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滿是人性複雜的綁架(2 / 2)

“怎麼會”

聽到唐澤的推理後,江本將史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痛苦的抱著頭:“可我明明將彩票寄還給他了啊,為什麼”

“或許是沒看到吧。”唐澤提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測:“有些人是不喜歡看信箱的,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寄回去了郵件。”

“現在還是找到浩太重要,麻煩你立刻帶我們去六田家吧!”佐藤美和子催促道。

“可我還是不相信是他!”江本將史痛苦道:“那家夥不像是那樣的壞人。”

“那好吧,我給他一個機會。”

聽到江本將史的話,唐澤看向對方道:“在這之前你可以先給他發個電話,把郵件的事告訴他,讓他知道你已經將郵件寄回去了。

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個好人的話,那說不定會將浩太放回來。

這也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他把握不住的話,等到我們抓到他以後可不會留情。”

唐澤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畢竟江本將史一直說六田不是壞人,兩人既然是發小唐澤也願意相信一下對方的判斷。

除此之外,這對於唐澤等人的行動也是有好處的。

如果對方真的是綁架者,那好友寄回來的彩票就相當於“以德報怨”,也能增加對方的內疚感,讓對方亂了陣腳的同時增加浩太的安全。

“我知道了”江本將史在眾人的注視下發送了短信,接著站起身帶著眾人前往六田家。

但還沒等兩輛出租車抵達六田家所在的公寓,路上的江本彩卻是立刻大叫了起來:“是浩太!停車,快停車!!”

等到車輛停止,江本彩便立刻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對麵的浩太。

“你去哪了!擔心死我了!!”

江本彩抱著浩太擔心道:“沒有受傷吧!?”

“沒事啦,我在上次那個叔叔家玩了會,他就說時間太晚了,讓我回家了。”

浩太看到姐姐那麼擔心,不由得有些怯生生道:“對不起”

“看來是你的短信起了作用。”唐澤拍了拍一旁麵色複雜的江本將史,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

他也沒有想到這次的“寬容”居然換來了這麼大的成果,他原本的目的是讓對方心神大亂,為他們爭取時間就夠了。

至於期望對方將浩太這個人質給放回來,這在唐澤的預計中隻有很小的幾率變成這種最好的結果。

但沒想到,還真的成了,對方真的將浩太放了回來。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唐澤拍了拍江本將史的肩膀,便打算帶著高木與佐藤美和子兩人去六田家逮捕對方。

“等等。”

江本將史聽到唐澤的話後連忙攔在了三人麵前,“浩太都已經回來了,這件事就算了吧,而且也不能證明六田是犯人吧!!”

這話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畢竟浩太來時的路可是正好通向六田家。

“說什麼呢!綁架可是不亞於殺人犯的惡劣罪行!怎麼能夠放過他!”佐藤美和子厲聲道:“更何況動機還是為了金錢。”

“也是啊那家夥實在是太笨了”江本將史仿佛了被抽走了力氣一般踉蹌靠在了牆邊緩緩下墜。

他想到大學時候組建樂隊的他們,最終被現實擊敗各自離去。

隻有六田一人堅持著他們的夢想,帶著他們的夢想不斷堅持。

可這份夢想最終也敗給了現實,窮困潦倒的他最終卻因為金錢走上不歸路

想到這,江本將史的內心就一陣的酸楚。

那是對夢想的緬懷與告彆,那是對好友走上歧路的痛惜、悔恨與無力。

最後,他隻能看著好友走向自己的結局,自己去什麼都做不了。

可沒過多久,公寓那邊卻是傳來了雜亂的呼聲,江本將史聞聲看去便看到高木抱著六田從樓上匆匆跑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江本將史連忙爬了起來,看著昏迷過去的六田焦急問道。

“他在浴室割腕自殺了!”唐澤看著驚慌的江本將史安慰道:“放心吧,因為我們發現的早,目前情況並不算太危機。

我已經給他做了緊急處理,現在要去醫院進行輸血治療。”

說話的時候,佐藤美和子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高木連忙抱著昏迷的六田向著車內走去,唐澤見狀連忙帶著江本將史過去幫忙。

一陣手忙腳亂後,昏迷的六田終於被早已在醫院門口等待的醫生帶走,而唐澤等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那家夥居然會自殺”江本將史狠狠的錘了下牆:“那個大笨蛋!!”

“放心吧,沒事的。”唐澤拍了拍江本將史的肩膀安慰道:“我們進去的時候,他還有些意識,醫生說他沒有特彆大的危險,輸輸血就好了。”

不過,就連唐澤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在這之後而選擇自殺,他們敲門沒人應的時候還以為對方逃跑了呢,但在破門之後卻發現了浴室中意識不清醒的六田。

好在他們過來的比較早,阻止的比較及時,對方失血還不算多。

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唐澤也是一陣唏噓。

或許,原本的他隻是因為走投無路,所以想要拿回彩票才和浩太接觸的吧。

但是沒想到江本將史確實將彩票券寄還給了他,導致他並沒有在江本家找到彩票,跳完舞之後想著下車帶走了浩太。

而之後,六田得到了江本將史的提醒,查看了自己的郵箱才發現了那張中獎的彩票。

而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明明自己的好友一直關心著自己,可他卻帶走了浩太想要勒索自己的好友。

巨大的愧疚心蠶食了他本就煎熬的內心,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他在放浩太回家後,便選擇在浴室割腕自殺,以此來結束自己的人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也隻是一位因為困苦沒有守住底線的可憐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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