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翻身上馬,於蝶照例將彆夏拉到自己馬上,身後的暗衛齊齊上馬跟在幾人身後。
因為心裡麵惦記著奇景,白果一路上都讓馬匹跑的飛快,到山泉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牛壯在村口坐著,不知道是剛來還是一直等著。
“你們來的可真是慢。”
穿著奇怪的人可是少得很,所以白果她們一來牛壯就說道。
“從山馬縣過來自然久一些。”白果翻身從馬上下來,後麵於蝶扶著小心翼翼的彆夏下馬。
牛壯好奇的瞧了倆眼,“想不到你們這個商隊還有其他小娘們。”
暗墨大拇指推開腰間的細刀警告。
光看衣服是看不出後麵這些人哪個是暗羅的,而這些人又是都帶上了帷帽,就更是難分辨。
隻是牛壯本能的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昨日和自己爭鬥的人,因為顯然眼前這個人的行動更為直接。
白果直接說道:“帶路。”
牛壯目光從後麵的幾人身上移開,在看向白果的時候很是好奇,“你一個小娘們是怎麼讓這些人聽話的?”
白果眼尾微挑,“自然是銀錢。”
“銀錢?”牛壯皺了皺眉,“有多少?”
“二十兩。”白果坦然直言。
“二十兩?!”牛壯瞪大眼睛,“一個人就有二十兩?!比人參還貴?!”
昨天有一棵人參才賣出去十兩的事情早就傳遍了。
“這是自然,人參也不過是藥材,可他們是保護我命的人。”
白果說的坦蕩,可是彆夏總能從這語氣中聽出一絲蠱惑。
於蝶也將眼神看向牛壯,三小姐這是有意收這個人。
“你命這麼值錢?!”牛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果一眼,“你是做了什麼竟然要這麼多人來保護你?”
白果輕笑,“命自然值錢,不然那你也不會急迫想要換一批銀子養老,而不是繼續進入那山裡麵打獵。”
牛壯住了嘴,領著一群人穿過半個村莊,進了靠近山底的一個院子。
院子裡麵極為空曠,同樣乾淨。
“我是外來戶,這院子是買來的。”牛壯解釋了一句,帶人進了屋子裡麵。
這個時候白果才知道原來這裡的房中是一根根的木梁搭建。
裡麵也極為簡陋。
外麵是做飯的地方,角落堆著柴火、梁上麵掛著一些肉類,倒是沒有看到米麵。
白果沒有繼續跟進去,等了略一會兒牛壯就將倆個盒子取了出來,遞給白果。
彆夏搶先伸手接過,打開沒有異樣才交給白果。
牛壯瞧了一眼彆夏,在看向白果的時候嘟囔道:“你命還真是值錢。”
一顆是昨天見過的。
另一顆白果細瞧竟然也是一顆五百年份的。
“你手裡怎麼有倆支年份如此高的?”白果將盒子遞給彆夏,彆夏明白這是要的意思,就直接收了起來。
牛壯自傲一抬下巴,“不是我跟你們吹,我走過的地方這個村子裡麵的人就沒有敢進去過!就他們打獵也能叫打獵?一些兔子野雞的也不嫌丟人!”
“這顆三百兩。”白果也隻是了解一下。
就是這顆是對方殺人之後搶來的,她也能交錢買了。
牛壯瞧了一眼個子不到他胸口的白果,又看了一眼白果身後的六人,咬了一下牙,點頭:“行!”
風水輪流轉,現在是他擔心這人為了一顆人參弄死他了。
“倆千三百兩。”白果說完於蝶就摸出了銀票遞過去。
牛壯接過,塞進自己懷裡麵。
“村裡麵可有住的地方?我們租住幾天。”白果說:“順便收取藥草。”
牛壯嗤笑一聲,“你們是想要進山吧?從昨天我就瞧你一直看著山。”
白果輕挑眉,“怎麼?”
牛壯餘光掃過六個手放在腰間刀上的手,轉了話,“我可以帶你們進去。”
白果輕點頭,“這倒是可。”
“住的地方要去饒魯家,以往來收藥草皮草的商人也都是住他們家。”牛壯看向白果,“我先帶你們過去?”
白果點頭說:“好。”
幾人到饒魯家後白果才知道這就是昨天那個身上帶血第一個和她說話的男人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