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竹川之前不知道,但聽到警報聲的提醒後,也會知道的。
而那個時候,慌張的他下意識的行動隻要兩個。
一個是朝火災觸發器旁邊的正門跑去,希望能夠拍門求救。
這個他很可能做了,然後沒用。
但前門不行,他也應該是去後門的,畢竟那裡他遇到了深山千惠子,大聲呼救的情況下,還是有希望能獲得救援的。
人在絕境之下,會跑到出口的地方去求救,哪怕那個出口被封閉著,可依舊會去。
可竹川利男倒地的地方卻有些不對勁,他倒地的地方是距離前後門都有些遠的地方。
這已經有些偏移路線了。
是什麼情況導致了他會去停車場更深處的地方?
這一刻,唐澤猜到了些許。
或許是當時的停車場還有人?
之所以唐澤會有這個想法,不單單隻是因為對方到底的位置偏離了前後門的路線,還因為死者指甲上有人體組織的皮屑。
這是否又代表著,竹川利男在死前曾經和人進行過扭打?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對方手上怎麼可能會有皮屑?
而下一刻,在柱子四周遊蕩沉思的唐澤瞳孔一縮,他看著地麵上的事物嘴角抹過一絲微笑。
那是一個一個煙頭。
唐澤將其撿起放入證物袋中,打量著這個熟悉的煙頭,心中最後的疑惑恍然開朗。
至於為什麼熟悉,因為今天早上來之前,又吉和夫所抽的香煙也是這個牌子!
所有的線索此刻在他腦海中快速填充補全,很快一個真相在他的推理演繹之下浮現。
“案件還沒有結束,這並不是一場惡作劇導致的意外,而是一起徹頭徹尾的謀殺!”
唐澤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麵色一變,目暮警官忍不住問道:“唐澤老弟,難道說這起案件另有隱情?你又發現了什麼?”
“如果不出意外的,是確定犯人的決定性證據。”
唐澤晃了晃手中撞了煙頭的證物袋:“當然,這一切還需要等待最後的結果才行。”
當然,現在這個場合還有很多外人在,唐澤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他告彆了主持收尾工作目暮警官,徑直開著車向“科搜研”駛去。
………
當唐澤和高木再度見到又吉和夫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對方下車後心情不錯,嘴上還哼著歌,看樣子應該是找到了新的工作。
見到又吉和夫下車後,唐澤兩人也從車上下來朝著對方走去。
“如何又吉先生,找到新工作了嗎?”唐澤笑著打了個招呼道。
“恩,托兩位的福,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而且是比之前公司更好的會社。”
又吉和夫笑了笑道:“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雖然很想恭喜先生你,但很抱歉你的所作所為和之前我們見麵時候所說話不符。”
唐澤看著又吉和夫道:“你說不會為了那種人賠上自己的人生,但實際上車已經葬送了不是嗎?”
“這是逮捕令。”
沒去管又吉和夫那難看的臉色,一旁的高木從懷中掏出了逮捕令,正式宣告逮捕對方。
三人很快返回了警視廳之中,將其送到了審訊室進行審訊。
外麵,目暮警官正透過玻璃看著裡麵的一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長話短說吧,我來說說事件的經過,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指正。”
看著對麵臉色陰沉的的又吉和夫,唐澤笑了笑道:“泉水良子和深山千惠子惡作劇的事情,已經被我們知道了。
詢問過後,她們兩個說有跟你提起過要惡作劇,竹川先生的計劃。
也就是這個時候,你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殺人計劃的吧。
因為公司女員工惡作劇所引起的意外,而你則是個根本沒有出現的人物。
就劇本而言,可以說是非常的完美了。”
“我怎麼可能會殺那家夥呢。”又吉和夫聽到唐澤的話後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嘴硬著不肯承認。
“既然如此,那麻煩把衣袖拉上去如何?”
唐澤看著又吉和夫輕笑了一聲:“竹川先生的指縫中有皮膚碎屑,我懷疑是他生前和人扭打時候造成的。
如果又吉先生你不是犯人的話,身上應該沒有抓痕才對。”
“......”
聽到唐澤的話,又吉和夫臉色煞白一片,顯然唐澤的話讓他知道,自己已經全完了。
“你太過大意了,既然我們申請了逮捕令,其實就已經說明有能夠鎖定你是犯人的鐵證握在手中了。”
唐澤說著拿出了一份資料,“案發現場發現的煙頭,經過唾液檢查後確定為AB型的人所有。
更重要的是死者竹川的指甲縫中提取出來的皮膚組織,經過檢測後,同樣屬於AB型。
又吉先生,你也是AB型血吧?這點我們已經通過你抽的香煙確認了。
是AB型血,而且DNA要相同的幾率為一千六百億分之一,這幾乎是無可反駁的鐵證。”
“對不起...人...是我殺了竹川...”聽到這,再也扛不住壓力的又吉和夫坦然承認了一切。
那天下午,他接到了泉水兩人的電話,得知了兩女要惡作劇竹川,幫他報被革職的一箭之仇。
雖然嘴上說著,不要讓兩人太過分,但聽完兩人的惡作劇計劃之後,又吉和夫的腦海中卻是閃過了一個恐怖的念頭。
借著兩人惡作劇的機會,殺掉竹川報仇。
這個想法一經浮現便縈繞在腦海中久久不肯散去,最終驅使著他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