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現在找到他的話,會很麻煩吧?”
“也就是說,北神晴子小姐你知道了自己父親的罪行,然後選擇了包庇他。”
唐澤接過上井直樹的話繼續陳述著,仿佛在給這個推測蓋棺定論:“你將父親的存在感在這個案件中隱藏的很好,甚至一開始我們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你身上...”
“你說的這些都不過是牽強附會罷了!”北神晴子冷聲道:“請回吧,真是無聊的推理。”
“是嗎?”唐澤聞言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道:“我倒是對這個推理相當有自信的。”
“這就是刑事廳的“名刑事”嗎?這麼看一看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罷了。”
北神晴子語氣譏諷道:“社會上總是說你們警視廳都是些叫“酒囊飯袋”的廢物,現在一看果然不假。”
“您這樣說我沒關係,但是還請不要上升到警視廳。”麵對北神晴子的嘲諷,唐澤禮貌道:“畢竟警視廳還是有很多休息的人才的。”
“請回去吧,說什麼爸爸是凶手,真是夠蠢的!”
北神晴子不想再與唐澤糾纏,冷著臉直接開始趕人:“相信你們會說什麼重要的話的,我真是太愚蠢了,就不該放你們進來。”
北神晴子語氣越發的激動起來,之前強行壓抑著的憤怒也不再掩飾,臉上帶著怨毒的猙獰。
“你爸爸就是犯人。”
麵對神色激動的北神晴子,唐澤卻是麵色平靜,仿佛陳述事實一般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火藥引線的火焰,讓北神晴子再也無法保持理智。
什麼社會禮節、什麼虛與委蛇,北神晴子統統不想遵守了。
她現在就想狠狠的罵眼前這個混蛋!
“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們,再不離開我就報警說你們強行闖入民居!”
北神晴子直接撕破了臉,那張清純的麵孔此刻卻如同惡鬼般猙獰。
“什麼...”上井直樹聞言不爽道:“這可是你邀請我們...”
“哼...”北神晴子帶著快意的笑容:“這是我家,我從來沒有歡迎過你們。
你們警方逼我喝毒還不夠,難道非要把我逼死嗎?”
“你...”上井直樹聽到對方的話,對這卑鄙的手段勃然大怒。
“好了,我們又不是來吵架的。”
唐澤拍了拍上井直樹的肩膀將其拉向自己身後,接著看向北神晴子神色依舊平靜:“北神小姐,你想怎樣是您的自由,也是您的權益。
但連父親是犯人這一事實,也不會因為你的一言兩語而改變。
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勸勸您父親,讓他早點來投案自首比較好。”
北神晴子看著麵色依舊平靜,高高在上自以為掌握了一切的男人,無名的怒火便從心底升起。
“我說了,我爸爸不是犯人!”
北神晴子神色猙獰,整個人像是潑婦一般毫無形象的看著唐澤咆哮,似乎這樣就可以讓眼前這個男人承認錯誤一般。
可她的憤怒卻不能影響唐澤分毫,看著好像“擇人而噬”恨不得食其血肉的北神晴子,唐澤卻如沐春風一般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不,他就是犯人。”唐澤語氣堅定道:“這就是現實!”
在唐澤仿若陳述事實一般的話語下,暴怒吞噬了北神晴子的理智,她隻想反駁眼前這個自以為掌握著真理的男人。
“我說了,爸爸他根本就不能殺人!!”
伴隨著咆哮的落下,房間中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隻有北神晴子沉重的呼吸不斷響起。
而她,似乎也在這句話脫口而出後冷靜了下來,意識到了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的北神晴子隻覺得一層冷汗在頃刻間爬上了背脊。
那股寒冷,甚至讓她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之前那怒視著唐澤的眸子,也不敢再看前方,反而遊移著向四周看去。
而另一邊,看著北神晴子閃爍的神色,唐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是嗎?不能殺人啊。”
“夠了,回去。”北神晴子疲憊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快回去。”
“那麼,打擾了。”
唐澤禮貌的微微躬身,向著門外走去,而上井直樹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夜風輕輕拂過唐澤的臉頰,點點的雨滴從天空滴落。
兩人加緊腳步向著汽車走去,在上車前卻不約而同的回頭望了一眼燈光通明的彆墅。
“唐澤刑事,這樣就可以了嗎?”
跟著唐澤上了車後,坐在副駕駛的上井直樹一邊記著安全帶,一邊詢問道:“不知道我的表現還可以嗎?”
“很不錯了,我也沒想到你小子這麼毒舌。”唐澤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笑道:“那欠揍的模樣,真是讓人看了就生氣。”
“是唐澤前輩你讓我激怒她的啊。”上井直樹一聽急了:“我平時才不會那麼欠揍呢。”
“總之乾的不錯。”唐澤發動汽車道:“走吧,去填填肚子。”
“不過前輩,剛剛她那句話...”上井直樹欲言又止道。
“嘛...差不多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吧。”唐澤淡淡道。
“我不明白我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上井直樹有些疑惑的撓頭道:“我們不是應該找北神晴子犯罪的證據嗎?
為什麼要廢這麼大的波折激怒她?”
“能夠從她拿得到這句話就夠了。”
唐澤沒有回答上井直樹的問題,而是笑了笑道:“至於為什麼嘛...等後麵你就知道了。”
“誒?怎麼會這樣?”
在上井直樹的抱怨聲中,黑色的汽車彙入了車潮之中消失不見。
雨勢,愈發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