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公路下,黑色的汽車向著不遠處的黑暗前進,像是要融入其中一般。
而另一邊的愛爾蘭和基安蒂還在急速通過麵前的連續S型彎道,對身後和他們反方向前進的敵人的蹤跡一無所知。
甚至在度過彎道進入直線的下一刻瞬間,愛爾蘭狠狠的踩著油門加速與後方的車輛拉開速度。
待到唐澤所開的汽車完全進入之前的黑暗路段,完全與他背道而馳的愛爾蘭這才發覺不對。
“吱吱...”
急劇的刺耳摩擦聲響起,輪胎在地麵上擦出了黑色的輪胎痕跡。
“喂,愛爾蘭,你乾什麼!”
被慣力甩的差點撞上前麵車窗的基安蒂不滿的叫道:“你怎麼停下來了!”
“不對勁!”
愛爾蘭發動汽車極速調轉車頭:“你沒發現嗎,後麵的那家夥一直沒有跟上來,以他的車速早就該出現在我們車後了。”
“喂喂,不會吧,你說家夥跑了!?”基安蒂聞言頓時火冒三丈的驚叫道:“那家夥居然跑了!!”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概率很大。”
愛爾蘭說到這臉上也是陰鷲無比,顯然被人追殺了一路忍辱負重眼看就要將目標引入陷阱,但對方居然在入口處直接調轉方向離開了。
這種就好像玩完姑娘感情的渣男,到了準備結婚的時候了,直接一聲不吭的溜了。
漂亮的甩尾渡過最後一個彎道,看著前方幾乎隻剩下一個黑點的車影,愛爾蘭臉色陰沉的喝道:“彆廢話了,快點通知琴酒他們!”
“情況有變,敵人發現我們的埋伏了!”
基安蒂的連忙拿起對講器叫道:“現在那家夥正在原路逃跑,幾乎要看不到影子了!
琴酒!快點想想辦法!!”
對講機那頭,鎖定狙擊地點,剛叮囑完波本讓他去牽製狙擊手的琴酒聽到基安蒂的話,額頭血管猙獰的凸起,右手幾乎要將手中的對講器捏碎。
MD,我有什麼辦法,你們這群蠢貨是怎麼被人發現不對勁的!
人都快跑沒影了,問我怎麼辦!?
我特麼能怎麼辦!?飛過去嗎!?
要不是為了形象,琴酒恨不得直接把手中對講器給砸了。
碰到這群豬隊友是真特麼心累!
你們特麼的是怎麼讓對方跑那麼遠都沒發現的!?
被打的如同喪家之犬,跑的身後有沒有人跟著都不知道了嗎!?
聽到基安蒂的消息後,琴酒臉色陰沉如墨顯然心態直接爆炸了。
那種一拳打到空出的地方實在太難受了,甚至讓琴酒幾欲吐血。
特彆是對方又雙叒一次炸了自己的愛車,這明晃晃的挑釁與打臉。
而這之後對方進入陷阱前突兀撤離的舉動,更是在無聲嘲笑羞辱他們的智商,仿佛再說蠢貨還設什麼陷阱。
簡單來說,就是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追!”
琴酒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立刻調轉車頭並且聯係波本,讓他直接去狙擊手所在的方向,而他則開車嘗試看能否劫堵住對方。
而沒過多久,琴酒便看到了停靠在馬路邊的愛爾蘭,和一旁無能狂怒踢車的基安蒂。
“那家夥的車技在我之上,我發現的時候又太晚了。”
愛爾蘭看到琴酒的車停下後,拉到主駕駛座窗邊陰著臉解釋了一聲,但因為他和琴酒之前的關係有所芥蒂,所以他甚至不肯多說“抱歉”兩個字。
而一旁的基安蒂又陷入了無能狂怒的情緒之中,根本就不是那種能調和氣氛的人。
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
而站在窗外的愛爾蘭看到這一幕,也不爽的“嘁”了一聲,轉身向著自己駕座走去,根本不甩琴酒。
一時間,場麵更加的難看了。
“大哥...”
看著臉色難看陰鷲的琴酒,後車座的伏特加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而琴酒沒有任何的回應,一時間車內陷入了更加恐怖的壓抑之中。
“還能怎麼辦,先讓基安蒂冷靜下來吧。”
就在一旁伏特加冷汗直流的時候,副駕駛的基爾打開了車門:“現在這情況愛爾蘭兩人明顯是跟丟了目標,對方恐怕早就已經安全撤離了。
倉庫的爆炸想必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隻能撤退了。”
“難道就真這麼灰溜溜的撤走?”伏特加不甘心道。
“怎麼,你還想去追擊一下試試?”
基爾挑了挑眉反問道:“彆忘了,他們才是主動出擊的那一方。
琴酒的伏擊計劃確實不錯,但那是計劃成功的情況下可以讓我們反客為主。
但現在計劃失敗,明顯又一次變成了敵暗我明的狀態。
這種情況下,你怎麼保證你能找到敵人?
又怎麼保證那不是他們可疑誘導我們步入陷阱的誘餌?”
基爾的一係列質問讓伏特加冷汗直流,他就一個日常跟著琴酒混得小弟,雖然也有代號,但玩腦子的事他可真不行。
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在聽到基爾的一番堪稱“靈魂拷問”的質問之後, 伏特加也說不出話來了。
至於基爾則是完全無視了這份在伏特加看來簡直是“修羅場”的恐怖氣氛,作出了這個決定之後,便立刻聯係波本。
而很快,他們也從波本那邊便傳來了消息,狙擊手早就已經撤離了。
很顯然,他們的計劃全盤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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