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實在太無趣了,隻要有……咳咳……在,我的任何計謀都會陷入一成不變、注定的失敗。所以我改變主意了,我要順著你崇拜信仰的那位的打算將你們全部送回去,給其他的混沌神明帶去更多……”
“真正的路麟城在哪裡?”路明非冷聲問道。
“他現在非常好,在希帕拉的調教下應該會成為絕佳的……”
也許是電梯抵達了終點,也許是察覺到了路明非手裡那把從劍徽戒指轉變成型的“理智”,惡魔拋棄了跟這副沒了大半個頭顱的軀體之間的聯係,話都沒說完就失去了支撐直挺挺地摔在了沾染大片鮮血與碎肉碎骨的電梯門上。
惡魔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路明非從腦海中抹掉了這頭惡魔所說的一切,手持盤踞細密龍牙的巨刃走出了電梯。
眼前的空間巨大而高廣,混亂但微弱的元素亂流在這裡來回衝蕩,裹挾著高濃度的水銀蒸汽。
不知來源的深紅色光芒沒能穿透這些乳白色的致命蒸汽,但最為明亮的光源是他麵前腳下的大型煉金矩陣,矩陣中奔流著幽藍色的水銀。
惡魔口中的“最終聖所”就在這裡,充斥著對龍類而言致命的元素,這些水銀在未知力量的牽引或者是設計下從矩陣正中央的巨大的圓形水銀池流進流出,不知是煉金矩陣產生了熱量或者水銀池被特殊的設備加熱,它像是微微沸騰,冒著氣泡,乳白色的水銀蒸汽從不同的噴口往外噴射,像是有上百條巨鯨在矩陣之下呼吸。
黑色的絨刺從皮膚毛孔鑽出並迅速擴展為鱗片結合成護體的鱗甲,路明非以此作為防護服保護自己不受水銀蒸汽的侵蝕,他拖著“理智”往前邁步,走上布滿水銀斑的金屬橋,接近矩陣的中心位置。
在那裡豎立有四根斷裂的青銅柱,似乎曾是某座龍族宏偉建築的承重柱般粗壯,它們先前應該是被泡在水銀裡,如今因為路明非的“參觀”才被吊起,但其表麵卻絲毫沒有鏽跡,流露出赤金般的微光,密布各種難以理解的圖騰與符文。
每一根銅柱上都拖著一根赤金色的鎖鏈,把一個蒼白的人形吊起在正中央,人形的胸口插著扭曲的暗金色長槍。
他在水銀池中浸泡了不知多久,水銀已經深深地沁入他的皮膚,因此他呈詭異的灰白色,像是用石灰岩雕刻出來的。
路明非凝視著這具灰白色的人形,忽然間心沒由來地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皺起眉頭,這不是來源於他的情緒感官……更像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某種未知聯係。
被吊在那裡、胸口被長槍釘穿的人形是路鳴澤,那張低垂著、有些孩子氣的小臉雖因水銀的腐蝕浸染變得灰白,但還能看得出跟那個穿著精致小西裝的男孩十分相似。
也跟自己有些許相似。
“哥哥你真的好冷漠啊,我以為你起碼會哭出來的。”
幽怨的聲音在這片詭異致命的空間響起,路明非下意識地揮動劍刃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劈砍而去,但看到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小西裝的男孩時又停下了手。
居然是路鳴澤。難道被吊在那裡的不是他?路明非的視線在他與那具被吊在中央的蒼白人形之間來回檢視,有些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路明非沉聲問道,聲音從漆黑的骨質麵甲後方傳出,“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他,”路鳴澤雖然眼角下留有兩行不規則的痕跡,好像不久前流下了滲人的血淚,但他嘴角卻帶著微笑,指著那具蒼白的人形說道,“同時我也是你的弟弟啊,哥哥。”
“說人話。我找到這裡來不是為了聽你講謎語的。”
路明非皺眉,他相當討厭對方的謎語行為。
同時他察覺到對方身上流淌有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是與他同源的、來自帝皇陛下的神聖偉力,顯然是這股力量護住了路鳴澤。
“好吧好吧,”路鳴澤無奈地攤了攤手,“那在故事開始講述之前,我想先問下,哥哥你現在對龍族是什麼態度?”
“雖然有煉金軍士那種特殊例子,但不妨礙它們屬於具有毀滅人類傾向的危險異形,同時它們的肉身還能夠成為容納惡魔降臨的容器,在表現出危險性之後最好當場淨化、消滅。”路明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如果我說,哥哥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異形呢?”路鳴澤凝視著他,嘴角帶著狡黠的微笑,似乎很是期待他接下來的反應。
新的一年祝各位戰鬥兄弟能夠集齊戰爭之神的堅毅勇氣、生命之神的健康身體、愛情之神的完美戀情、智慧之神的聰慧謀略四大祝福!
同時也相當感激各位戰鬥兄弟對這本書的支持嗚嗚嗚嗚……會繼續寫下去的,手術、將赫爾佐格挫骨揚灰、馳援泰拉、跟十三阿哥見麵……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