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敢這般的和她說話!(1 / 2)

宋嬤嬤這時候才起身,對著白果示意著,「縣主快進裡麵,外麵天兒冷。」

白果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龐燕在進屋之後給白果將身上的鬥篷解下來,交給旁邊的宮女掛起來,才再次扶著白果進了裡間。

太後正在軟塌上麵坐著,白果俯身行禮,「臣女給太後請安。」

太後點了點頭,溫和說道:「起來吧。」

上一次倆人之間的不愉快好似沒有發生一般。

白果起身,太後示意了自己對麵的軟塌說道:「也就這裡暖和一些,坐吧。」

白果道謝坐了過去。

因為這一次沒有戴麵紗,倒是將一張溫婉的臉、和一雙張揚的眼完全顯露了出來,也讓人忍不住的側目看向這位貴氣、這位淡然人兒。

太後看著白果。

明明眼前人的眼眸中是有深情的,卻偏偏都是表象。

那眼中,那眼底,剩下的都是利益。

但也因為這份利益計較,讓這雙眼睛中沒有絲毫的媚意,隻餘下淡漠。

可偏偏她又並不是一個真正淡漠超脫的人,她在意所有利益得失,她在算計所有的一切。

這般的人應該是讓人不喜的,應該是讓人不恥的。

但是在她身上卻沒有人會這樣覺得。

隻是感歎她……肆意、張狂。

因為她甚至不將這些掩飾,不將這些遮掩,她心中早已經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可她根本不在意彆人如何看待她。

所以她做到了肆意灑脫、率性張揚,做到了所有女人做不到的一切。

而這般的率性反倒讓她身上的這些不恥、這些不喜都變得極為坦率、坦然、直白。

直白的讓彆人無話可說了。

直白的令人心生向往。

直白的讓人心生喜歡。

直白的顯得……

彆人矯揉造作、心中不淨了。

可再看向這個人的時候,即便是知道了會襯的自己低入塵埃,卻還是忍不住的著迷、忍不住的淪陷其中,甚至忍不住的想要更靠近一些。

莫名的,猶如天性。

但是,她那淡漠的氣質就會又將所有人都隔絕了。

——她在拒絕。

所以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的那步。

像是一個死循環。

又像是一局無解的死局。

所有見過她的人都成為了那棋盤上的棋子,落下,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你真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哀家這般年歲的人竟也看不懂。」太後看向白果突兀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這話讓白果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人本就是矛盾的,為何偏偏要看懂?」

看懂了又如何?

太後看向了白果。

這話是對的。

因為在她的眼中本隻有利益,並無其他。

也就是說,在她看來,並不需要懂一個人,或是了解一個人、看透一個人。

她隻需要知道這個人能不能用,應該怎麼用。

如果能用,這個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對她都無半點影響。

不管是壞的、還是好的。

她隻需要這個人給她帶來符合她要求的利益。

至於其他,她並不在意。

涼薄的讓人心驚。

冷的讓人心顫。

可就是這般人卻在宮裡麵留下了「俠義心腸」的名聲。

倒是……不知是宮中的人聽信的可笑。

還是將

這話傳出來之人的可悲了。

「臣女給娘娘號脈吧。」白果見太後總是盯著她瞧,便出聲詢問道:「太後可是有什麼隱疾是不方便太醫知道的?」

如果不是這般,皇上是不會讓她進宮醫治的。

畢竟她的醫術不過是醫者正常人的水平,並不能和宮裡麵的太醫、或是禦醫相比。

太後開口說:「心病。」

白果抬眼看向太後。

「在哀家身前十幾年的人卻不在對哀家忠誠,倒是向彆人獻忠心去了。」太後也在看著白果。