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各地科搜研遇到的問題,唐澤雖然有了打算,但還沒有絲毫行動的意思。
畢竟眼前還有一個命案要處理呢,有什麼事也要放在之後再說。
來到案發現場後,唐澤便讓眾人四下散開,針對案發現場各自進行調查。
不管是足跡、可疑的掉落物品、血跡之類的,全都在他們的檢查之中。
要看案發現場在一座橋下,但實際上真要調查起來的話,可是有數不清的東西需要調查的。
但一番忙碌也不是沒有收獲的,他們通過噴灑魯米諾事跡配合黑布,在斜坡上的一塊石頭上發現了血跡。
“找到了!”
看著石頭上幾乎沒有血色的一處凸起,科搜研的一位短發女性與其振奮的拿著比對傷口的工具道:“傷口的形狀也一致!”
“屍體是在那下麵被發現的,也就是說當然是在這裡把被害者推下去了嗎?”
唐澤摸著沉吟道:“或者也可能是中途打了他的頭部,趁著對方神誌不清的時候,追著逃跑的死者到了橋下,然後將其勒死了。”
“這麼說的話,犯人果然是那個“嵐山男”嗎?”其中一個胖子扶了扶眼鏡道。
“隻是單純的從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對方的嫌疑很大。”
唐澤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砂石地道:“可惜了,這一帶全都是碎石子,根本沒有辦法采集腳印。”
到了這一步,基本上案發現場能夠回收的證據就全部找到了,唐澤也沒有讓他們再過多停留,取完證後便直接帶著眾人返回科搜研了。
而在這一番折騰之下,這一上午便已經過去了,唐澤和眾人商量了一下先解決午飯,之後再繼續針對案件進行調查。
而在中午吃飯的功夫,唐澤也聯係上了已經返回東京的綾子,對方早就已經安全到家了,打電話這會已經吃完了午飯準備休息了。
接到唐澤的電話之後,綾子也對於案件很關心,畢竟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是一起碰到那個失憶男人的。
在得知經過調查後,不僅沒有排除,反而是目前案件的最大嫌疑人之後,綾子也顯得有些唏噓。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個結果...”
綾子電話中感慨了一聲,旋即忍不住質疑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判斷是錯誤的。”
“當然了,事情又沒調查到最後。”唐澤笑道:“不管他是不是犯人,我都會儘可能的還原真相並幫他找回記憶的。”
“我相信你能夠把案件還原個水落石出的。”說到這綾子忍不住叮囑道:“不過也要注意安全才行。”
“放心吧。”唐澤笑了笑道:“不會有事的。”
寬慰了綾子兩句後,唐澤又和對方閒聊了兩句,直到一頓飯不知不覺間都吃完,這才掛斷電話。
中午是下班時間,他也不是眾人的直屬領導,所以自然沒有吃完飯直接上班這一說。
他讓人幫忙找了個宿舍睡了個午覺,到了下午的正常上班時間這才召集眾人在科搜研的大辦公室集合。
說到科搜研的大辦公室,在東京也有相同地方,不如說其它各處的科搜研布局都是按照東京總部的布置的。
這大型辦公室更像是多功能會議廳,在科搜研最中間的位置,而連接著指紋、血跡、物品成分分析等各個檢驗室。
這也是為了方便各種結果出來後大家整體討論,才會讓辦公室建在中間。
下午上班,唐澤招呼著眾人將嵐山男的各類隨身物品放在了桌麵上,這便是他們下午的調查方向了。
雖然死者的信息已經查清了,但是關於凶手還沒有一丁點的線索。
而本次案件中,嫌疑最大的“嵐山男”的身份還是個未解之謎,如果能夠找到對方的身份,說不定就能夠弄清兩者之間的關係。
不過眾所周知霓虹的戶籍信息爛到家了,沒有統一的身份證,一般情況都是駕駛證代替身份證。
所以在對方沒有工作牌、駕駛證的情況下,想要找到“嵐山男”的身份,可謂是難如登天。
“我們在嵐山男的襯衣口袋裡發現了這個。”小胖子舉著一個證物袋道:“購物小票。”
“買了綠茶還要雜誌。”唐澤接過後看了看上麵的信息:“而且還是東京站內的便利店啊,時間是昨天的中午12:05。
如果是買了東西之後,便立刻乘坐新乾線來京都的話,在推定死亡時間的6點前抵達嵐山是有可能嗎?”
“完全足夠。”短發的女研究員點頭道。
“除此之外還有彆的東西嗎?”唐澤開口問道。
“吐在包裝紙裡的嚼完口香糖。”一個年輕的研究員拿著一個小托盤道。
“隻靠這些線索,完全不可能查到對方是來自哪裡吧?”小胖子泄氣道。
“我們的工作就是查明這些。”唐澤看著眾人笑道:“開始行動吧。”
給一群人灌了口雞湯,眾人便紛紛開始行動起來,反倒是唐澤整個人閒了下來。
沒辦法,畢竟唐澤也不是技術人員,自然幫不上忙了。
難得有領導重視,京都的這群年輕人也憋著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所以也是乾勁滿滿。
當然,這些檢測完出結果也差不多是第二天的時候了,不過唐澤在這期間也沒有閒著。
他去參加了柴田高明的葬禮。
在經過屍檢之後,柴田高明的屍體便已經被其夫人拉了回去。
之後柴田夫人便操辦起了葬禮,希望丈夫能夠儘快入土為安。
說實話,這場葬禮有些倉促,但參加完葬禮後眾人也就理解了。
死者的雙親都已經不在了,也沒有兄弟姐妹,跟其他的親屬也基本上沒有任何的來往。
所以來祭拜的基本上都是他們兩人的朋友,差不多半天的功夫便沒有人再來了,也難怪一切從簡。
當然,綾小路文麿也同樣來參加了葬禮。
他原本以為會有和案件相關的人員露麵,比如和死者有矛盾的人之類的,但沒完全沒有。
而唐澤也根據“嵐山男”便利店小票的事情,詢問了柴田夫人兩人都是哪裡人,最後得知兩人老家都在動靜,是三年前來的京都。
至於案發時間的下午6~7點,她本人則在派遣地的職場工作,因為當時她一個人倉庫清點庫存,所以沒有人能夠幫她證明。
至此普通的調查似乎就走到了儘頭,而唐澤也將希望寄托於科搜研一眾年輕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