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冰箱了。’
柯南正說著突然感覺一陣涼風吹拂而過,扭頭看去卻發現是唐澤打開了陽台的大門。
“這裡倒是一個合適的地方…”柯南抬頭感受著冷風道:“如果屍體放在這裡的話,應該可以減緩僵直…”
“不止如此,我一走到客廳這邊便發現了問題。”唐澤指了指客廳上的窗簾。
“是油彩?”柯南抹了抹窗簾,臉上閃過一絲恍然:“看來犯人殺完人後,將梅田小姐的屍體從廚房搬運到了陽台上。
可是手法呢。犯人應該是跟其它兩個人一起過來的…”
“至於這一點,我在陽台上發現了這個。”唐澤將一個證物袋遞給了柯南。
唐澤跟柯南在廚房分開後,便先去了陽台,畢竟在高層公寓的案件中“陽台”也是很多手法需要用到的地方。
隻不過還沒走到地方,他的超嗅覺便發現了陽台窗簾上的油彩氣味。
這直接讓他確定了屍體就是存放在陽台上的,畢竟這股油彩的味道跟梅田小姐臉上畫妝所用的油彩味道完全相同。
唐澤猜測這八成是犯人在移動屍體到陽台時候,不下心沾染到窗簾上的。
既然發現了挪動屍體的地方,那就證明這卻是是對方手法的掛斷地點,唐澤自然前往了陽台上前查看情況。
而那證物袋中存放的,便是解開案件手法的關鍵證據!
“人造毛發!?”
當柯南看到證物袋的物證後,下一刻瞳孔瞬間劇烈收縮了起來。
他的腦海中一道靈光如雷霆一般閃過,刹那間將一切串聯了起來。
柯南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與上方的一雙同樣銳利的眼眸對視。
下一刻,兩人嘴角同時抹過一絲笑意。
一切儘在不言中。
……
“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刑事先生!!”
在千葉的押送下,清水真孝向著門外走去,對方一邊被迫向外走著,一遍大聲的朝目暮警官呼喊著,想要讓他相信自身的清白。
可惜,在目前一無所獲的情況下,肯定是不會放這個有著重大嫌疑的家夥走的。
“那個,刑事先生,請問我們能不能離開了?”
而在看到清水真孝被帶走後,一旁的房間內的木島実和石川三人也陸續走了出來。
“嗯,沒問題。”聽到木島実的詢問,目暮警官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在他看來,三人是完全沒有任何嫌疑的。
“抱歉,其他兩人可以離開,但木島先生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返回警視廳吧。”
隻不過當木島実三人招呼著準備離開之際,突然間唐澤卻是開口叫住了對方。
“誒?唐澤老弟?這是…”目暮警官聞言一怔,下意識看向了木島実臉上露出了審視之色。
也不怪目暮警官會是這麼一種反應,畢竟他對唐澤可是非常信任的,也明白對方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亂說的人。
這也就意味著,唐澤確實找到了對方有重大嫌疑的證據!
“這位刑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站住腳步的木島実回過頭來看向唐澤笑道:“難不成你懷疑我是犯人嗎?”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唐澤理所當然的反問了一聲,肯定了對方的話。
“既然這麼說的話,那你就拿出證據來!”木島実臉色陰沉如墨,語氣也瞬間變得生硬起來。
“石川先生,我想請問你今天是在什麼時候在哪跟木島先生彙合的呢?”
麵對木島実的質問,唐澤卻是完全沒理會對方,反而是看向了石川次郎出聲詢問道。
一旁聽到兩人的話後,腦袋有些混亂的石川次郎聞言也不再多想,隻是老實回答道:“我們約好了三點前在米花百貨大樓前麵彙合。”
“等等,刑事先生。”
聽到兩人針鋒相對的話,石川連忙出生為好友辯解道:“木島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啊,怎麼可能會有時間殺人呢?”
“對啊,就算是我們分開行動,也隻有去找公共電話的時候。”中村洋子也附和道:“但那個時候,總編已經被殺害了。”
“木島先生,那我想請問你,三點之前你在哪裡又做了些什麼呢?”唐澤看向木島実出聲問道。
“這個嘛…”
聽到唐澤的話,木島実眼中的陰沉一閃而逝,接著語氣平淡的笑道:“辦了些雜事而已。”
“雜事麼?”唐澤輕笑了一聲:“是雜事?還是殺人的大事?”
“你這麼家夥怎麼開始胡扯起來了。”木島実語氣不善道:“刑事就可以隨隨便便誣陷人嗎!?”
“而且毛利偵探還跟我們一起看到了梅田編輯發來的照片呢。”石川也是連忙替好友辯解:“這總不會是假的吧。”
“這點我可以證明。”毛利小五郎也出聲道:“我當時確實是看到了梅田小姐在那個時候傳來的短信。”
“短信這東西,隻要有照片,在殺死梅田小姐後用她的手機發短信就足夠了,並不能確定就是本人。”唐澤搖了搖頭,開口否認了這個證明。
“那法醫呢?”中村洋子看著唐澤道:“之前法醫先生不都已經判定了梅田小姐的死亡時間了麼,難不成你想說是法醫先生判斷失誤了!?”
“你的問題不錯,但卻忽略了一點。”
唐澤搖了搖頭,看向臉色難看的木島輕笑道:“難道就不能是木島先生對屍體動了手腳,延緩了屍體的僵直時間,讓成實君對於屍體的死亡時間產生了誤判麼。”
“你是說梅田小姐真正死亡的時間跟屍體表現出的不符?”聽完唐澤的話,明白目暮警官神色驚詫道。
“沒錯,事實就是如此。”
唐澤微微歎息道:“人死後便成了死物,其身上的變化也不像是活人那樣難以改變了。
在我們街道報警到來這裡之前,我想梅田小姐的屍體一直都放在冰冷的地方,以此來延後梅田小姐死亡後,屍體僵直的發生時間吧。”
可當唐澤話語落下,下一刻木島実卻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不由得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