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駒哆嗦著走在最前麵,心裡升不起任何反抗或逃跑的想法。
以頂在自己後腦勺那把槍的口徑,一槍絕對能將自己整個腦袋都打成碎片。
在芬格爾的威脅——主要還是在路明非那把滴血的鏈鋸劍的無形威嚇下,金元駒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的一切。
在幾年前,還是一個偷渡客餓暈街頭的他遇到了一個將自己救醒的女人,女人不僅給了他一筆錢,還讓他成為大阪區的軍火走私代言人,就此飛黃騰達發了大財。
路明非能夠確信那個女人就是葛羅雅。
「那個異端給予這你一切,而你要付出的代價就僅僅是為她保管一件東西?」
路明非十分鄙夷,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事?
「可……葛羅雅小姐就是這麼說的,而且她也確實讓我從偷渡客變成了一個有錢人……」
金元駒不敢再說下去了,生怕被一槍炸碎腦袋。
他們已經走到了這條暗道的儘頭。
金元駒確實是個稱職的仆人,葛羅雅要他保管的東西被他隱秘地潛藏了起來,並設下重重封鎖。
最後出現在路明非麵前的,是一個老式的青黑色小保險箱。
「這就是葛羅雅小姐要我保管的東西……從它到我手裡之後,我就再也沒碰過它。」
金元駒畏畏縮縮地說。
「裡麵會不會是炸彈?或者說有自毀裝置?」
芬格爾繞著這保險箱轉了幾圈,又試探性地敲了幾下,對此充滿了不信任。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但我們還是要打開來看。」
路明非點點頭,以葛羅雅這幫異端事事都快他們一步的情報係統和能力——
說不定盒子裡麵的東西早已被拿走了,裡麵裝著一捆C4炸藥就等著自己打開然後按下按鈕引爆呢。
「後退。」
路明非神色戒備,讓芬格爾拉著金元駒後退,同時拔出了身後的淨月大劍。
寒光一閃,保險箱的門麵被完整地切開了,切麵光滑如鏡,直接無視了那個轉軸密碼鎖。
裡麵裝的不是C4炸彈一類的爆炸物……裡麵甚至空無一物。
「你滴!什麼滴乾活!給我死啦死啦滴!」
芬格爾見狀,勃然大怒。
「我……我真的沒碰過這箱子!四年前這箱子到我手上我就沒碰過了!」
見芬格爾又抬起了那把口徑驚人的爆彈槍,金元駒嚇得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路明非沒有理會在一旁鬼叫的芬格爾,用劍尖挑起了保險箱仔細檢查——確實沒有任何東西。
難道自己又晚了一步?
「團長,這家夥好像變得有點不對勁!」
芬格爾忽然叫道。
路明非回過頭,看見了倒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的金元駒,神情猙獰,張嘴無聲的慘叫。
「我事先聲明,我隻是嚇他,絕對沒有虐待他!」
芬格爾連忙先高舉雙手自證清白,然後想俯身將金元駒扶起時,卻被路明非伸手攔住:….
「等等……不,他已經沒救了。」
「有什麼東西正在他體內複蘇。」
預感Foreboding對於危險的預感給了路明非反饋。
恍惚間,路明非想起了之前在聖心瑪麗亞醫院的那個孕婦,被拐帶然後被異端培養成培育異形的溫床。
但這次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揮劍斬下了金元駒的頭顱,結束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