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之中,伴隨著唐澤話音的落下,有馬雅彥臉色可謂是一片鐵青之色。
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的他,此刻聽到唐澤的話,瞳孔之中不自覺透漏出了滿是驚慌的動搖。
但旋即,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向唐澤譏諷道:“這種言語的小把戲你以為會對我有用嗎?
我什麼都沒有做,想要定我的罪就拿出實際的證據出來!”
“在這之前,我想要先請教有馬先生一個問題。”
唐澤抬頭看著對方問道:“你之前說,大津社長的老花鏡忘在你這裡了是吧?那麼請問吃飯的時候為什麼要用到老花鏡呢?”
“不戴眼鏡的話,他就沒辦法看菜單了。”有馬雅彥麵色不耐煩道:“怎麼,吃飯戴眼鏡都不行了嗎?”
“不,隻是如此一來,便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唐澤語氣玩味道:“我看了案件的卷宗,根據你的筆錄證言,因為大津社長攬權的緣故,保險櫃的密碼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保險箱又是怎麼打開的呢?
當時可是夜裡,房間也隻有窗口霓虹燈露出的一點昏暗燈光,沒有老花鏡的大津社長又是如何能打開保險櫃的呢?
恐怕井上隆誌隻是打暈了大津社長,之後你發現了倒地的大津社長,喚醒了對方。
而之後想必是大津社長害怕保險櫃被搶,慌張打開了保險櫃,或許是你們兩人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滿櫃子的金錢讓你動了邪念,最後讓你動了殺機吧!”
佐藤美和子看著一臉動搖的有馬雅彥沉聲到:“所以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在你到來前大津社長還活著!!
那枚掉落在現場的眼鏡螺絲,就是你抵達後大津社長遇害的證據!
畢竟也隻有受害人遭到犯人的毆打後,那枚螺絲才有可能掉落在案發現場!”
一番話說下來有馬雅彥幾乎已經臉色蒼白,甚至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有種站不穩的感覺。
但即便如此,有馬雅彥還是嘴硬道:“螺絲什麼的…螺絲什麼的鬆動了什麼時候都能掉落!說不定早就掉在那裡了呢!
一定是這樣!!就是這樣!”
“嗬…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唐澤靠在餐廳的椅子上,緩緩將餐盤中殘餘的意大利麵卷好舉起,“那麼看到這個決定性的證據,你還想要狡辯嗎?”
“意大利麵!?”
有馬雅彥看到唐澤舉起的叉子,有些色厲內荏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瘋了吧!?這不就是剛做出來的意大利麵嗎!這是什麼鬼證據!”
“這份意大利麵的橄欖油味很重呢。”唐澤有些意味深長道:“不知道你怎麼看?這個抓住你的決定性證據。”
“哈?這是我們餐廳的特色,純進口的新鮮橄欖油,什麼鬼決定性的證…”
被唐澤這番話搞得心神不寧的有馬雅彥發泄般的吼叫著,似乎這樣便能夠將內心的不安釋放出來一般。
可看著眼前那搖晃的叉子,想到唐澤之前說過的話,有馬雅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煞白。
那即將說完的話,仿佛被掐住脖頸的鴨子一般,不管他怎麼開口,嗓音中卻發不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