔治愈的‘你’,其實也有脆弱和無助。
即使意識到,奉為信仰的那個‘你’並非無所不能,‘我’卻依然感謝‘你’出現。
原本demo中,作者唱到這個部分,沒有技巧全是感情,聽得觀眾無比動容。
換成易景臣來唱,原本的情緒中,似乎有夾雜了更為複雜的情感。
他曾經說過,易景臣是被貓殿拯救最多的人。
他也是最感謝貓出現的人,比誰都要深沉。
“也看過你眼中的天高海闊。”
“遙不可及卻又一觸即破。”
“以永遠為期許下的承諾。”
“化作你深埋心底的脆弱。”
易景臣原本的聲線溫暖治愈,曾經被譽為‘最會講故事’的聲音。
正因如此,他唱起這首歌,明明聽起來那樣動聽,卻總在細微處讓人久久緩不過來。
幸好接下來的part,隊友們陸續來到易景臣身邊,合唱結束前最後幾句。
“被庇護的野草血肉蓬勃。”
“瘋狂滋生荊棘任你予奪。”
“……”
伴奏到此,戛然而止。
易景臣轉過身,向黑暗中走了幾步,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弦。
大家不敢發出聲響,生怕驚動了他。
幾秒種後,伴隨著又一道光。
大家詫異地發現,易景臣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又換了一套造型,竟然是他最開始被大家認識的樣子。
他嘴裡叼著竹製折扇,緩緩一甩。
扇葉滑落,露出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蛋,驚豔的宛若初見。
易景臣拿起折扇,隨意翻轉幾下,語帶笑意唱出最後幾句。
“如果神明從未將你遺落。”
鴉羽般的眼睫低垂,仿佛唱給自己聽。
“我萬世蹉跎。”
“將與誰成說?”
然後,舞台定格。
觀眾席,許多人激動地站起來。
他們說不出像樣的話,隻能發出尖叫,宣泄自己的情緒。
直播間也沒有有效信息,放眼望去都是‘啊啊啊’,好像手指卡在A鍵裡麵拔不出來。
staff舉起大喇叭,示意了好幾次安靜,才終於讓他們平息躁動的情緒,留給練習生自我介紹和拉票的時間。
柏森和柏林貼在一起,站在最右邊,同時向觀眾席揮揮手。
他倆早就想好自我介紹的梗,異口同聲問大家:
“大家好,我們是柏森和柏林。請你們猜猜我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
“啊?”
全場懵了。
連隊友們也蒙了。
要知道,柏林和柏林的part,要麼同時出現,要麼交叉你一句我一句,排練過程中不分彼此。
就連他倆的站位,也經常互換。
公演舞台中,有些小組為了避免影響舞台效果,會選擇不戴名牌,等到演出結束再貼上。
這會兒L,雙子中的黑衣服拿著‘柏森’的名牌,白衣服拿著‘柏林’姓名牌。
大家根據逆向思維,不確定地問,“黑衣服是柏林,白衣服是柏森對嗎?”
雙子笑笑沒說話,把手裡的名牌換過來,再次異口同聲問,“這樣呢?”
“呃。”
觀眾徹底懵了。
自詡柏森/柏林唯粉的那幾個,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他們甚至認不出自己的單推!
“沒有人能猜到嗎?”
“需要我們公布答案嗎?”
易景臣傾身,瞧了眼,隨意地說,“你們最開始拿的沒錯,黑衣服是柏森,白衣服是柏林。”
“咦?”
雙子愣住。
要知道,除了媽媽以外,沒有人能100%肯定的分出他們兩個。
黎寄白問,“學長,你怎麼猜到的?”
“我沒有猜啊。”易景臣解釋,“他倆聲線有微妙的區彆,多相處幾天就分出來了。”
“啊這……”
不愧是二次元,對角色的聲音非常敏感。
接下來,輪到應嘯自我介紹。
他排名低,進入現場的粉絲寥寥無幾,原本打算草草帶過。
沒想到,報出名字之後,竟然聽到好幾句加油聲。
“應嘯,你今天表現挺好。”
“以後不要戀愛腦啦!”
應嘯垂著腦袋,恨不得用腳趾挖個坑,埋葬那些戀愛腦的過往。
“現在還有直播間的觀眾,大家好,
我是《彼時青空》組的遊羚譽。”()
遊羚譽打完招呼,底下立刻有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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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
“魚魚今天的rap超棒!”
易景臣立刻接了一句,“rap是他自己原創的,真的很厲害!”
遊羚譽笑了笑,轉過去向易景臣輕聲說了句謝謝。
緊接著,輪到全場造型最中二,似乎表演完畢就要趕著去變身的黎寄白。
他做完自我介紹,底下一片‘萌妹’的呼聲。
“對。”黎寄白放棄掙紮,“我是萌妹。”
“噗嗤——”
還沒等觀眾嘲笑,旁邊的易景臣先笑出聲。轉過去背著大家,肩膀聳動好一會兒L才平息。
他再次轉回來,依然以200%的熱情,向所有觀眾打招呼。
“嗨!嗨!嗨!”
“又見到這麼多觀眾,我真的超級超級開心!”
易景臣興奮地朝四麵八方打招呼,蹦蹦跳跳,生怕遺漏了哪個區域。
攝影機後方,staff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舉起提示板,上麵隻有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