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去申請生活保障金了?”
唐澤皺了皺眉頭,和高木對視了一眼,“我們去社會保障所的時候,那個負責人好像沒告訴我們這件事吧。”
“恩,確實,他隻說了大津桑去找他做過谘詢,推薦他去找醫療事務方麵的相關工作。”
高木皺著眉奇怪道:“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死者去申請過生活保障金這件事呢?”
“還能是什麼,被拒絕了唄。”鄉田聽到兩人的對話譏笑道:“天天接觸他們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
社會保障所的保障費不夠,那幫人隻能滿口回絕,說什麼65歲以上的人才能申請,有父母兄弟可以尋求幫助的親人,也不能申請之類的話。
但其實他們那種情況是可以申請的,隻可惜社會保障局那邊的人也一樣嫌他們是麻煩,基本能回絕都回絕了。
不告訴你們,自然是不想你們這些警察知道了。”
說到這,鄉田攤了攤手,“雖然我給他開了工資明細表,但差不多也知道是無用功。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又找過來了,賣可憐說申請被拒絕不符合條件什麼的,希望能在我這裡繼續工作。
但這些話我都聽爛了,讓他留下就等於開了口子,以後再有人過來求我留下怎麼辦,於是我直接回絕了他,把他給趕出去了。”
而之後,唐澤兩人算是知道了,鄉田這類公司到底是有多麼過分了。
日薪壓到最低不說,上工地乾活前,還需要繳納一筆施工用的工具錢。
唐澤兩人計算了一下,加上每天上班的交通費用,一日三餐的費用,還有晚上在網吧的住宿費用和洗浴費,一天也剩不了多少錢了。
每天奔波單純就是為了活著,攢不下打工的工資,也沒有時間精力去找新的工作。
而在工地被解雇之後,大津賀友幸恐怕就用剩下的那些錢一邊這網吧生活,一邊找工作。
另外,從鄉田口中得知了大津賀友幸的情況後,唐澤兩人之前從信箱找到的文件中,那五張“居民表”為何是原來的住址,也有了解釋。
因為他之後一擊無家可歸了,每天住在網吧等於是居無定所的狀態,可找工作卻需要有家庭住址。
這個家庭住址並不是隨便填寫就可以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麵試結果會寄到信箱裡。
也就是說,大津賀友幸雖然沒有再租房子,但還是用了那房子的空置信箱。
這下子,大津賀友幸生前之事,兩人基本已經理清了。
差不多從一年前開始,大津賀友幸的生活就徑直不斷的下滑,一路跌落到了最底層,甚至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待到兩人問完話,滿是慨歎的走出審訊室時,卻意外發現登米老叔正在門外等著兩人。
“你讓我查的電話已經帶來了。”登米拿來一疊資料道:“這個手機是預付款形式的電話,被刪除的通訊記錄全身呼入,沒有打出去的,這種模式下,如果隻接電話是很便宜的”
“恐怕打電話應該用的是公共電話吧。”唐澤結果資料掃了一眼,卻發現上麵全是各種公司的人事科電話。
“是麵試結果這類通知吧。”高木警官看著一大溜的公司名單不禁歎了口氣,“找了這麼多,居然都沒有一個願意願意聘他…”
“這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這個了。”登米湊過來,指了指資料上其中一行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