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安心的問了自己最想要問的問題:“虎皮可有受損?”
暗墨心道:果然。
出口回答的話是:“按東家吩咐,沒有受損。”
白果高興了,說道:“暗羅去叫其他人,我們回去。”
暗羅|立即領命,手指曲起放到自己的嘴邊吹了個響哨。
哨聲清亮極具有穿透性。
不一會兒大山遠處再次響起了幾聲哨聲。
“我讓他們回去等我們。”暗羅說道。
白果頷首,彆夏和於蝶一起起身護住白果向著山下走去。
饒魯直到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一把拉住牛壯問:“她們到底是什麼人?!”
牛壯皺眉,“不就是商人嗎?”
饒魯眼睜睜看著牛壯睜眼說瞎話。
商人有自己獵虎的能力?
……
當天回去的時候村子裡麵是沒有人知道的,隻是清晨白果還在睡覺的時候外麵就響起了一聲嚎叫。
彆夏頭疼的從床上爬起來,往外麵看了一眼就又摔床上睡著了。
而白果和於蝶則是一點響動都沒有。
暗羅從自己的屋子裡麵出來,看到饒魯婆娘嚇得臉色都白了,略顯些不好意思說:“找不到地方放了,就先放院子裡麵了。”
饒魯婆娘總算是看清這是一頭死的虎了,拍著自己的心口,嘴裡麵不住的說著‘我的娘我的娘勒。’
隨後又看到了角落裡麵一堆的兔子,起碼二三十隻!
“這……”饒魯婆娘說:“這樣容易跑了,要關在籠子裡麵才好養。”
抓這麼多,這些人是想要賣出去吧。
畢竟外麵的人就稀罕這些東西。
暗羅看了眼昨晚他們眾兄弟的勞作,聲音發沉:“這些是我們東家要吃的。”
饒魯婆娘略有些沉默,隨後決定不在多問了。
“今天東家起不來,不用做今天這份早飯了。”暗羅加了一句。
白果是在午時的時候才起來的,臉色發白眼神渙散。
彆夏和於蝶倆人都沒有好到哪裡。
第一次晝夜顛倒讓三人痛苦異常,就連昨晚格外興奮的虎皮和兔子今天也沒有心思要了。
白果隻草草吩咐下去讓他們將虎皮剝下來。
吃兔子已經是晚上的時間了,饒魯在院子裡麵烤了十幾隻,香味直往外麵飄,饞的人眼神不自覺飄過來。
白果也總算是緩和了臉色,到院子裡麵將剝下來的虎皮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實是手藝高超的剝法。
“這是誰剝下來的?”白果轉向暗墨。
“是牛壯。”
剝虎皮這件事真的難到他們了,所以最後是牛壯下的手。
“倒是好手藝。”白果眼睛一抬就看到了和饒魯坐在一起烤兔子的牛壯,問道:“我商隊裡麵還缺人,你可願意跟著我的商隊走?”
牛壯先是心裡麵冷哼一聲,正要說自己才懶得聽人吩咐,隻是話到了嘴邊突然就看到了出來的彆夏。
“可以是可以。”牛壯改口說:“不過我還沒有娶妻……”
“哦,那算了。”白果收回眼神。
牛壯:“……”
“給多少錢?!”牛壯收了自己的心思。
“你到了我的商隊一個月給你八兩,有能力就在往上加。”白果說道。
旁邊的饒魯眼睛都亮了一下,卻又聽白果說:“商隊裡麵的人不能時常歸家,在各州之間走動。”
饒魯歇了心思。
還是打獵好。
牛壯有些猶豫。
這待遇倒是不低。
說起來這個村莊他也是外來戶,也沒有親人,倒是可行。
“那我提前和你說清楚,我現在是半廢的人,你要是想要我這身本事是沒希望了。”牛壯看向白果。
“沒希望?”白果臉色怪異。
“那是自然,想要我這種人的都是想要我這身力氣的,但我前天打獵的時候被熊瞎子撞了,這胳膊之前就受過傷,這次一撞就徹底廢了。”
牛壯示意自己的右手,呈現一種極為不正常的彎曲弧度,“村子裡麵的郎中說弄不好了。”
白果了然,如果說是弄不好,那就是骨頭碎了,需要截肢。
“那倒是可惜了,原本還想讓你給我訓練我商隊裡麵的人。”白果有些遺憾,隨後就看向了烤的滋滋冒油、染上一層金黃色的兔子。
“商隊訓練人?”饒魯第一次聽說,“商隊裡麵的人需要訓練什麼?搬貨?”
白果搖頭,“我商隊裡麵的人不能隻知道搬貨,還要學會保護貨物。”
牛壯臉色比剛才白果的臉色還要怪異,“你不會是一開始就打上這個主意了吧?!”
一開始指的就是他們第一次在村口見麵,他被揍時的。
白果輕笑,“不然我昨晚乾什麼和你浪費時間。”
如果一個人心中有歹念,還想要那銀錢,那昨晚那種三個女子一個人保護的時候是極為容易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