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看了一眼報警電話的時間推測道:“估計是高宏三橋周五夜裡偷偷溜到了天台上一直畫到了周六淩晨一點。
但這個時候他似乎目擊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於是畫也沒有畫完便倉促逃跑了,之後便報了警。”
“大致就是這樣了。”唐澤點了點頭道:“看來犯人並不是前男友呢。”
“確實不是,日下竹山那家夥隻是放狠話而已,案發當天他在跟朋友一起在夜總會喝酒嗨到半夜,監控視頻拍到了他的不在場證明。”
鑒識科的房門打開,佐藤美和子邁步走了進來:“你們兩個那邊收獲如何?”
“收獲滿滿呢。”高木說著便將他們的發現簡單給佐藤美和子複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隻需要聽高宏三橋在報警記錄中說了些什麼,那就能夠確認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確認他被殺害的動機了?”
佐藤美和子眸子一亮連忙看向登米老叔,而後者笑了笑拿出一張光盤放入光驅之中:“早就準備好了。”
“真不愧是登米老叔,辦事就是利落。”高木誇讚道。
“臭小子,就知道貧嘴。”登米笑罵了一聲,旋即將音頻打開,很快三人麵色嚴肅的聽起了高宏三橋生前的報警電話。
「“這裡有…”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到您的嗎?”
“是這樣的,對不起,打錯了…”」
話音到了這裡之後,便徑直掛斷了,讓一旁滿懷期待的高木警官和佐藤美和子兩人一陣的失望。
“就這?”高木驚愕道:“登米老叔,你不會沒有把音頻拷完吧?”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登米沒好氣道:“整個音頻就這麼點內容!”
“可、可這也太...”佐藤美和子臉上滿是疑惑:“太過敷衍了些吧。”
這也難怪,從電話一接通,高宏三橋那顯得很是慌亂的話語聲來判斷,他明顯是遇到了什麼才打算報警的。
可話卻剛開了個頭便直接閉口不談了,怎麼可能不讓人鬱悶。
“這就足夠了。”
聽完高宏三橋生前的報警電話後,唐澤確實沒有像兩人一樣失望,反而笑著道:“這下就確定了,他絕對是在那座天台上目擊到了一項犯罪過程。”
“可...”
“你是想說為什麼他為什麼報了警,最後卻又掛了電話選擇隱瞞這件事吧?”
唐澤看著佐藤美和子提示道:“但你想想當時的他又在做什麼呢?”
“在畫牆繪...”高木說完後旋即醒悟過來,“原來是這樣,他雖然在看到那未知的犯罪行為時,第一時間想要報警。
但是等到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卻突然想到自己也在做違法的事情。
如果被發現的話,也會因為建築損壞罪而被逮捕,所以才會變成我們聽到的這樣。”
“原來是這樣。”佐藤美和子恍然道:“所以他才會害怕的直接收拾東西逃跑了,沒想到畫沒有畫完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沒錯,這就是這樣。”唐澤看著兩人道:“而且不止如此,他在目擊案發經過的同時,他自身的存在也被發現了,因為那個廣告牌。”
“廣告牌...啊,那些燈光!”去過現場的高木立刻反應了過來,“因為那個廣告牌,所以那裡在晚上也很亮!
哪怕看不到人臉,但看體型還是能夠判斷出男女的。
所以等到白天那個神秘的女人拍下了那幅畫,隻好隱瞞身份前往了毛利偵探的事務所,說要找到那個畫畫的男人!”
“至於理由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人滅口。”
唐澤臉色冷厲:“之後他們根據毛利偵探提供的情報,埋伏在高宏三橋家附近等到他下班直接將其殺害。”
“等等,你說他們?”佐藤美和子敏銳注意到了唐澤的用詞,麵色一凝:“難道凶手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那個女人出手的話,根本不可能這麼毫無聲息的殺掉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吧?”
唐澤道:“甚至就是一個男性單對單的情況下,如果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也很不發出任何聲息的殺掉一個男人。”
“不惜做到這一步也要滅口,看來高宏三橋真的目擊到了了不得場麵。”
高木說到這麵色沉凝道:“但是天台能夠看到了大樓實在太多了,就算是隻能看到畫的那個方向,也有數棟大樓呢。
哪個房間又是誰乾的,我們通通都不知道啊!”
“那就調集人手,挨家挨戶的地毯式搜查!”
佐藤美和子語氣堅定道:“相比於大海撈針一樣的抓捕犯人抓捕犯人,隻是將這幾棟大樓搜查完難度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這確實是一個難題,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唐澤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們隻需要一個知道一個前提就夠了,他們一定要在事情敗露前,將對自己不利的知情者統統乾掉!”
“但現在沒有知情者了啊。”高木疑惑道:“知情人已經被殺人滅口了。”
“那我們就再製造一個知情者出來就好了。”
唐澤笑道:“不過這是我們刑事很難做到的事情,但如果毛利偵探肯幫忙的話,那事情就很簡單了。”
“誒?”聽到唐澤的話,高木兩人不由得麵麵相覷起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什麼事是偵探能夠做到,反而刑事做不到的事情。
畢竟一般的情況來說的話,肯定是有執法權的刑事能夠做的事情比偵探多。
就在兩人好奇的做攝像,唐澤拿出手機,撥通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
一番溝通之後,電話那頭的毛利小五郎爽快答應了唐澤的計劃,掛斷電話後直接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三道先生,不知道現在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一個緊急訂單想要委托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