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春夜無邊(2 / 2)

帝江的吻繾綣而綿長,呼吸的熱氣噴在紅透了的耳畔。

她張開蜷縮的手指,指尖沿著他的鎖骨微微滑動,男人的氣息逐漸急促起來,指尖掃過的地方霎時間變得滾燙。

感覺到了她的回應,帝江稍微後仰,貼著容曦光滑的額頭,金眸深不見底,聲線低啞:

“阿曦,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會後悔嗎?

如玉的肩頭裸露在昏暗的殿中,紫眸如覆了層水霧般朦朧瀲灩。

尋尋覓覓的人生太苦了,若注定心中負累,這難得的溫情她還要錯過嗎?

不,她已經無力錯過,亦不舍得錯過。

晶亮飽滿的櫻唇驀地貼向他,柔軟的小舌生澀地抵住他的牙關。

帝江不再言語,他俯下身來,滾燙的吻似四濺的火焰,封住了身下如牡丹般豔麗的美景。

燭光跳動,滿地衣衫,柔若無骨的女子雙眼迷離,喉間輕軟的嬌喃與男人有力的動作交相纏繞。

漸漸地,含糊的女聲多了絲泫然欲泣的哭腔,間歇中傳來男聲低聲的溫柔。

晚霞早已落幕,月亮爬至樹梢,夜色愈發深沉。

偌大的巍峨殿院悄然無聲,偶有寒鴉欲駐足小憩,卻一頭撞在距離殿頂幾十丈外悄然出現的淡金色結界上,驚得其餘飛鳥慌忙逃竄。

偏殿玉泉池旁水光瀲灩,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蘭花香氣,瑩亮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映出容曦瓷器般白皙的背,一雙粉臂無力地搭著池台。

水滴自長發流過脖頸,緩緩向下,嬌嫩的肌膚上紅痕斑駁。

結實的臂膀自她腰側穿過,修長手指攬到她身前,帝江從身後密實地箍住她,清冷又暗啞的嗓音惹得容曦心砰砰直跳。

“好些了嗎?”

察覺到他的動作,濕漉漉的紫眸多了絲清明,她撲騰著水花無意識地想躲,奈何無處可躲。

容曦的臉色嬌豔得比庭院的玉蘭花還要熱烈,她紅著眼角想斥責他,結果到了嘴邊隻能含糊的嗚咽:“嗚嗚你放過我吧...”

沒錯她後悔了,就不該招惹這棵幾萬年都沒開花的鐵樹,她感覺自己就像飄在汪洋海澤裡孤苦無依的小船,被一波接著一波洶湧的浪花拍打地沒了脾氣,不,是把人生三十多年的脾氣都拍沒了。

銀發緊緊纏繞著烏發,男人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金眸愈發深邃,語氣模糊地寬慰:“快好了。”

容曦咬著唇,殘存的意識漸漸飄散,這三個字今晚上她都聽膩了。

濕霧氤氳,旖旎無邊。

不知過了多久,頎長的男人披著如華的墨衣,將懷裡已經沉睡的嬌美身軀輕輕放在床中。

他伸出手,覆在容曦平坦的小腹上,將她身體中多出來的洪荒神力聚成指蓋大小的光球。

一縷極細的金光慢慢透入她的腹中,悄悄將那光球封印了起來。他的力量太過霸道,她的等階還無法轉化。

視線偶然略及露在被角外小巧的玉足,帝江的眸色不由得一沉,而後嘴角一提,微微搖了搖頭,他抬手一劃,但見虛空仿佛碎裂般憑空出現了一道墨色縫隙,蒙光泠泠的書簡瞬息間沉入縫隙中,待書簡消失,空間縫隙亦消散不見。

做完這些,他低頭吻了吻白嫩微紅的小臉,和衣躺下後將容曦摟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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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閣內,南宮離看了一眼將案桌旁將滅未滅的燈芯,待火光殆儘後伸了個懶腰,一臉疲憊地起身。

閣門大開,百米外蔥鬱的參天大樹上幾隻三彩烏尚在埋頭沉睡,稀鬆的日光卻透過厚重的雲層落到了扶桑神宮大大小小的角落。

南宮離耷拉著眼皮看著那幾隻三彩烏,不耐煩般揮了揮錦紅衣袖,幾點火光跳到樹梢上,明顯的灼熱將禽鳥儘數驅散。

他斜眼看向攬月閣台階之下,朝一白一藍兩個人影打了個哈欠道:“還挺準時。”

白澤背著手,拾階而上笑道:“我和公孫可是心照不宣,這不準時的話,還不知道某人又得怎麼陰陽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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