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教左護法B2爬牆去當易景臣的站姐,惹得兩個圈子的人,同時裂開。
轉眼間,#B2爬牆#、#B2退教#、#B2家養銀漸層#幾個詞條,迅速衝上熱搜。
實時熱度和討論度,甚至高過《Superidl》路演。
而且每條熱搜點進去,都有上萬名網友實時參與,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頂流巨星塌房了。
大部分秀粉對於貓貓教不了解,注意到這波突如其來的熱度,感覺非常疑惑。
【B2是誰啊?熱度比《Superidl》最火的練習生還高。】
【回樓上,B2是貓貓教左護法,相當於飯圈號召力最大的粉絲。因為前幾年,有人吧‘B2’錯認成‘BZ’,以為是霸總的縮寫,後來大家都叫他霸總哥】
【霸總哥入教時間比小JB晚兩年,硬生生憑借壕無人性,和JB一起登上護法位。】
【舉幾個例子叭,霸總哥為貓買過小行星,做過無人機應援,還在太平洋買了個島布置成貓神的幻想鄉!】
【買了個島?家裡有礦吧!】
【確實,霸總哥買下島沒幾天,就挖出來天然藍鑽,然後做成一對貓眼。要麼說錢會流向不缺錢的人,瞧瞧霸總哥的投資回報度,慕了】
【既然霸總哥和家養銀漸層是同一個人,易景臣出道穩了,氪也能氪到出道位!】
【冷知識,《Superidl》主榜不能氪金,砸錢沒用。貓廚本來就討厭易景臣,發現左護法爬牆,隻會更討厭】
【嗬嗬,易景臣完蛋了,等著被貓廚anti吧!】
其它家粉絲幸災樂禍,暗暗想易景臣這次踢到鐵板,肯定完蛋了!
‘大粉爬牆’對於飯圈來講,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重罪!
事實證明,飯圈規則並不適用貓貓教。
貓貓教徒深受貓殿影響,把這裡當做幻想鄉。
總有懷揣中二夢想的少年來到這裡,也總有人從這裡畢業,收拾好行囊,成為勇敢的大人。
貓貓教的信條是:希望每一個從這裡畢業的人,能夠用收獲的快樂,抵擋世間所有寒涼,一往無前的走向各自的前程。
他們的貓曾經說過:不希望這份喜愛,給大家造成任何負擔。
每個人都有離開的權利。
教徒們短暫震驚之後,紛紛在B2微博下留言,祝他現生安好。
B2切換到‘家養銀漸層’賬號,把處理好的自拍發出去之後,又切回自己生活號,發現評論區密密麻麻都是祝福。
類似什麼‘現生安好’、‘有緣再見’、‘非常珍惜和你相處的歲月’等等。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英年早逝了。
B2害怕他們繼續誤會,連忙解釋自己沒有叛教,隻是兼任易景臣的站姐。
追星的同時,依然是貓貓教左護法。
為了證實自己說法,她
還甩出兩張單據,表示今年的聖地展子她出了60%的租金和啟動資金,一如既往的壕無人性。
否則,憑借主辦方收到的攤位費,以及《破次元》的版權費,怎麼可能在寸土寸金的S市中央商業區,租下這麼大的會場?
原以為左護法退教的教徒們,刷到澄清微博,鬆了一口氣,終於有精神在評論區玩梗。
【左護法:我跟易景臣隻是玩玩而已~】
【哈哈哈哈哈霸總哥好渣,已經有貓了,還去外麵搞小愛豆,家貓沒有野貓香?】
【霸總哥真是個好男人,玩玩也那麼投入,還給易景臣當站姐~】
【等等,霸總哥給易景臣拍照,那應該叫站哥吧?】
【對啊對啊,明星站子怎麼能有性彆偏見,為站哥正名!】
【那個……雙擔弱弱解釋一句,‘家養銀漸層’確實是站姐。】
【+1,主題曲階段,直播鏡頭掃到過臣家拍照的人,是個短發長相超可愛的漂亮姐姐,嗓門特彆亮!】
【臣家粉絲爬過來作證,我今天去線下領周邊,發放的人是個漂亮姐姐】
【納尼???所以霸總哥有可能是個妹子?】
【你們貓貓教怎麼回事!以為右護法JB是個軟妹,結果他真的有JB。以為霸總哥是八塊腹肌的硬漢,結果她是個大眼睛甜妹】
【按照這個規律……我貓有可能是個女孩子!】
【醒醒,184的女孩子?】
【184怎麼啦?金剛芭比也是可以噠~】
【貓殿身高184嗎?我老公易景臣身高也184,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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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idl》路演結束之後,staff緊急組織練習生撤離廣場。
現場的圍觀群眾實在太多太多,練習生們勉強擠出包圍圈,大巴車卻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人群疏散之前,根本不可能開出去。
節目組的直播設備和各種道具,全部留在大巴車裡,沒有辦法棄車離開。
staff向領導請示之後,考慮到時間比較晚,決定先安排練習生們,住在附近和節目組合作的星級酒店,等明天一大早再趕回去。
18位練習生從昨天,就一直為了路演做準備。
弟弟們剛才又蹦又跳,消耗大量體力,早就已經餓瘋了。
前腳到酒店辦好入住,後腳立刻奔向酒店食堂。
酒店食堂自然比錄製基地食堂豪華,弟弟們一個個嗷嗷待哺,饞得像八輩子沒吃過飯。
“快點上菜吧!”
