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搖頭,堅定拒絕,“不行。”
白明正失望,又說:“那麥芽糖呢?”
“不要想。”白果掐了掐白明正的小臉,“你不能吃甜食。”
白明正更失望了,但還是拉著白果的衣袖問:“那我能要玩的嗎?”
白果想了想,就道:“這個可以,不過什麼玩的要我說了算。”
白明正猛點頭。
心裡麵想的是蟋蟀、蟈蟈、紮嘴、油葫蘆、金鈴子……
進了後院就看到被丫鬟扶著走出來的賀妹,賀妹也看到了白果,上前細細的打量了白果一番才說,“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白果握住賀妹的手,“午覺睡過了頭,倒是躲了個清閒。”
賀妹好笑的看了白果一眼,“你是聽她們說我給你安排好了生辰宴吧?還真是,我這邊剛安排好你就回來了。”
白果輕笑,“有二嬸在自然要麻煩二嬸,侄女還聽說二嬸花了好多錢,給辦的很大呢。”
賀妹在白果手上拍了拍,“今年是你成為縣主的第一年,要是不給其他官員送帖子說不過去。”
“侄女想的自然不如二嬸周全。”白果對著賀妹笑道:“以後侄女還要多麻煩二嬸費心呢。”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賀妹就看向後麵拉著白果衣袖的白明正,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給我練字去。”
白明正委屈的看了賀妹一眼,耷拉著腦袋進去了。
“回院子裡麵休息一會兒。”賀妹摸了摸白果的眼角,“晚膳就不叫你了。”
一天一夜的勞累不是在馬車上淺眯的一會就可以抵消的,賀妹早發現白果眼神疲憊、說話中流露著疲倦。
隻是白果不說她也就不再問了,隻是看著白果強撐著和她說話還是心痛的。
一個女孩子累成了這樣,也不知道這幾天都在做些什麼,可有什麼難處。
白果對著賀妹笑了笑,這才行禮道:“那侄女告退了。”
這一覺白果睡的十分的沉,到天黑也沒能醒來。
守著的龐燕看時辰是二老爺用過晚膳的時間了,也知道白果是起不來了,就讓院子裡麵的丫鬟全部退下了。
龐燕自己進了屋子的外間合衣靠在軟塌上,想著要是縣主半夜醒來餓了渴了也好有個人伺候。
一覺睡到快天明的時候白果才醒來,響動驚到了外麵的龐燕,“縣主。”
白果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水,連著喝了倆杯才問:“什麼時辰了?”
“距離天亮還有半個時辰呢縣主,您在睡會兒。”龐燕將杯子放在桌上,忽然聽白果又問:“龐陽哥可是今天回來?”
“是今天回來。”龐燕到床邊蹲下身給白果壓了壓腳邊被踢掉的被子才繼續說:“五日一休,今日剛好是休息。”
白果頷首,在床頭靠了一會兒又問:“龐陽哥上次回來做了什麼?”
龐燕原本以為白果是有事情吩咐龐陽,可現在越聽越覺得不對。
但這話可不適合問出口,龐燕壓下心裡麵的異樣,回答說:“聽縣主的吩咐在和先生學書。”
她話音落下沒有一會兒就聽白果繼續問:“還做了什麼?”
龐燕心思百轉,嘴裡回答說:“練了倆個時辰的武,和先生讀了倆個時辰的書,練了一個時辰的字。”
“可有人去找龐陽哥的麻煩?”白果睜開眼睛看向龐燕。
“……沒有。”龐燕剛說完就看到白果的眼神猝然犀利起來,重複了一遍她的問話,“沒有?!”
龐燕心裡狂跳,抖著聲音說:“……有……有的”
“誰?”白果皺眉。
“……也不算是找麻煩。”龐燕簡直想打自己,怎麼剛才被盯了一瞬就突然說了有呢?!
“我問你是誰。”白果不耐的皺眉,“你隻管回答我的話。”
龐燕被突然淩厲起來的白果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是……是二公子……也不算是找麻煩,隻是二公子想讓身邊的樂內和龐陽比劃比劃,龐陽不願意……就……就”
“說清楚。”
白果一雙狹長的狐狸眼中都是冷意,讓龐燕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龐陽不願意,二公子就讓樂內拿著大刀直接砍了過去……”
白果心裡一緊。
“龐陽躲開了,二公子不滿意,就讓龐陽跪著受罰……”龐燕眼見著白果的臉色越來越沉,聲音都小了一些,“龐陽……跪了一晚。”
龐燕眼見著白果的一雙眸子變得漆黑幽沉,像是滲不進去任何光,寒戾的令人心怵。
“更衣。”
這是良久之後龐燕聽到的聲音,沒有絲毫怒氣,卻都是讓人膽顫的寒意。
龐燕控製著發抖的手給白果更衣洗漱盤發。
今日絕對不會平靜!
縣主的生辰宴,為了防止出亂子或出錯,所有的丫鬟小廝早早的就起來了。
賀妹惦記著這件事起的也比往日早,隻是剛起身就聽外麵的嬤嬤進來說:“夫人,小丫鬟說縣主去前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