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姐姐,我給你舞一曲怎麼樣?」
有女子忽然插入倆人中間,白果看過去是一個顯然玩瘋了的小姑娘,倆隻眼睛都因為興奮變得極為閃耀,看起來也就是十歲左右,叫她一聲姐姐倒是應當的。
「好。」白果應了一聲,台上麵的雜劇就都下去了。
小姑娘興高采烈的上了台,後麵一個婦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樣子是她家的孩子了。
發現白果看過去的眼神,這名婦人急忙向著白果俯身行了一禮說:「縣主恕罪,是民婦平常太嬌慣她了,這才讓她如此放肆。」
白果輕笑一聲,說道:「倒是活潑可愛的很。」
場上麵的小姑娘可沒有管下麵發生了什麼,一曲自己新學的極為古典的舞蹈剛開始,就有不少手癢的姑娘家都要來了琴來伴奏。
台上的小姑娘更開心了,在台上的動作柔軟有輕盈,每一個動作做到的極為漂亮。
台下的琴聲不斷,台上小姑娘跳著跳著‘咯咯咯"的笑出聲,是沒有絲毫的煩惱,隻是想要笑就笑的歡快聲音。
不少的婦人也都看了過去,有羨慕,有讚揚,有溫和。..
台下麵更多的女子要來樂器,跟著一起伴奏,場上麵的小姑娘笑的更是歡快,卻絲毫不影響她一舉一動的舞姿。
台下麵笑起來的姑娘家也多了,或是拿著帕子捂著嘴,或是柔柔笑一聲。
善意卻極為動聽。
台上的小姑娘跳完一曲不儘興,就接著跳第二曲。
下麵的姑娘家就跟著再次換了曲子,跟著伴奏。
場麵
熱鬨又極為輕快。
賀妹看著坐著的白果一雙狐狸眼都染上了笑意的光芒,那總是有些弧度的眼尾都透露著歡喜,心裡麵是徹底的踏實了。
這小姑娘真是請對了!
小姑娘跳累了就下來了,但是伴奏的姑娘家也起了興致,乾脆幾人一起鬥起琴來。
一段一段美妙的琴聲激蕩開來,勾的男席那邊頻頻想要看過去,又不好意思在眾多官僚麵前失態。
後麵不知道誰起了頭,眾人也開始鬥起詩詞來了。
比急了眼的,還要上筆墨作畫。
一直鬨到半下午這場宴會才散了。
白果賞了一副自己十歲的頭麵給了第一個上場的小姑娘,小姑娘歡喜的像是什麼似的,不住的在她娘親麵前示意。
惹得她娘親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才委屈巴巴的收了頭麵。
忽的像是看到了什麼,小姑娘眼睛一亮,不住的叫著:「爹爹,爹爹……」
白果看過去,看到出來的竟然是大都督莫偏。
莫偏先是對著自己女兒笑了一下,而對著白果頷首道:「康樂縣主。」
白果禮尚往來叫了一聲,「大都督。」
莫偏一把抱起來自己的女子,語氣極為寵溺,「可是又玩瘋了?」
小姑娘聽到這話就‘咯咯咯"的笑。
旁邊的婦人無奈極了,對著白果福身一禮,「縣主見笑了。」
白果輕搖了搖頭。
龐燕在後麵咬了咬嘴唇。
她家縣主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被嬌養的女兒。
她家縣主那麼可憐,身邊沒有父母的在這個後院中度過了十年。
她家縣主一定不知道怎麼和父母相處。
她家縣主……
龐燕看著白果一直目送著大都督的馬車走了才轉回了身,目光清明包含客氣和疏遠,卻沒有她想象中的羨慕。
「怎麼了?」白果看向龐燕。
龐燕語塞。
她家縣主不羨慕?
隻是客套的送走了人?
白果奇怪的看了龐燕一眼,隨後先一步跨過了門框向著屋子裡麵走去。
龐燕足足好一會兒才跟上,隻是她還是沒有想明白。
一個十年時間沒有父愛母愛的人不應該極為羨慕這種場麵的嗎?
為什麼她家的縣主能這樣的……淡漠。
白果回到院子裡麵的時候就看到在院子的牆角放著一隻大籠子,裡麵有十幾隻兔子。
這是暗衛給送回來的。
畢竟她一個人一天一夜趕回來已經很難得了,帶著兔子更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