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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曦意外地瞧了他一眼。
男人有些坦然道:“大人,不瞞大人您,這一個多月我也觀察您很久了,您除了在屋裡修煉,平常就隻看看江上的鳥魚風景,像您這樣不把尊卑掛在嘴邊的神域使者,我確實見得少。”
他抬著頭,認真道:“我王海是個粗人,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文縐縐的話我不會說,這一個多月行船如此安穩,小的心懷感激,如今您又為我這一船夥計如此謀劃,我心裡過意不去。”
容曦不自覺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放心,死不了人的。”
王海聞罷,重重磕了個頭。他默念口訣,掌心出現了兩指寬的碧色玉牌。
“大人,請賞臉收下此枚玉牌,若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定在所不辭。”
容曦屬實覺得此舉沒有必要,但看到王海大義凜然的神情,便未再推辭,將玉牌放入了儲物袋裡。
“對了,你回行的路上,要不經意向市井透露一下此獸的消息,有虛有實即可,動作要快。”
王海退出了舵室,臉上恢複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張開嗓門便開始喊。貨船上到處傳著前方因地陷產生暗流的吆喝聲,眾人步履匆匆地忙起來,沒人再將注意力放在舵室方向,更沒有人發現未再有人從裡麵出來。
兩岸不時地響起幾陣夜鴉的叫聲,船首劃過江麵,向遠方依稀的闌珊燈火駛去,頃刻間便不見了蹤跡。
一抹紫色的身影往河流上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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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褪去,不周山山頂曙光初現,雲海紅火,金光普照。
扶桑神宮南牆邊,站著高矮不一的四人。
晶亮的岩石地麵空曠靜謐,充滿怒意的男聲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