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路上之事(1 / 2)

而就在白果出京都的第五日,這日看似和前幾日沒有什麼不同,卻在白果她們剛出昨夜修整的城鎮時,就被一隊五百人穿著齊整的士兵攔住了去路。

白家的一百護衛平常隻見過文官家的護衛,現在看到這幅場景驚得差點扔下東西跑了。

但長久以來的護主念頭還是讓他們將白果的馬車緊緊的保護在中央。

龐陽一雙眼睛刹那充滿凶光,纏著紗布的手按在腰間的重刀上就要拔刀,卻聽車廂中傳出少女的問聲:“可是定西王府的士兵?”

京中有士兵作為護衛的隻有定西王府。

龐陽打量倆眼,和望遠山上的人確實可以對的上。

“三小姐,是定西王府的人。”龐陽話音未落,就見簾子被掀開,彆夏下了馬車將白果扶了下來。

龐陽向著白果身側移了半步,確保了白果不會被箭羽傷到。

“康樂縣主,你算計定西王在先,今日就不要怪兄弟們手下不留情麵了。”領頭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極為囂張,讓五百士兵將馬車以及一百白家護衛圍的死死的。

白果看了一眼,麵紗外露出來的上挑眼尾透漏出來的是比領頭人更加囂張的張狂,“定西王讓你們出京截殺我,可皇上那邊也不是好糊弄的,我死之事皇上不會對定西王下手,但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人真的做好了腦袋落地的準備?!”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勞康樂縣主操心了。”領頭人一陣大笑,囂張異常,“我們是奉命出來剿匪的,隻要殺了你們,在推到山匪的身上,在裝作趕不及的樣子去端了那個山匪窩,誰都找不出證據是我們殺的你!

康樂縣主,你乖乖的束手就擒興許還有一具全屍,反正你都在劫難逃了!是不是弟兄們?!”

領頭人的問話激起後麵一連串的‘是’、‘是’的大喊聲。

百家護衛臉色越發的無血色,雙腿直打顫。

要殺康樂縣主,那他們還能有活路嗎?

白果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康樂就領教一番。”

幾乎伴隨著話音,一群黑衣蒙麵人趕了過來,五百人將所有的士兵圍了起來,竟然有一種場景重現的奇異感覺。

士兵領頭人臉色變了變,看著這群人臉色越發難看,“死侍?!白家怎麼可能有死侍?!”

白果笑容越發的明媚,眼角上挑的越發的恣肆,帶著早有預料,“對啊,白家怎麼會有死侍呢?”

這話一出,傻子都能想明白了。

士兵領頭人臉色變幻的猶如打翻了調料盤,忌憚的目光在這五百人身上掃過,在看向白一百白家護衛擋在身後的白果,領頭人的眼睛眯了眯。

“將士們!衝!殺縣主!”伴隨著這高昂的一聲喊話,所有士兵劍出鞘,向著白果的方向直衝而去!

白家護衛早被嚇得潰不成軍,此時也隻是抽出自己的刀具,憑本能胡亂的揮舞,完全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的對手。

可一百人緊緊護著中央的馬車不讓這些人過去,倒是讓這些人一時半會接近不了白果。

更何況他們抽出來三百人對付外圍的死侍和暗衛。

龐陽眼神凶狠,將所有將要接近白果的人全部斬殺。

刀光劍影、血腥殘肢。

白果麵色無異,彆夏強撐著沒有坐在地上,但是臉色也發白的厲害。

死侍和暗衛一招一式皆為殺招,選取的都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一招一人、一式一雙。

三百人卻是被殺的毫無阻擋住這些人的能力。

領頭人也是迅速反應過來,一張臉上都是猙獰神色。

他們這些人的弱點早已經被研究透了,此時該如何取勝?!

眼神落在站在馬車旁邊的帶著麵紗的女人,明明是一個閨閣中的女子,見到如此場麵儘然無半分不適的樣子。

不知道是強撐著,還是故意誘導他們!

領頭人眼睛緊盯白果,手中大刀看向周圍所有的攔路人,身周無數的士兵護在他的身邊,擋下所有暗衛死侍的攻擊。

白果眼見著這個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動作輕緩的抬起手臂,寬大的袖子中猛然射出一隻短箭,直擊領頭人的喉嚨!

隻是領頭人怎麼說都是戰場上拚殺下來的人,靈敏的直覺讓他快速的歪頭,躲了過去。

可也是因為白果的這個舉動,領頭人目眥儘裂,喊道:“你早有準備?!”

若是沒有準備,一個閨閣女子出遠門怎麼會帶袖箭這種東西?!

白果眼尾極為漂亮的帶上了笑意,“康樂得罪人太多,隻能有備無患。”

領頭人哪裡信白果的說辭,隻是揚聲激勵士兵喊道:“弟兄們!今日被算計必死在這裡,我們拚了!讓康樂縣主給我們陪葬!”

“拚了——!”

不管是真的假的,反正喊的挺是那麼一回事。

隻是這話也激起了另一個人雄韜的殺意,一雙眼睛凶狠暴虐,一把重刀掃出血路,刀下亡魂哀嚎聲不歇。

讓人心顫,讓人害怕,讓人恐慌,讓人為之驚懼膽怯,不敢親近,不敢接近。

可被擋在背後的人,什麼都感覺不到。

好似隻要站在這個人的身後,就可以永世安穩。

這是一片無人能接近的領地,周邊卻又滿是堆積起來的屍骨殘肢。

而那個緊護這塊領地的人——

猶如修羅在世,好似人間閻羅!

殺的敵方心生退意、再無士氣。

白果眼瞧著一枚頭顱落下、翻滾、再無聲息。

是那幾番喊話激起士氣的領頭人。

“啊————!!”彆夏哪見過這種陣仗,驚聲尖叫,叫聲刺耳。

白果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的目光竟然緊跟著身前的人移動,沒有錯過他絲毫的動作。

一雙美目垂下,在抬眼時平靜無波。

馬車上龐燕下車,臉色還有些發白,隻是這聲驚叫讓她不敢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