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警視廳上上下下,恐怕都要對監察室乃至於上頭那位不滿了。
雖然在政治上,這件事情對於琦玉大佬很有利,但是對於案件本身卻是一件極度糟糕的事情。
而且對於想要早點把這個案件結束的上層來說,這基本是一個共識。
但現在人跑了,等於案件再起波瀾,如果不能抓住對方,說不定久岐律子就跟藥師寺直接遠逃海外了。
如果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那對於他們整體來說都是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
“四花院,你留下一部分人和我繼續舉行後續的葬禮。”琦玉看著周圍一眾刑事:“其他人,務必把那家夥給我帶回來!”
“是!”
在角田警部的葬禮上遇到這種事,一種同仇敵愾之感瞬間在每個刑事的神色爆發出來,所有人都隻有一個念頭:
“抓住她!”
唐澤與越水七槻兩人自然也是這其中的一員,隻不過他們兩人更是被琦玉大佬期以厚望。
甚至還在將要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了一番,讓他自由行動務必要找出些線索。
看著一眾刑事紛紛散場,越水七槻看向唐澤道:“那麼我們從哪邊入手?”
“先去久岐律子家看看。”唐澤沉吟了片刻後開口道:“這或許是唯一能夠找出線索的地方了。”
兩人一路直奔久岐律子家,向公寓管理員說明狀況後,兩人很快進入了這間單身公寓。
“她沒有回來過。”
在房間搜查了一圈,唐澤出聲道。
“看出來了。”
越水七槻一邊在房間中漫無目的的搜索著,一邊開口道:“我看過她的資料,她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連兄弟姐妹也沒有。
這麼多年也沒有結婚,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越水七槻一邊說著一邊拉開抽屜,但她突然間又將抽屜給合了回去。
“怎麼了?”看著越水七槻反常的動作,唐澤開口詢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不,隻是突然感覺這個抽屜的滑輪組明明挺順滑的,但卻意外的有些阻力。”
越水七槻說著再度拉開了抽屜,但這次卻沒有拉開後就停下,而是直接將抽屜給抽了出來。
“嗯?好像有東西。”
越水七槻低下頭看向抽屜的那個空檔,然後將手伸入抽屜空檔摸索了一下,發現了一個粘在下方桌麵的信封。
“立功了啊,居然找到了對方隱藏的資料。”看到越水七槻手中的資料,唐澤稱讚道。
“隻是運氣好罷了,還是先看看她藏起來的都是些什麼吧。”越水七槻笑了笑,手上不停直接拆開了這個隱藏起來的信封掏出了裡麵的東西。
“這是…”
當掏出信封內部的東西,看到裡麵的那張照片後,越水七槻麵色一變,連忙將相片遞給了唐澤。
而看著那熟悉的合影,唐澤眸子忍不住一縮。
而之所以用“熟悉”這個詞彙,是因為這張照片他看到過!
在川田恭太的家中,那麵藏有久岐律子指紋證據的牆上,貼著的正是這份合影!
而且這個照片背後藏得就是這份證據。
這一瞬間,唐澤腦海中閃過了在川田恭太家中,臨走前看到久岐律子打量照片時候臉上的場景,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當時他就覺得,對方臉上平靜的表情中有些微妙的複雜,但卻不知道那是從何而來。
現在想來是對方看到這張照片後,在強製壓抑內心的情感時不經意流露的些許真情。
“久岐律子是30歲,川田恭太是31歲,藥師寺則是33歲,18年前正好是少年少女時期。”
越水七槻看著照片道:“從兩人都有著相同的合影看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聯係了。”
“時間帶給人的變化可真大。”
看著照片上的三個少年和一個少女開心的模樣,唐澤不由感歎時間帶給人的變化。
曾經單純的少年少女,18年後的其中兩人卻是成了麻藥販子,而唯一的女孩成了刑事卻也被拉下水。
而這張照片,解釋了為何久岐律子作為一名有前途的刑事,卻會和藥師寺這些人勾結,或許是因為兒時的孽緣,所以久岐律子才被迫從賊。
帶著這張照片,兩人返回了科搜研,將照片交給齋藤博這個工具人進行人臉對比。
畢竟照片上的女孩和現在的久岐律子已經完全不相像了,所以想要準確的答案,還是需要機器進行骨骼對比,確認一下雙方的身份。
當然,也少不了川田恭太還有藥師寺的對比。
雖然人長大後臉型會有所改變,但骨骼的改變卻不會太大,在工具人齋藤博的操作下,年少時的孩童與現在三人照片中的骨骼輪廓正在緩緩勾勒。
“久岐律子的對比出來了。”
因為照片中隻有一個女性,齋藤博首先對比的便是照片中的女孩。
“85.98%,考慮到十多年的變化,這基本可以肯定是一個人了。”
齋藤博開口道:“當然,畢竟有誤差,也不排除有其她樣貌相似的人。”
“對比另外三個的骨骼,如果這三個男孩和藥師寺他們三個人的臉型也都在80%以上,就基本可以確定照片上的少年少女就是他們了。”唐澤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沉聲道。
“三個?但是這隻有藥師寺還有川田恭太他們兩個成年人的照片啊?”
齋藤博聞言愕然扭頭看向唐澤道:“另外一個男孩你打算用誰的照片去對比?”
唐澤看著照片中的男孩,緩緩吐露出一個人名。
而聽到這個名字後,齋藤博瞳孔忍不住一陣的收縮。
因為唐澤說的那個人,是角田道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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