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什麼時候回來,是你能打聽的(2 / 2)

白玉堂掃了一眼,問:“你今天是不是議論珍珍了?”

薛姨娘哭得梨花帶雨,隻道:“這件事是奴婢做的不對,奴婢知錯了,求三小姐原諒奴婢吧……”

“嗯。”表麵做戲而已,白果沒什麼意見。

薛姨娘一頓,隨後哭得更是期期艾艾,“奴婢謝過三小姐!三小姐人美心善,奴婢的罪過就是跪斷這雙腿也是應當的。以後奴婢一定日日為三小姐祈福,讓佛祖保佑三小姐。”

白果微皺眉,語氣猝然變的很冷,“我可有罰你?”

薛姨娘不說話,隻是用哀求的眼神看向白玉堂,一雙眼中都是害怕。

白果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隨後才說:“既然薛姨娘認為是我在處罰你,那你就說說我為什麼要罰你。我雖然年紀小,但不至於你和丫鬟交談幾句,我就罰你。”

薛姨娘渾身一震,絞緊了手裡麵的手帕,語氣哽咽說:“奴婢知錯了,求三小姐放過奴婢吧,奴婢以後絕對不敢了。”

白果指節拂過茶托,將茶杯輕輕放下,才輕歎一口氣,“薛姨娘不想說就算了,要不是父親詢問,我也沒打算讓這件事鬨到這裡的。”

白玉堂皺了皺眉,看向薛姨娘,“怎麼?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薛姨娘手裡麵的手帕都快繳爛了,才抽泣著說:“奴婢……奴婢說三小姐身邊的丫鬟不安分。”

話音落,白果直接站起身行禮,說:“女兒先告退了。”

白明芷立刻跟上:“女兒也告退了。”

白明鬆、白明輝、白明磊同時起身,齊齊道:“兒子告退了。”

幾人迅速離開,像是屋子裡麵有什麼醜事一樣。

而事實上,白玉堂一張臉漆黑。

薛姨娘不解的看著走出去的幾人,在看向白玉堂,不懂這是怎麼了。

她沒有說那些更過分的話,怎麼就好像已經說了一樣。

“在未出閣的小姐麵前說這種話,薛姨娘的規矩怕是丟到狗肚子裡了。”倪代柔冷聲說:“郭嬤嬤,木板掌嘴五十。”

“是!”郭嬤嬤直接將薛姨娘拉到旁邊,左右開弓的打。

白玉堂臉色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他算是知道他女兒怎麼對這事沉默不言了。

……

尚在黃昏,白果和白明芷等人出了院子,白明芷就忍不住問:“三姐你是怎麼知道她會說這件事的?”

“她不管說什麼,今天都逃不過去。”白果神色平常的向著兩位哥哥點頭,準備回院子了。

“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三妹的院子,不會是有什麼好東西不舍得給我們看吧?”白明鬆帶著笑意詢問,其實是在指責白果邀請白明芷也不邀請他們。

白果乾脆道:“大哥二哥小弟一起去吧,隻是今天可沒有準備,去了隻能喝茶。”

白明鬆這才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點頭。

白明輝並不常去妹妹的院子裡做客,隻是想到白果在外麵養了十年,回來不足半年,怕是和他們都陌生了,那他們隻能多主動走動走動,讓白果彆一副住在彆人家的拘謹。

白明磊沒什麼意見,一般都是跟在兩位哥哥後麵。

白明芷高高興興的拉著白果走在前麵,又問道:“薛姨娘和你說了很嚴重的話嗎?為什麼今天逃過不去。”

白果輕笑揉了揉白明芷的腦袋,“對,她說了很嚴重的話,不管今天她說出哪一句,我都不會讓她體麵的走出去。”

白明芷眼睛冒星星,“好厲害。”

白明磊疑惑,“我出來的時候看到父親臉都黑了,就算是姨娘在三姐麵前說這事,也不用這麼生氣吧?”

白明鬆嗤笑一聲,“哪是因為在三妹麵前說這件事。”

白明芷極快的接口:“是因為她說了丫鬟不安分,能用不安分這個詞就是說這個丫鬟瞧上父親了,女兒身邊的丫鬟有心思,可是父親怎麼會收這種丫鬟做姨娘,這要是傳出去是要敗壞白家家風和名聲的。這事兒父親壓還來不及,可是薛姨娘卻在膳廳裡麵說了,父親生氣才會黑臉,母親那樣說不過是給父親挽尊。”

白明鬆繼續說:“這丫鬟是從二叔家帶回來的,也是在說二叔家不會管教,這要是扯出來,要讓二嬸沒臉。”

白明磊更疑惑了,“是哪個丫鬟?”

三姐帶回來的丫鬟好像就兩個,其中一個還在……

“你們身後跟著呢。”白果轉回頭看向後麵垂著頭臉色漲紅的彆夏,“今日你讓我沒臉,就彆指望我能給你留體麵,說說吧。”

彆夏就要跪,白果沒停腳步,“跟上來。”

彆夏隻能邊跟著邊說:“奴婢今天確實是給老爺送東西了,但那是因為奴婢想知道小姐為什麼還不回來,奴婢是先去夫人的院子的,但是夫人那裡的丫鬟說夫人不見人,奴婢這才向著書房那邊去的……”

白果沒有回頭,“我什麼時候回來,是你能打聽的?”

彆夏垂著頭,死咬著嘴唇說:“奴婢……”

“今日母親早已經下過命令,不見客,你卻非要今天去找,是覺得今日我必死,父親必定會傷心,你好有機會表現嗎?”

彆夏的一張臉一會白一會紅,急急辯解說:“奴婢沒有這樣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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