發育期的杜星緯同學,左手拿刀右手拿叉,眼睛綠油油的,“我好餓,我要吃窮節目組!”
理想特彆豐滿。
現實很快教他們做人。
安排練習生住星級酒店,已經屬於計劃外的額外開支。
節目組畢竟是資本家,沒那麼善良,給他們準備的都是最便宜的餐食。
服務員把幾個盤子端上來,杜星緯才意識到:
[使用刀叉的不止牛排,還有意大利……掛麵。]
他卷起一口麵,送到嘴裡嚼嚼嚼,露出痛苦的表情。
[沒錯!]
[就是超市裡兩塊錢一大捆的掛麵!]
人均消費四位數起步的星級餐廳,怎麼可能有掛麵這種臟東西?
擺明是節目組在外麵超市買的,然後借用餐廳食堂,給他們準備清湯寡水的生命體征維持餐。
難怪剛才服務員送餐,表情那麼微妙,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操作。
“好難吃!我以後不吐槽錄製基地的食堂了!”
至少食堂阿姨煮麵的時候,會給我放一點肉沫。?_[(”
“我要減肥,不能吃這麼多碳水,staff姐姐能不能給點肉啊?”
“你哪是戒碳水?明明是饞了!”同樣吃白水煮掛麵的staff歎了口氣,“節目組給的經費有限,現在已經超預算了,我都不知道回去能不能報銷。”
考慮到練習生目前的知名度,又不能安排普通酒店,害怕他們被私生飯騷擾。
18位弟弟住星級酒店,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易景臣沒滋沒味挑了兩根麵,也覺得難吃。
他以前做扶貧記者的時候,吃過更難吃的東西,倒不至於難以下咽。
見周圍小夥伴都有意見,易景臣咽下嘴裡的麵條,輕描淡寫問他們想吃什麼。
“我帶了錢包,請你們吃。”
“可以嗎?這家餐廳消費很高……”田西圖猶豫。
旁邊舒琅苦日子過得太久,已經把小碗麵吃完了,擦擦嘴巴說,“食物能填飽肚子就行,你一個小記者,賺錢也不容易。”
大家看過易景臣的賽前采訪,知道他原來是一名記者。
因為大學沒有畢業,一直享受實習生的待遇,收入比正式記者少30%,還沒有年終獎。
他花錢大手大腳,給本體買貓窩貓糧貓爬架,少說花掉了小半年工資。
相處這麼久,小夥伴哪舍得揮霍他的血汗錢?
就連年紀最小的杜星緯,也把抱怨憋回去,埋頭吃自己的清水掛麵。
易景臣站起來,順手薅了把他的蘑菇頭。
“蘑菇前輩,你吃得這麼沒營養,以後會長不高。”
說完,他不顧周圍人的阻攔,走向前台找服務員加菜。
服務員發現是他們這桌,不禁萌生一絲絲憐憫,向易景臣推薦菜單上沒有的蛋炒飯。
雖然比外麵炒飯賣的貴,卻已經是整個餐廳最便宜的食物。
“不用。”易景臣果斷拒絕,“主食已經上過了。”
[掛麵拌一拌也挺好吃,不能浪費食物。]
他隨便翻翻菜單,點了幾道看起來賣相很好的招牌菜。
又翻到後麵,指著菜單上的蟹黃麵問,“這個可以隻點澆頭,不要麵嗎?”
“可以是可以……”服務員為難地說,“這道蟹黃麵,888一客,就算不要麵也按原價算。”
易景臣‘哦’了一聲,對888的價格毫無反應,從口袋拿出一張黑色卡片遞過去。
“先點十份吧,刷卡。”
服務員接過黑卡,瞧了眼簽發銀行,臉色瞬間變得詭異。
“好、好的。”服務員恭敬地說,“請您稍等,我會催促主廚立刻為您上菜。”
“謝謝。”易景臣朝她笑笑,接過賬單進行確認,友善地提醒,“你忘記收服務費了。”
服務員沐浴在他暖陽般的笑容中,胸口暖陽亂撞。
有錢卻不露富,長得帥性格好,這就是豪門少爺天花板嗎?
他對我笑了哎,是不是代表我要成為偶像劇女主了?
——並不是。
易景臣簽完賬單之後,立刻轉身往回走,免得自己那碗掛麵坨了。
剛走出幾步,他聽到VIP包廂那邊,有兩個人正在高談闊論。
易景臣並不想聽醉鬼的瘋狂,正準備快步離開,耳朵猝不及防捕捉到幾個關鍵詞。
“……嚴家那個不爭氣的少爺,突然病倒了。把嚴杉那個老家夥急得,三代單傳就指望這麼一個獨苗苗了。”
“你是說嚴家那個扶不起的阿鬥?送到國外接受貴族教育,也沒培養出個人樣的嚴昊軒?”
