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挑眉,反問:「她們想要站出來自然就會出來,我要做的是做好我自己,為何卻要這般本末倒置的引導?!」
應該是她做的很好、做的讓人忍不住的側目、向往、追隨,這樣才能吸引到有大誌懷的女子,而不是讓所有的女子都走出來,這樣不就和將所有的女子都關在後院是一樣的道理嗎?!
女子應該是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或是走出後院,或是待在後院,這才是選擇。
而不是她這邊做著將所有的女子拉出後宅的事情,卻沒有做好自己應該做的,本末倒置到沒有讓自己成為那般耀眼的人,沒有堵住悠悠眾口、沒有成為那足夠高度的標杆。
這樣就算是女子走了出來,那她們又該往哪個方向走?
她們看不見前路,隻能在迷茫中摸索,到最後會失去初心的。
因為走出來的時候就並不是因為她們有了目標,而是她們隻是聽到了慫恿。
這是不對的。
她既然想要女子走出來,就應該是撐起一片天地,讓所有覺得女子不行的人都閉上嘴,都不敢在小瞧身邊的女子。
隻有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女子才會看到希望,才會有走出來的想法。
這樣才是自然而然,你情我願的事情。
婦人被說的頓住。
隨後竟然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她自認為比彆人看得清楚,比彆人懂得多,卻是沒有想到一個年歲不大的孩子都比她看得更要遠,更要透徹。
她糾結的是怎麼讓女子怎麼走出來,但這個本就是錯誤的。
女子走出來能做什麼呢。
千古的問題就在於這裡。
隻有讓女子有了可以施展的空間才是真的讓女子走出來!
才是讓女子可以放心大膽走出來的關鍵!
而不是她在這裡的空口白話、她的杞人憂天。
「……你真的很透徹。」婦人看向輕紗之後白果的眼睛,說道:「你不像是一個普通商人。」
普通商人是不會想這麼多的,普通人也是不會想這麼多的。
隻有有見識的人才會這般的看得清楚、看得高遠。
「是不是都無所謂的,我做的是一個商人就可。」白果看到那個男人已經向著她這邊走過來了。
阿瑟比男人走的還要快,到了白果身邊之後就說道:「我父親說不管是多少的水果都是可以的,東家放心大膽的和我們簽約即可,要是我們送上不上貨,任你發落!」
白果點了點頭,這話說的膽大,但是也確實有豪氣。
男子對著白果說道:「你定我的水果,我就一定會給你保證水果的質量!」
說的是成周國的官話,但是聲音極為變扭,且語句斷的地方也是很奇怪。
白果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在意,隻是點頭,繼續說道:「我隻看到結果,若是合心意自然會簽,若是不合你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是的,是的。」男子讚同了一聲,隨後說道:「我明天就會讓人過來摘水果,保證
夠你七船的量!今日東家就在用飯怎麼樣?我殺一隻雞給東家吃。」
白果搖頭,「女子行商多為不便,不在外麵用飯。」
男子一愣,隨後看著白果的帷帽點點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最後白果再次和男子確認了一些細節,簽訂了協約。
白果是在晚上的時候才再次回到豐閩州的,在第二上午的時候白果在錢莊中兌換了銀子,用馬車將銀錢拉出來的時候讓無數人回目。
隻是商隊裡麵各個腰間帶刀,目光警告的看向周邊所有人,隨後白果才將銀錢再次安全的送往了楊泰鎮中。
而白果之前看到的樹林中已經都是忙碌的身影了,起起伏伏、爬上爬下的采摘著水果,然後放到了筐子中。
白果再次在周邊簡單的逛了一圈之後就帶著商隊裡麵的人回了豐閩州。
因為要距離獻國近一些,所以即便是白果在豐閩州中也多是沒有在其他地方轉過,倒是商隊裡麵的人會給白果引路,或是給白果說一說周邊的建築等。
白果也了解到豐閩州是有城牆的,隻是並不在她們所在的這個縣城,這個縣城是和平之後倆國一起形成的,是繁榮的另一種形容方式。
而城牆則是在後麵的一個縣城之中,白果了解後驚異了很長時間,這是書上麵沒有的內容。
她雖然明白書中不會全部記載這些東西,可也沒有想到原來這些細節也是不會被記載的,可偏偏這些在打仗的時候是很重要的情報。
白果將這件事壓在了心底,而接下來的時間也再次安排好了的新水果運輸去了風州。
畢竟現在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次的合作倒是極為的舒坦,阿瑟從頭到尾都能找到人,不管是商隊裡麵隊員有什麼事情,都會得到幫助,倒是一個極為實誠的人。
而水果也是好的,這倒是讓白果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這邊的水果供應就已經徹底的定下來了,以後她們商隊也就不用到其他的地方一家一家的買了,方便了許多。
而白果也更為了解了商隊裡麵的這些人,尤其是這些小隊的隊長,倒是真的有些本事,白果交代出去的事情都能辦的極好。
白果便直接將小隊隊長的銀錢往上提了一番,倒是讓隊裡麵不少其他的人羨慕,紛紛開始學習認字。
白果心中有了些想法,在這日直接說道:「不管是會獻國還是認識成周國的官話,隻要是我們商隊裡麵的人,會的不管是哪一國的語言,都可以增加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