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輩你覺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上井直樹越是思考,就越覺得腦殼疼,於是他乾脆放棄了思考想要向唐澤詢問答案:“如果久行正章真的不是犯人,那他又為什麼這麼做?
而且剛剛的審訊,他都已經被懷疑是殺人凶手了,卻依舊不肯說實話,他到底在隱瞞什麼?”
“可能性太多了。”
唐澤舉例道:“比如說是為了想要用自己來轉移警方的視線。
又或者說是想要跟現在在獄中的某個人接觸。
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久行正章寧願被懷疑是殺人凶手,都不願意吐露真相的事情。
而能讓他甘願承受這樣代價的事情,想必一定涉及到巨大的秘密。
雖然他大幾率可能是因為意外被卷入這起命案的,但後續的一切一定是他心甘情願自己卷入這麻煩之中的。”
“這個秘密一定涉及到了巨大的利益!”
上井直樹聞言猜測道:“聽說他父母都在老家,這邊就一個沒結婚的酒館老板娘。
之前奧多摩町的刑事就調查過對方了,就是普通的小酒館老板娘,也沒招惹什麼人。
而且那種家夥也不像是為了彆人而甘願冒這麼大風險的家夥,所以能讓他到現在還不肯坦白的,肯定是巨大的利益!”
“嘛,雖然判斷上帶有主觀意識,不過這次的推理倒是不錯。”唐澤聽到上井直樹的推理後評價道:“我也和你秉持同樣的想法。”
“嘿嘿,全靠前輩分析啦,不然我還在之前的觀念之中,覺得久行正章就是犯人呢。”
上井直樹笑著撓了撓頭,旋即正色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目前我們對於久行正章隱瞞的事情沒有一點的頭緒…”
“那倒未必。”
唐澤說著拿出了手機直接撥打了齋藤博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他也沒寒暄直接進入正題道:“我之前拜托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結果出來沒有?”
“剛想給你打電話過去呢。”
科搜研辦公室的齋藤博叼著香煙,看著電腦顯示的情報道:“你這家夥的直覺真是準的可怕啊,跟你推測的一樣。
我直接說結果吧,首先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毛發跟腳印,跟久行正章不同。
但是奧多摩町送過來的被害者毛發還有DNA數據,其中一個卻是跟死者相吻合。
也就證明,你們發現的被害人,是那起十二億珠寶搶劫案的其中一人!”
“什麼!?居然是銀座十二億珠寶的搶劫犯!?”
因為唐澤開著免提的緣故,兩人的對話上井直樹自然也全部聽到了。
當他聽到齋藤博最後的結論時,不由得驚叫出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之前鬨得沸沸揚揚的搶劫案,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跟他們扯上關係。
而想對比上井直樹的吃驚,唐澤倒是沒有那麼的驚訝。
畢竟昨天看的新聞中他就看到了這個案件,現在他以這種方式參與進來,完全是一種“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柯學世界,如果是上了新聞又沒解決的案件,那就要小心一些了。
特彆是在這之後如果再發生案件的話,那很可能之前在電視新聞中報道過的為解決案件,就會以各種各樣你所想不到的方式將其聯係起來。
而且就算是不以“柯學定律”去推測,最終也一樣會得出同樣的答案。
畢竟昨天才發生珠寶搶劫案,今天就出現了命案,就算是以防萬一警方也會對毛發DNA的。
隻不過唐澤的判斷,加速確定了這一結果罷了。
“如果是珠寶搶劫案的強盜,那被殺的理由理由就太多了。”
驚訝過後,冷靜下來的上井直樹分析道:“同伴關係破裂、內訌、分贓不均…”
“不用分析了,這不是我們負責的案件。”
唐澤打斷了上井直樹的分析提醒道:“我們現在要注意的是強盜團和久行正章之間的關係。”
“久行正章那家夥還真是難纏啊。”上井直樹煩躁的抓了抓頭:“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畢竟也是說謊的天才呢。”
唐澤笑了笑道:“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種人是不會做無用功的,他的所有行動應該都是有理由的。
我們應該還缺少一些什麼情報,這才無法看清他的打算。”
“所謂“現場百回”,我們下一步要再去案發現場看看嗎?”上井直樹笑著問道。
“你倒是學會搶答了。”唐澤笑了笑道:“走吧,外麵的雨也停了,正是重返現場的好時候。”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停車場,唐澤回絕了上井直樹主動要求當司機的要求,而是自己開車前往了案發現場。
雨勢剛剛停止,路上的行人還不多,唐澤很快便開車來到了案發現場的彆墅區。
“誒?前輩,開錯地方了吧?”
上井直樹看著突然拐向陌生道路的汽車,不由提醒道:“彆墅區還有廢棄工廠在左邊那個道路,這邊好像是…”
“我知道,這邊是青森造酒廠。”
唐澤笑道:“彆墅區跟案發現場已經看過了,而且下雨後也不可能有什麼氣味殘留。
與其去翻幾乎線索已經搜查的差不多的地方,不如先去看看這附近唯一沒有去調查過情況的地方。
有線索了自然是好,沒線索也能排除一個地點。”
“原來如此。”上井直樹笑道:“又學會了一招呢。”
“這純粹就是擴大搜索範圍而已。”唐澤笑罵道:“你這小子就不要拍我馬屁了。”
兩人說笑間便已經來到了青森造酒廠,因為這邊正在營業的緣故,兩人表明身份後酒廠的負責人在前台旁邊親自接待了兩人。
“兩位刑事是為了廢棄工廠那邊的命案吧?”
在兩人表明來意後,這位自我介紹叫中村的中年男人倒是沒有太緊張與防備,邀請兩人落座後很是配合道:“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請儘管開口。”
“不知道中村先生有沒有覺得昨天晚上有什麼比較反常的事情嗎?比較在意的事也行。”上井直樹按照慣例詢問道。
“這個就沒有了。”
中村先生搖了搖頭笑道:“我們下班最遲也就七八點左右,當時並沒有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