“對啊,就是他。那位嚴少爺上周剛剛回國,把嚴杉激動地,立刻給他安排總公司經理的位置,準備扶持他掌權。結果入職大會那天,嚴昊軒突然暈倒,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病危了。”
“這麼突然?什麼病啊。”
“據說是基因方麵的病,挺急的,得找人配型。偏偏嚴少爺基因型比較特殊,一時半會兒配不到基因型相同的。嚴杉急得懸賞千萬,找人救嚴家的獨苗苗。”
“懸賞千萬。”易景臣輕聲呢喃,勾起唇,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
他回想自己年幼的時候,有一年冬天病得特彆重,高燒不退還一直咳血。
嚴杉非但不著急,還派人把易景臣從病床上拽起來,冒著風雪帶回去,以此要挾他的母親簽離婚協議書。
可笑的是,易景臣的母親,同樣不在乎他死活。
易景臣在家裡躺了整整兩天,病得死去活來。
最後還是外婆把他接走,從此帶在身邊撫養。
現在,從彆人口中,聽說嚴杉為那位嚴家少爺懸賞千萬,急得頭發都白了,他隻覺得諷刺。
“嘖嘖嘖,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宿主,你彆難過。”呱呱小聲安慰易景臣。
“我沒難過。”易景臣閉了下眼,又很快睜開,“呆在嚴家那幾年,是我生命中最壓抑的幾年。他後來不認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完,易景臣深深呼出一口氣。
“管它呢,反正與我無關。”易景臣快跑幾步,嘴裡碎碎念,“啊,我的麵要坨了!”
服務員的催促很有效率,易景臣剛回到位置沒多久,點好的菜都端上來,擺了滿滿當當一大桌。
酒店大堂的圓桌,每桌可以坐十個人。
剛才走進餐廳,易景臣找位置先坐下以後,圍過來的都是平常跟他關係好幾個,以及兩位staff小姐姐。
他們甚至等不到服務員把盤子放下,遠遠聞到香味,眼睛就開始冒饞光。
杜星緯饞得流口水,伸長脖子張望,“龍蝦!牛排!烤羊腿!這些都是我們桌的嗎?”
“是的。”幾位服務員陸續放下之後,又端來拌麵的蟹黃和蟹肉。
蟹黃和蟹肉盛放在九宮格木盒中,全部都是剝好的。
滿滿當當,讓人看著就覺得滿足。
杜星緯沒忍住,舀一大勺放進清湯寡水的掛麵裡。
兩塊錢的掛麵,瞬間變得高級起來。
它若在天有靈,肯定要感慨自己何等何能。
舒琅瞅瞅一桌子菜,又瞅瞅易景臣,擔憂地問他花了多少錢。
易景臣剛才光顧著聽豪門八卦,忘記買單的數額,含糊地說,“沒多少。”
“肯定不便宜吧?”田西圖身為在坐練習生中,工資有可能最高的人,主動表示,“你等會把賬單拿給我,等我拿到手機就轉給你。”
“你要是想給我,AA就可以。”易景臣說得隨意,低頭攪拌已經坨了的蟹黃麵。
隔壁桌聞到飄過去的香味,幾個跟易景臣關係一般般、實在餓狠了的選手坐不住,端著碗過來問能不能分一點菜。
易景臣點得比較多,大大方方讓他們隨便夾。
“謝謝易哥!”
“易哥,我以後跟你混了!”
那幾個選手千恩萬謝,感動地夾了大魚大肉拌掛麵。
隻剩下幾個瞪了易景臣一路,現在是在拉不下臉的人氣組選手,捧著飯碗晾在那兒。
易景臣沒有發話,他們不好意思過去,暗暗把他罵了一萬遍。
[不就是點了幾個菜嗎?硬氣什麼!]
[搞得誰吃不起似的!]
[窮鬼糊比,一桌菜那麼貴,肯定要了你的老命吧?]
伴隨著他們的辱罵,易景臣快快樂樂吃完晚餐,回到房間一夜好夢。
第二天,黎明,節目組摸黑開車,把練習生送回錄製基地,一點沒有耽誤正事。
清早八點,MbbZ推開四號教室門,見舒琅、易景臣、黎寄白三個人,齊刷刷站在那兒打哈欠。
臉上黑眼圈一個比一個重,丟進動物園就能cs大熊貓。
今天是rap組的導師課,MbbZ負責教他們rap的技巧。
“你們三個,困了就睡會兒。”MbbZ瞧他們眯著眼睛打盹,不耐煩地說,“我的課也不是非上不可。”
“那不行。”易景臣強撐著睜開眼睛,“上課不能睡覺。”
“對。”黎寄白聽到‘
上課’兩個字,拿出自己高三的學習精神,端端正正看向老師。
MbbZ頓時無語,被兩個學霸的學習精神感動了。
[活該你倆能考上A大,我隻能考上A大職業學院。]
MbbZ撓撓頭,“其實吧,我以前沒有做過老師,真不知道該教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