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東西吧?”
“恩…但是,這帽子為什麼會在你們手中?”鬆下太太不解道。
“是您女兒五月拜托我們保管的。”高木解釋道。
“這孩子…又亂動我的東西…”
“請不要責怪她。”唐澤開口道:“因為五月醬真的是非常喜歡這頂帽子呢。”
鬆下太太歎了口氣,旋即看向唐澤道:“那麼,你拿出這頂帽子,又是什麼打算?”
“其實我從令愛手中拿到這頂帽子後,在上麵發現了你剛說沒有的皮毛。”唐澤眸子銳利如劍,“你說這又是為什麼呢!?”
“居然…”
“沒錯,就是灰鼠的毛發哦。”唐澤打斷了有些慌亂的想說什麼的鬆下太太,語氣嚴肅道:“而且在被殺害的三鳥早苗脖子上,也同樣發現了相同的毛發!”
伴隨著唐澤的話語,一旁的高木適時從口袋之中取出了一個證物袋,而其中放的正是從那頂帽子上提取到的灰鼠毛發。
這個證據還要多虧了對方的女兒五月醬帽子給唐澤保管,他才能在吃完飯消食期間無意間發現帽子上沾到的毛發。
原本他也不是太確定,隻是拜托登米大叔幫忙再化驗一下,在來之前結果才加急趕了出來,兩人還特意繞路回了一趟警視廳。
麵對這實打實的證據,鬆下太太再也無力反駁了。
早就送出去的圍巾,皮毛卻粘在了之前女兒要求幫忙保留的帽子上。
也就是說,證據已經決定了。
“麻煩能把圍巾拿出來嗎?”
唐澤說完之後,鬆下太太踉蹌的扶住了一旁的桌子,“看來紙包不住火了呢…”
鬆下太太表情蹣跚的走向一旁的落地窗,眼睛無神的看向窗外哽咽著開口了,“但是如果被人索要,我擁有的東西的話…我就無法拒絕啊…”
“為什麼你會這樣呢?不想給的東西拒絕就可以了啊。”高木語氣沉重道:“這樣的話,也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
“橡皮擦…”
“同學說想要我的橡皮擦…”
鬆下太太仿佛又回到兒童時代,讓她痛苦一生開端的那一天。
小學的時候,她有一個漂亮的橡皮擦,而同學看了之後很喜歡,向她索要。
那個時候,她果斷拒絕了對方的無理要求,明明她有很多的橡皮擦,可哪有誰會平白大方的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彆人。
何況是對方主動開口索要的,沒有任何交換的。
而就是這正常的回絕,卻迎來了意想不到的結局。
她的那位同學因為偷橡皮擦,而被學校通報批評了。
然後,她自殺了。
說到這,鬆下太太哭喊著,眼淚不自覺從眼眶流下。
於是那回憶變成了永恒的夢魘,一直持續不斷的折磨著她,讓她情不自禁的去想,如果當時將橡皮擦送給她,結局又會如何。
一直為此後悔的她,認為那是她過錯。
最終,那成了她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