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幽暗的倉庫之中,琴酒等人的車輛靜靜停在這裡。
些許的光線灑落在這間破舊的倉庫之中,不但沒有帶來一絲溫暖,反而會讓看清周圍環境的人們陷入到另一種悚然之中。
而在這裡的眾人卻沒有在意周圍那讓人有些發毛的環境,不如說反倒更自在了起來。
他們本就是遊走於黑暗中的人,常人排斥的環境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如魚得水,仿佛他們本就生於黑暗。
“十六點左右,dj的車會從橋上駛過,第二暗殺目標的地點就選在那裡。”
在這間破舊的倉庫之中,琴酒看著眼前彙聚而來的組織成員開始對接下來的暗殺計劃,進行分工:“基安蒂、科恩,這次你們兩人負責支援工作。”
琴酒剛一開口說出第二計劃對他們兩人的安排,基安蒂便開口打斷了琴酒後續的話語,有些不滿道:“支援?g,你不會搞錯了吧?”
“我,想開槍。”與基安蒂不同,沉默的科恩隻是緩緩吐出了四個字,表達了他的立場。
“嘛嘛,雖然也不是不理解你們的心情啦,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伏特加走到兩人麵前安慰道:“畢竟那家夥乘坐的汽車是經過改裝後的特製防彈車,不可能在像公園那裡能夠直接鎖定目標的。”
“但是”
基安蒂聞言還是有些,不該想要再爭取一下,可下一刻卻被琴酒打斷了話語:“彆忘了,還有從護衛隊跟著他出來的保鏢在他兩側。
就算你射擊的762毫米子彈有辦法射穿最薄的車窗部分,也不可能突破對方兩側的人體屏障。
也就是說,你是不可能有機會成功殺掉dj的。”
“那琴酒你要打算怎麼殺掉他呢?”
基安蒂不滿的嘲諷道:“難不成要一絲不掛的跑到橋上去攔截對方的車輛,懇求搭便車進到裡麵嗎?”
“啊啦~基安蒂~你的推測已經很接近了哦~”
伴隨著摩托的轟鳴聲,貝爾摩德那玩味的語氣在倉庫之中響起,她看向滿臉敵視神色的基安蒂笑了笑道:
“我會騎這輛摩托在對方的麵前摔倒,讓他的車輛停下來。”
“等到他下車的時候,從後方接近他的我就會動手乾掉他。”
從琴酒的保時捷上下來的水無憐奈一邊附和著,一邊將剛穿到身上的藍色機車服拉好拉鏈。
為了方便行動,水無憐奈換上了琴酒早就準備好的機車服,此刻的她早就沒了女主播那溫和的模樣,反而看起來英姿颯爽。
“這話大致就是這樣了,到時候“dj”的兩個保鏢也肯定會一同下車,你們兩個的工作就是乾掉他們兩個。”琴酒看向兩人似叮囑似警告道:“不要失手了。”
很顯然,琴酒是怕基安蒂與科恩兩人對貝爾摩德不滿,在計劃中故意給對方在暗中下絆子,所以才會故意這麼說的。
“哼,這點不用你擔心,任務中我可不會掉鏈子。”
基安蒂自然明白琴酒話裡的意思,她冷哼了一聲道:“與其擔心我們失手,倒不如考慮一下這個計劃到底能不能順利進行吧!
因為之前的刺殺,那個男人可是非常的小心警惕,遇到這種突發情況,會那麼輕易的就下車嗎?
如果他隻讓保鏢或者司機查看情況了怎麼辦?”
“哼哼~~關於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貝爾摩德嗤笑兩聲道:“我想他隻要看到安全帽被撞飛,女人滿頭是鮮血的倒在地上,那麼富有正義感的他肯定會慌忙跑過來關心的。”
“哈哈哈哈哈”
基安蒂聽到貝爾摩德的話後不由一怔,旋即大笑起來看向貝爾摩德譏諷道,“彆開玩笑了,橋上到時候肯定還會有其它汽車的。
如果是你這個大明星露麵的話,恐怕用不著“dj”出馬,你就被熱心人士帶到醫院去了吧。”
“真是笨呢,會在“dj”麵前露麵的,是這張臉喔~”
說完貝爾摩德拉開了一直套在頭上的摩托頭盔,露出來一張即便滿臉是血,但依然遮擋不住其惡毒的猙獰臉孔來。
“不愧是是貝爾摩德,這泥參會的毒島桐子易容的真的是太像了。”伏特加在看到頭盔下的猙獰麵容後,不由得笑著誇讚道。
“原來如此,所以這個家夥才敢這麼毫不遮掩的就跑出來啊。”
即便是看貝爾摩德不爽的基安蒂,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計劃不錯。
想必在看到曾經很大可能是暗殺自己的主謀毒島桐子倒在自己前方的時候,土門康輝肯定會下車去查看情況的吧。
“那麼地點呢,琴酒。”科恩見狀也沒有了意見,開口詢問起了本次暗殺計劃的地點。
“這次要解決“dj”的地點是「vane b」。”
冰冷的話語落下,一旁的伏特加很有眼色的拿過的地圖攤在車頂方便大哥給兩位狙擊手布置任務。
即便竊聽中的柯南有些期望對方能夠說出什麼附近的地名,好讓他推測出暗殺的地點,但可惜琴酒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隻是在地圖上點了點,什麼也沒暴露。
還在安排完基安蒂與科恩兩人的任務後,抱著摩托頭盔的水無憐奈走到貝爾摩德麵前詢問道:“給我準備的摩托車在哪?”
“啊,在那邊那個貨車的後麵停著呢。”貝爾摩德指了指倉庫深處說道。
“謝謝,那我們就在「vane b」前麵再碰麵吧。”
水無憐奈聽到貝爾摩德的話道謝後便打算去取摩托車,可下一刻身後的貝爾摩德確是叫住了她。
“吶~基爾~”
貝爾摩德透過摩托頭盔的麵罩看著眼前的女人,右手敲了敲摩托車的表盤,語氣逐漸變得冷冰:“你該不會,是這個吧”
“彆開玩笑了,那怎麼可能呢。”
水無憐奈看著被摩托頭盔遮掩住表情的貝爾摩德,強壓著心中的洶湧,表現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嗤笑了一聲。
沒有心虛也沒有憤怒,她隻是神色坦然的回答問題,接著轉過身向著存放摩托車的地方走去。
仿佛一切那真的隻是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