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一行人應該是發現了高原優子的屍體後,便一直待在現場等刑事到來,沒有另外移動過了。
就房間這情況,不可能在剛剛不提出來的。
也就是說,案發現場在兩人到來前是沒有人進入的,最大程度的保持著案發現場原來的痕跡。
總的來說,保護好案發現場總歸是沒錯的。
等到登米兩人到來,唐澤將案發現場交給對方後,和花屋家的一行人來到了客廳之中,繼續進行問話。
而這次花屋家的所有人這才到齊。
畢竟之前四人是在花園遇到屍體的,報警後就沒有離開。
所以屋內的兩人在唐澤等人到來前還都在屋內休息,並沒有得知高原優子死亡的消息。
也因此,這兩位還沒有問過口供的人,便是唐澤兩人的主要詢問對象。
當然,在開始問話前,唐澤也了解了這兩人的基本情況。
首先第一位是花屋美奈子,第二位則是美奈子的弟弟,花屋家的長子花屋俊夫。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高原優子一個毫無相關的人之所以會住在花屋家的宅邸,就是因為她是花屋俊夫的戀愛對象,兩人正在以結婚為前提交往著。
“那麼請問你們兩位是怎麼認識的?”唐澤看向神情恍惚的花屋俊夫開口詢問道。
“優子是我大學時候的後輩。”
一旁的山本裕二看了一眼恍神的俊夫歎了口氣道:“後來俊夫也跟我們玩到了一塊,兩人看對了眼,一來二去就相戀了。”
“不過,突然領回家一個陌生女子,請問父母是什麼想法?”
唐澤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看的卻是花屋夫婦兩人。
顯然,高原優子的處境和那位詛咒源頭的女仆小姐有些大同小異,都是屬於高攀那種。
而這種情況,一般矛盾點就在父母身上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隻不過我想著如果住在一起的話,我的家人也能夠更了解她,於是便極力邀請她住進了彆邸。”
“你嘴上是這麼說,但實際上你們不就是想聯合起來搶奪花屋家嘛。”
等到花屋俊夫解釋的話音落下,一旁坐在他旁邊的姐姐花屋美奈子卻是不由得冷笑出聲譏諷道:“之前的時候明明就一直呆在外麵不肯回來,現在確是突然回來。”
“姐姐!!這跟優子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也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
聽到花屋美奈子的話,花屋俊夫不由得生氣道:“我對於姐夫繼承花屋家的酒店沒有任何不滿!
姐夫的能力比我強,這點我是承認的,我也相信花屋酒店在姐夫的帶領下能變得更好,我隻是想讓你們接受優子罷了!”
“那麼經過這段時間和優子小姐的相處,各位感覺如何呢?”
唐澤詢問起在場眾人對於死者的看法,就算明知道可能有人撒謊也沒關係。
隻要能夠在之後找到和其現在說法不同的證據,那就意味著對方露出了破綻。
所以對於問話的這個過程,唐澤是不在意真假的,因為不管是真假,對於唐澤來說都是有用的證據。
“優子進入家中後,我馬上就和她熟悉起來了,她是個性格直爽,處世為人非常好的姑娘。”
花屋文代說到這環顧了一眼周圍的眾人冷笑道:“但是其他人就不這麼認為了。”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刑事先生。”
聽到丈母娘的話,花屋雅彥不由得開口解釋道:“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突然就住進了花屋家,實在是有些太過突兀了。
以我的性格,不可能就這麼草率的就同意兩人的婚事啊,我想父親的想法也跟我一樣吧,至少也要考察一段時間再說。”
“恩,雅彥說的話也是我要說的,最初優子剛來的時候我也是反對的。”花屋幸三郎點了點頭道:“畢竟沒有了解過這個人怎麼樣,我不能輕易下定論。
不過隨著這段時間的不斷相處,逐漸熟悉後我也對她比較滿意。
昨天晚上,我再聽完裕二和我說的話後,便決定認可兩人的婚事了。”
“請問裕二先生說了什麼話,讓您作出了這樣的決定?”上井直樹追問道。
“當時我們四個男人正在打麻將,當時裕二幫優子說了些好話。”花屋俊夫說道。
“差不多就是和叔叔說一下我們認識後,對方的為人處世以及人品如何。”
山本裕二解釋道:“畢竟她是我大學的後輩,還是比較了解的。
我保證自己沒有說謊,如果消除她從事夜晚工作的偏見,她絕對是一名優秀的女性。”
“原來如此,看起來優子小姐確實足夠的優秀,各位這段時間已經在和她的熟悉中逐漸認同並接受她了。”
唐澤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了解,並對眾人的證言作出了一個總結性的定論。
當然了,表麵上大家是這麼說,但實際到底怎麼想的那就說不了了。
畢竟凶手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就把對死者的不滿掛在嘴邊,
這是唐澤一貫的懷疑,也是他們工作最重要的一環。
畢竟刑事的本能就是懷疑,對於相關人士的話能信,但卻不能全信,這是一名刑事最基本的素質。
“優子小姐是在淩晨一點左右被人殺害的,現在我們要核實一下各位的不在場證明。”
在唐澤總結後,上井直樹看著眾人很是自覺地扮演了黑臉提出了這個有些敏感的問題。
“我們打麻將打到十一點左右吧,大家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花屋幸三郎開口道。
“那一點多的時候各位應該都在自己的房間嘍?”上井直樹看著其他人,等待著眾人的回答。
“沒錯,因為美奈子跟我女兒睡,所以我也是自己一個人睡的。”花屋雅彥解釋道。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嫌疑程度再度保持了同一水平。
“那個…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媽媽…”
就在這時,一旁的花屋美奈子神色有些遲疑的看向母親開口道。
“什麼事?”花屋文代看著女兒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