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自己也中了計,但隨後發現破綻反殺了敵人,然後再讓敵人的首級自證清白嗎?”
黃猿陰陽怪氣點了點頭:“好主意呢~隻不過你是否太過於自信了?”
“砰!”
唐澤的話語還未說完,貝爾摩德便當即想要掏槍,可早有防備的唐澤反應更迅速。
他雖然看上去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實際上可是一直在觀察貝爾摩德的微小肢體動作,防備著對方。
畢竟在計劃開始前,他又怎麼可能沒有想過貝爾摩德不選擇他給予的兩條道路,而是殺了他交差,並將一切推給敵人的第三種破局選擇?
在任何走投無路的時候,“以力破巧”都是沒有選擇的狀況下,唯一會出現的選項。
就如同前世玩“刺客類”大家常說的“殺掉所有目擊者,就沒有目擊證人一樣”,不管什麼時候殺死給你造成阻礙的人,永遠都是最有效的方法。
但這樣做的風險也是最大的,因為有時候敵我力量懸殊,你這麼做無疑是取死之道。
就好像普通人想要殺一個人解決問題,固然你能夠殺死對方解決問題,但新的問題隻會給你的人生帶去更糟糕的問題,甚至讓你以命抵命搭上大好的人生。
因為你對抗的是秩序,是整個國家,所以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選項是被禁止的。
可對於貝爾摩德這樣的亡命徒來說,殺戮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更何況麵前的還是企圖拿捏她的敵人。
所以不管是她是真的這麼想的,還是為了營造強硬的態度避免答應合作後不被拿捏的太狠,貝爾摩德那一瞬間是想要開槍的。
可她無疑碰到了,最難纏的敵人。
在她剛拿起槍還未舉起的瞬間,唐澤這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開槍。
在恐怖的神經反射和動態視力下,那一瞬間貝爾摩德舉槍的右手在半空中劃過的軌跡被唐澤輕鬆的計算出來。
配合著“靈巧妙手”帶給他的極致拔槍速度,和S級的槍術,子彈精準的打在貝爾摩德手中的槍械至上。
子彈撞擊槍身的火花在半空中一閃而逝,貝爾摩德隻覺得手上一疼,槍便被巨大的力量撞飛了出去。
“我就說你太過自信了~”
黃猿語氣玩味道:“雖然殺人滅口是每個人都有的選擇,但有時候這條選項,也同樣是一條死路罷了。
看似給了你選擇,但實際上依舊是一條絕路。”
“你是想告訴我,遇到你,我這條路走不通是嗎?”貝爾摩德輕甩被震得有些生疼的右手,語氣無喜無悲道。
“事實證明你已經嘗試過了,並且失敗了不是嗎?”
黃猿攤了攤手,說話間眼眸中露出了迫人的鋒芒:“如果不是誠心邀請你合作,剛剛你已經死了。”
對此貝爾摩德隻是回以冷笑:“這個前提是建立在你利用了同伴之上,不然我根本不會離開列車,你們也彆想那麼輕易的完成計劃。”
“但不論怎麼說,事實已經發生了不是嗎~”
唐澤依舊是黃猿式的陰陽腔調道:“女士,我已經開始逐漸有些失去耐心了~請儘快做選擇吧~”
“啊啦~太過猴急對待一名淑女,可不是紳士的作風~”
貝爾摩德撩了撩頭發,神色依舊從容:“但既然你非要強迫一位淑女表態,那就如你所願好了。
實際上你也從未給過我選擇,是直接將命運交到他人手中,還是吃下慢性毒藥,每個人都會選擇後者的。”
“既然如此,那就合作愉快~”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唐澤吹了一個輕佻的口哨,旋即麵帶微笑的開口道:“明智的選擇,那麼我們就合作愉快了~”
雖然知道在這個趨勢下,貝爾摩德作出合作的選擇幾乎是必然的局麵,但能否真的達成這個目的,唐澤也沒有把握。
畢竟貝爾摩德可是和“那位大人”有著特殊關係的,誰也不敢保證對方是否願意背叛。
而他唯一能夠拿捏對方軟肋的,也就隻有對方重視的小蘭兩人了。
但對方是否願意為了背叛組織,唐澤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雖然對方一直在袒護柯南,幫她掩蓋秘密,但那是她占據主動的情況下給予的幫助。
現在立場調轉,貝爾摩德成了被動聽令的人,她答不答應唐澤心中還真沒有把握。
也就貝爾摩德不知道“動物園”和柯南的親密關係,隻以為是她第一次擊殺灰原時候的相遇,讓雙方有了合作。
再加上唐澤他以往表現的不擇手段的作風,讓貝爾摩德覺得他們這群人可以毫不猶豫的利用同伴,所以才被拿捏住。
如果讓貝爾摩德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她完全就能夠無視唐澤的威脅。
畢竟她們兩個是自己的軟肋,你也不能坐視他們被殺死,那你憑什麼可以拿他們威脅我?
所以從這方麵來說,唐澤之所以能夠布置這次的計劃,也是因為在最初的時候下了一步好棋。
正是因為他建立了“動物園”這個組織,並且給敵人營造了一種不擇手段的瘋狂對敵態度,讓他們覺得這是一群複仇的亡靈,他才能夠實施這次的計劃。
畢竟對於一心隻想複仇的“亡靈”來說,合作夥伴們的性命雖然重要,但相比於複仇也不是不能舍棄的部分。
最多隻是因為比較重要,所以要拿出足夠的籌碼舍棄罷了。
而之前唐澤在貝爾摩德反問的時候,可是回答過貝爾摩德這個問題的。
他拋出了“動物園”這個組織成員的來曆和底色,讓“複仇者”這個形象更加的清晰。
配合上以往的行事作風,貝爾摩德果然相信了他的話,確認無法拿捏的她隻能選擇同意。
人一旦有了軟肋,也就有了束縛,為了小蘭和柯南,貝爾摩德不得不選擇答應。
“彆高興的太早了。”
貝爾摩德雙手抱在胸前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你們既然說是合作,那麼你們提出的要求執不執行,由我來判斷。”
“沒問題。”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唐澤答應的很是爽快,“就按照你說的來,畢竟紳士可不會過度逼迫女士的。”
對此,貝爾摩德隻是冷笑並不回應,因為他們兩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客套的話語罷了。
真實的情況是,一旦開頭貝爾摩德便沒有回頭路,隻會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