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上級的博弈,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都能夠說得清的。
而有些事情也不能單單隻看表麵,也不能隻看一時的發展。
有些謀算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成果,,但如果疏忽那等待你的可能就是敵人在恰當的時機給予你致命的打擊。
所以現在久岐律子到底是不是內奸,已經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哪一方能夠先拿出實據的證據,然後掌控這個案件的處置權。
當然了,那些是上頭的事情了,而唐澤作為“改革派”的年輕領軍人物在這次事件當中發揮的作用再重要,也避免不了他是工具人的事情。
當然對他來說工具人就足夠了,能夠解決案件找出真相就是他最大的期望,彆的事情他也不關心。
當然能做到他自然也做了,比如講這些情報告訴琦玉大佬對於他的查案其實沒有任何的進展和幫助,但是作為領軍人物,這也是他該做的義務。
再次得到琦玉大佬全力追查下去的命令,但唐澤的搜查卻是陷入了困境之中。
畢竟內奸案件雖然明麵上大家已經都知道了,但是人沒有抓到,你就沒有實際的證據能夠確定久岐律子就是內奸。
一天不能夠確定,事情就沒辦法定性,而且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內奸搗鬼,隻不過久岐律子倒黴蛋恰巧碰上,成了最顯眼的嫌疑人的可能。
返回科搜研後,唐澤跟越水七槻便開始整理起情報來。
但這次的案件發生的有些過於突兀了,而且在過程是痕跡也很少,能夠找到證據也都找完了。
至於人證方麵就更不用想了,不說久岐律子本就是個難搞的性子,根本不開口。
更何況對方現在還在監察室的看管之下,根本就不可能讓他過去問話。
而唯一能夠直接解決這一切問題的藥師寺就跟不用說了,警視廳出動那麼多人,又發布通緝令加大懸賞,卻依舊如同石投大海沒有任何消息,想靠人海戰術在東京這麼大的城市抓到他,也是難如登天。
對方之前就得到了內奸的消息,估計這會兒正躲在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屋裡躲風頭呢。
他本來就是個在刑事裡掛了號的犯人,這次被通緝就屬於“虱子多了不癢”,過了這段時間能再搞點錢跑到國外去照樣瀟灑。
這會兒對方說不定已經籌劃著跑路了,滑的根本找不到人。
至於對方為什麼明知道警方盯上了他,還要冒險去交易,那可能性太多了。
可能警視廳裡麵的內奸不願意暴露自己,所以逼迫表麵去交易,但實際上隻是走過場。
也可能是因為他想博一把,畢竟即便能夠躲過這次交易,但下次警方意識到內奸問題就會更加謹慎,到時候說不定內奸就會被發現,或者被排除在外。
而他從倉庫拿出的那份麻藥量很大,能夠交易成功的話足夠他後半輩子跑路去國外瀟灑了。
所以他打算渾水摸魚一把,看能不能“火中取栗”搶了錢就跑路。
反正讓藥師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理由太多了,從中梳理不錯任何的線索。
一時間,唐澤麵對大量情報如同一葉扁舟進入了茫茫大海,根本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主要是這些情報都太流於表麵了,沒有一個直指問題核心的,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的方向供唐澤推進破局。
但他隱隱又覺得自己似乎疏漏了什麼,但沉思複盤卻還是一無所獲。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越水七槻,想要利用她的不同思維看能否得到什麼不一樣的答案。
但可惜的是,沒有一點方向隻說感覺忽略了什麼東西,這種描述實在是太過模糊了,跟句廢話沒什麼區彆。
要是越水七槻能想到不對勁的地方,估計兩人也不會在這裡掉頭發。
顯然,兩人獲得的信息一致導致他們的推理方向也同樣一致。
將雜亂的頭發向後捋順,唐澤猶豫了片刻掏出了一根醒神香煙】找附近的同事借了個火。
之所以選擇使用醒神香煙】不是因為這個案件有這麼難,他相信再給他一段時間,一定能夠想出這個被他忽視的線索。
但現實的情況是他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藥師寺在外麵逃的無影無蹤,而久岐律子還在監察室看管之下。
琦玉大佬沒有明說,但時間拖得越久,這起件案件成為胡同上被壓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現在還是案件的調查期間,看不出來什麼主力,但要是等案件定性了,唐澤再想調查那阻力會變得非常巨大。
到時候上麵一個命令下來,估計就連他自己地盤的那些手下都的唯唯諾諾。
畢竟可不是誰都不是像他這樣能扛得住上麵大佬的刁難的,都是拖家帶口的人,自然不願意得罪上頭的大佬丟掉這份工作。
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句話在哪都是通用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兩不相幫當觀眾。
政治上就跟不用提了,現在他們屬於是被動的一方,上麵都等著他破局呢。
所以為了不讓局麵發展到那種束手束腳的地步,也為了琦玉大佬能夠更順利的化解政敵此次的發難,唐澤果斷選擇了開掛。
道具再珍貴也需要消耗在合適的地方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而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唐澤去使用醒神香煙】了。
畢竟現在時間就是金錢,現在可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煙,清涼的口感讓唐澤的大腦也在讀清明了不少。
一條條線索再度浮現,但這次和以往整理線索的方式不同,唐澤直接從最開頭的部分開始梳理了起來。
這個開頭並不是從抓捕的那天夜裡開始,而是從川田恭太之死開始。
雖然是因為前一個案件,才導致了抓捕行動中角田警部的去世,但在其他人看來還是更容易將兩個案件給分開。
畢竟除了川田恭太是藥師寺的小弟外,明麵上他的死和後麵角田刑事的死以及警視廳出現的內奸完全沒有牽連。
但唐澤並不這樣看,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隻有“日常模式”和“案件模式”,既然是從川田恭太開始的,那麼其背後必然會有什麼深意存在。
隻不過這件事的起因隱藏的實在太深了,唐澤一時半會竟然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主要是的是川田恭太的死太乾淨了,完全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意外。
這就是手法簡單的麻煩之處,特彆是製造這種意外的可能還是他們的同行,有著良好的反偵察意識,就更加的麻煩了。
想查都找不到地方下手,畢竟死者一點反抗都沒有,現場沒有他殺的線索。
梳理了一下川田恭太的死亡後,唐澤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後也不氣餒,抽了口煙後繼續複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