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可笑。
金容基越想越覺得,找村裡老師純粹浪費時間,便自己根據教程指導孩子,期間不斷給他施壓。
“等會考核的時候,你必須贏下來。”
“另外四個笨蛋,都是村裡那些土老帽教的,你可是我親手教的。”
“如果這樣都不能贏,你的腦子乾脆彆要了。”
到了約定集合時間,孩子隻學了七七八八。
金容基無視時間,嚴苛地逼迫小孩,把那段樂曲練到專業級水準。
過來找他的幾個人,還沒有靠近房間,就聽到孩子壓抑的哭聲。
他們匆忙跑過去,瞧見攝影師都被關在外麵,連忙質問道,“孩子都哭了,你們怎麼不製止?”
“可、可是,他沒有打孩子啊。”工作人員無措地辯解,表示他們全程監督,金容基沒有虐童行為。
易景臣緩了口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虐待分為精神虐待和□□虐待,兩種行為的殘忍程度不分高下。你們換位思考一下,再告訴我他有沒有虐童行為?”
金容基的攝影師,已經在他本人的要求下,停止直播。
跟在易景臣他們背後的攝影師,拍下這一幕,才知道事情多麼離譜。
【沒動手打就行了?你知道多少小孩因為精神壓迫,從此要用一生治愈童年???】
【比如,你們知道□□嗎?】
【知道,□□又叫死亡遊戲,目標就是未成年,通過精神控製讓他們自殘甚至自殺】
【小孩□□脆弱,精神更脆弱,節目組做兒童節目,竟然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歪個樓,易景臣好A,我以為他沒脾氣呢】
【看過臣臣以前的采訪,都不會覺得他沒脾氣吧】
【再歪個樓,小JB和小煙老師也好生氣的樣子。他倆一個深受打壓式教育的危害,一個努力提倡鼓勵式教育,金容基簡直在他倆雷點上蹦迪】
【u1s1,你們彆看池曜希表情平靜,他已經開始蓄力了】
“金容基,開門!”工作人員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在外麵用力敲門。
“再等等,給我十分鐘。”金容基不耐煩地說,“他就快學會了。”
“請停止你的行為,節目……”工作人員說到一半,感受到巨大的寒意。
池曜希走過來,克製地說了句‘讓讓’。
工作人員意識到不太對,連忙躲開,生怕觸了黴頭。
“學長,你冷靜點。”
易景臣嘴上讓他冷靜,實際卻占據最佳觀影位置,期待池曜希接下來的動作。
[要來了嗎?]
[像電影裡那樣,飛起一腳,把門踹爛!]
易景臣暗暗期待著,隻見池曜希拆下彆領結麥的夾子,垂眸掃了眼旅店老式門鎖,隨手搗鼓兩下。
‘哢嚓——’
門鎖應聲而開。
池曜希邁開腿走進去,留下易景臣在風中淩亂。
[我期待了半天,就這?!]
[帥氣的飛踢呢?!!!]
池曜希沒有理會笨蛋銀漸層無聲呐喊,走進旅店房間,一眼瞧見陽台旁邊的金容基和小孩。
小孩噙著眼淚,眼眶和鼻子憋得通紅。由於害怕,不敢大聲哭,委屈的一抽一抽。
他手裡攥著樂器,上麵沾滿了眼淚和鼻涕。
金容基卻仿佛沒注意到,隻是逼他繼續練習。
易景臣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氣得都快炸了。
人們總叫他‘行走的塌房鑒定師’,其實,易景臣從來沒有主動讓哪個人塌房,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壞事暴露了。
此刻,瞧見委屈到不敢哭的小孩,易景臣徹底憤怒。
“呱呱!”
他把偷懶的呱呱叫出來,讓他發動吃瓜雷達,非得讓這個人塌得體無完膚!!!
呱呱感受到笨蛋宿主的怒氣,生怕他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連忙打起精神搜尋金容基的瓜。
奈何,搜索半天,結果沒什麼收獲,吃瓜雷達毫無反應。
倒不是因為金容基生性純良,品學端正。
他從小就是一個‘被定製’的孩子,父母打定主意,要把金容基培養成偶像,因此盯得很緊。
後來金容基加入的公司,也是出名嚴格,通過各種條例和懲罰製度,嚴格限製他們塌房的可能性。
金容基在那樣的環境生長,被條條框框約束。
即使品行惡劣,確實也沒有做出特彆嚴重的塌房行為。
至於他節目組偶爾流露的本性,經常會用後期和剪輯糊弄過去。
實在糊弄不過去,粉絲也會閉眼吹‘有狼性’‘真性情’,讚揚他才是娛樂圈活人。
“你做什麼?”煙之塵闖進來,立刻把小孩扯到背後,替他擦乾淨
眼淚。
小孩看到煙之塵,‘哇’一聲哭了出來,撲在他懷中抽抽搭搭。
“我在教他學樂器,工作人員和外麵的攝影師都可以作證。”金容基理直氣壯地說,“真正的學習環境,怎麼可能像你們那樣悠悠哉哉?想讓他學會,就必須嚴格。”
金容基話裡話外,帶著幾分嘲諷,暗示他們的教學方式,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隻有自己,才會教會小孩真正的學習。
普通觀眾表示不理解,金容基粉絲表示,那是公司特有的狼性學習文化。
學習就應該在高壓環境下,才能掌握到極致。
“嗯,確實。”深受那種學習方式荼毒的黎寄白,上前一步,眼睛直勾勾盯著他,“你覺得自己為他好,是嗎?”
“當然。”金容基甚是硬氣。
“那你考慮過,長期遭受這種教育方式,他會變成什麼樣?”黎寄白頓了頓,繼續說,“你不用考慮,因為你還知道,他會變得像你一樣扭曲。”
“你……”金容基正準備說話,staff連忙跑進來,製止道,“幾位老師,麻煩你們配合節目組錄製,好嗎?”
《暑假小課堂》還在錄製中,另外四位小朋友,已經準備好演出。
黎寄白看了他一眼,轉過身走出房間。
易景臣想了想,快幾步跟過去。
煙之塵替小孩擦乾淨臉蛋,抱著他,一路安撫著離開。
房間裡隻剩下金容基和池曜希。
池曜希始終保持安靜,邁開腿,卻沒有走出房間,而是一步步靠向金容基。
“你喜歡精神打壓,是吧?”
“你、你做什麼……”金容基退後半步,感受到莫大的壓迫感。
池曜希目光掠過他惶恐的臉,瞥向Aurora三隻離開的方向,唇角揚起幾分弧度。
那幾個接受傳統教育、規規矩矩長大的學弟,果然還是太善良了。
池曜希卻沒有那麼寬容。
“你喜歡規矩,我也教你一點規矩。”池曜希說完,帶著不容反駁的禮貌,“好嗎?”.
“喂,黎寄白。”易景臣跟在黎寄白後麵,難得叫出他全名。
黎寄白仿佛聽到定身咒,停住腳步。
“都過去了。”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