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衣櫃打開,唐澤便看到了一位昏迷的中年男人正躺在衣櫃之中。
唐澤摸了摸鼻息,發現對方還有呼吸,不由得鬆了口氣。
畢竟還有氣的話,就還有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對方立刻送出去。
在這爭分奪秒的時間下,唐澤在呼吸器中深吸了一口氣,巨大的肺活量下,氧氣罐刻度立刻開始下降。
然後他將臉上的呼吸器戴在中年男人的臉上,然後雙手發力直接抱著對方向門外衝去。
都說人到中年心寬體胖,對方雖然不是大胖子但也確實有發福。
如果換做其他人,要搬動一個完全失去意識的人,可是很費力的,特彆是在這種需要憋氣的情況下。
但這點重量對於唐澤來說,並不是他的極限。
幾乎是以奔跑的速度,唐澤便帶著男人衝出了滿是二氧化碳的房間抵達了樓梯處。
在這裡即便是唐澤,速度也難免降了下來,畢竟這種情況下一個不留神兩個人便會成為滾地葫蘆。
但到了這個位置,唐澤反而放鬆了下來,畢竟越是往下反而越是安全。
不用閉氣的情況下,他很是沉穩的將對方抱到了樓下。
“柯南!快點打救護車!!”
剛到第一層,躺著便立刻朝著負責正門的柯南大喊:“有人煤氣中毒了!”
“什麼!?”
聽到唐澤的大喊後,柯南雖然驚訝無比,但原本安排他負責正門便是考慮到出現各種狀況以方便接應。
所以柯南也隻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救護車的電話。
而在後方的服部平次,聽到正門唐澤的大喊卻沒有立刻趕過去查看情況,而是站在原地牢牢的把守著房屋後門,可能逃脫的路線。
在分工的時候,因為考慮各種突發情況,便將擁有一定武力值,可以製服犯人的服部平次分到了門後。
畢竟正門是唐澤進入的方向,如果有發生正麵衝突那他自己就能搞定,所以前門的柯南不具備武力值,隻要能做其它方麵的接應也可以。
但後門就不同了,如果犯人逃跑又出現躺著來不及追或追不上的情況,那服部平次就是最後一道防線了。
這樣的安排細說的話有很多門道,但實際上在三人的合作中已經形成了默契,並不是需要每次都廢力的商議安排。
而現在唐澤既然讓柯南叫救護車,那就說明屋內出現了突發狀況,而被害者既然還在存活的狀況,那很可能犯人你還沒有離開案發現場。
那麼為了避免犯人趁機逃跑,他需要牢牢的看住後門這邊,防止犯人翻窗或者爬屋頂逃走。
但是很可惜,能夠救下人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他們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凶手的願望,還是沒有達成。
一直等到救護車來,服部平次也沒有在後方看到有人出來的跡象。
而唐澤也在工藤伸壹被救護車拉走之後,更換氧氣罐和麵罩,再次帶著呼吸器進入了房間之中。
這次進門他熄滅了炭爐子,並打開了的窗戶,待到空氣重新流通後,又重新帶著後續趕到的刑事將屋子裡裡外外搜查一遍。
但最終,他們還是一無所獲,確定了犯人在布置好一切後,就已經離開了。
這讓唐澤不禁有些可惜,畢竟他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工藤伸壹還有呼吸,而後續經過醫生的檢查,確定對方是被人用藥迷暈過去的。
至於二氧化碳中毒的程度,也並沒有達到可能造成腦死亡或者植物人的嚴重程度。
也就是說,犯人離開房間的時間確實不會太久。
如果能夠更早一點來到這邊,說不定就能夠把正在行凶的犯人直接抓到。
“要是來的早點就更好了。”一旁的服部平次在得知工藤伸壹的沒什麼生命危險的消息後,先是鬆了一口,旋即便有些懊惱起來。
顯然,對方在得知工藤伸壹昏迷的具體情報後,最終得出的結論也和唐澤一致。
“知足吧,而且這還是唐澤讓你起早的結果。”
一旁的柯南半是安慰,半是嘲諷的說道:“如果真的按照你那樣悠閒的在約好的時間見麵,恐怕對方的屍體都涼透了。”
“怎麼說話呢!”服部平次說到這一臉的黑線:“彆說的這麼晦氣好不好!”
當然,表情難看歸難看,但服部平次最終還是扭頭看向唐澤道:“總之我先替遠山阿姨向你道謝了,這次還真的是多虧了你,這才僥幸讓伸壹先生撿回一條命。”
“也隻能說伸壹先生命不該絕,和我關係不大。”
唐澤擺了擺手歎息道:“就是可惜了,我們原本是來這裡找伸壹先生了解犬伏家的情況的。
但現在對方再昏迷之中,哪怕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但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卻也是一個未知數。
這下子如果我們想繼續調查的話,就隻能直接去犬伏家了。”
至於在這裡等對方蘇醒這種事情?
唐澤覺得還是不要有這種天真的想法為好,畢竟能把人救下來就已經是撿了便宜了。
你要是真想等對方說想,那恐怕原本沒事的家夥,說不定也會倒黴的直接成為植物人,而該發展的案件也會繼續發展。
所以為了對方的生命安全,也為了能夠搞定這個案件,唐澤根本沒想守株待兔。
“唯一的線索,就是在搶救時候,伸壹先生嘴中發現的珍珠麼。”
一旁的服部平次摸著下巴皺眉道:“那會是伸壹先生絕望之際,給我們留下的線索麼...?”
“看來我們真的有必要去一趟犬伏家了。”
柯南開口附和道:“連放棄遺產繼承權的伸壹先生犯人都不肯放過,恐怕犬伏家也不會安寧。”
“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咱們就出發。”唐澤安排人詳細調查珍珠的事情後,開口說道。
“唐澤刑事,有位自稱是伸壹先生幫傭的女人過來了。”
就在這時,房間門口的高木跑過來開口道:“隻不過對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應該和案件沒什麼聯絡。
關於犬伏家的事,她也隻是聽伸壹先生說過一些,但具體的情況並不怎麼了解。”
唐澤聞言皺了皺眉,腦海中還在想對方出現的用意是什麼,房間內的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